浇了水之后,江婧凝拿着小锄头开始锄草。
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锄过草,有的长在地上江婧凝拔都拔不起来。
“嘿,我就不信我拔不动你!”
江婧凝把锄头放一边,跟一株草杠上了。
双手用力的拔着草,脸都涨红了。
练完武的祁肆白路过花园的时候就看见她撅着屁股,在花园里拱着。
刀一对此表示不理解。
祁肆白把擦完汗的毛巾扔给刀一,来到了江婧凝身旁。
还没有出声,江婧凝就把草拔起来了。
因为惯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刚刚好坐到花上。
幸运的是这株花枝干并不大,她坐下去身体也没有造成伤害。
不幸的是这株花被她一屁股坐死了。
江婧凝摔在地上就对上祁肆白如墨璀璨的双眼。
不过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甚至说得上是阴沉。
眼里翻卷的怒气要是能化为实质估计她已经被刀了好几次。
“世子。”
江婧凝有些结巴。
祁肆白伸手,江婧凝以为是来扶她的,还有点诧异,不过这是和他拉近距离的机会。
把手搭了上去。
祁肆白都快气笑了,隔着衣袖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猛的拉起来后,就立刻松手。
江婧凝因为惯性往前冲了好几步,还好刹住了脚步。
一转身就看见祁肆白蹲下身子去扶已经被折断的花。
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看这样子,这花是祁肆白的心头肉,她这关系没打好,倒是印象坏了个一干二净。
花瓣掉了许多在地上枝丫被折断,花骨朵也避免不了被摧残的命运。
祁肆白拧紧了眉头,这花怕是养不活了。
“世子,对不起。”
江婧凝上前认错,虽然认错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态度要拿出来。
“你可真是......”
祁肆白抵了抵舌尖,一时竟然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她。
被祁肆白拿在手里的花是墨色的花瓣,这种花极为难见,就连现代也是采用高科技或者染上去的。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人培育出了这种花色。
江婧凝卡姿兰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祁肆白。
希望他不要生气!
她知错了。
祁肆白没想到给自己招了个麻烦进来。
“装可怜没用,你去收拾收拾东西,离开吧!”
祁肆白身为侯府世子什么女人没有见过,便是国色天香的第一美人在他面前落泪他也觉得聒噪,更不用说现在的江婧凝脸色还是蜡黄的。
看着辣眼睛。
“世子,我真没想到会把它坐碎,要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了!”
“哼,休想!刀一给本世子扔出去。”
祁肆白看着她就牙痒痒的。
“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朵花救活?”
“有的,兑换营养液,可以把它的枝条重新培育,最快半个月就可以重新开花了。”
“兑换,兑换!”
“好的,宿主一瓶营养液500积分。”
确定花有救后,江婧凝躲开刀一想抓她的手。
“世子,给我一个机会,我有办法救活它。”
祁肆白离开的身影一顿,转身审视她,似在考虑她说的真实性。
“若是到时候没有办法救活,我任凭世子处置。”
祁肆白冷冷一笑:“好啊,要是你到时候救不活,本世子就把你剁碎了喂狼!”
江婧凝被他的话吓得心脏一缩,看他警告的眼神不似开玩笑。
“请世子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救活它。”
“行,一个月以后本世子要见到这株花,不然我就送你去给她作伴!”
“是。”
等人走后,江婧凝才舒了一口气,蹲下看着残破的花叹气。
祁肆白这人就是天生反骨,很难掌控,也摸不准性子。
并不像前两个世界的男主,他对她没有任何的爱意,有的只是猜忌。
“小花啊小花,你可一定要活着啊!”
这封建社会就是这样,身份低的永远任人宰割,权势真是让人窒息。
把花连土带根一起挖出来放在盆里,江婧凝才带着它回了茅草屋。
只是心情没有那么轻松。
反而有些难过。
在这里她已经不是身份高贵的世家小姐了,若是还是不入乡随俗,她怕是要把自己作死。
世界里虽然她是来做任务的,但是这里的都是活生生的人。
皇权,规矩,刑法,礼乐都是有它运行的轨迹。
一人之力怎可倾覆大厦?
......
祁肆白回了阁楼,一掀袍子坐在了摇摇椅上。
刀一站在一旁,此时他主子正烦着。
他还是不要打扰了。
“去问问墨宝阁的老板这渊蓝还有没有,若是有不管价格多少都给我买过来。”
“是。”
“另外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的话就带回来。”
祁肆白手指轻叩在椅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的,世子。”
祁肆白摆手,刀一就下去了。
足尖一蹬摇摇椅晃动起来。
闭眼的祁肆白眼前出现江婧凝可怜巴巴的眸子。
“丑死了!”
烦躁的嘟囔一句。
罢了,暂且让她苟活着。
看她一个月内露不露狐狸尾巴。
抬手搭在椅子上,祁肆白抿紧了唇。
......
江婧凝把渊蓝折断的枝条剪掉,留下根和粗壮的一部分,分成了三个盆栽种植。
至于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没有破坏得特别厉害的江婧凝就把它带回去插在了茅草屋的花瓶里。
把手上的泥土洗干净后,江婧凝想起答应老婆婆的事,又来到昨天的地方。
果不其然,昨天遇见的老婆婆现在已经开始挖坑了。
老人家看见她来了也只是自顾自的做着手里的动作。
江婧凝见旁边有些小树,就把它放在挖好的坑里。
试探性的放一株在坑里见老人没有说什么,才把其他树放坑里。
随后蹲着撑着额头,思考人生。
“小小年纪,苦着脸,丑死咯。”
老婆婆放下锄头,捶着腰。
江婧凝从地上站起来,噜噜嘴:“婆婆你不知道,跟性命挂上勾的事情,哪能不变成苦瓜脸。”
拿过老婆婆的锄头,接着往下挖坑。
“哦?说来跟老婆子我听听。”
江婧凝简单的概括了一下。
老婆婆却哈哈大笑。
江婧凝撇撇嘴:“婆婆,你还笑。”
她都愁死了,好吗?
老婆婆仍旧笑眯眯的:“放宽心,你现在不是还好的吗?现在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江婧凝又何尝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