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白回来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件事情。
冷哼了一声,她卖身契在她的手里,要不要放她自由还得看他的心情。
这次他会拿其他的东西补偿她。
作为他的人就得跟他到死!
随后去了侯夫人那边。
“夫人,世子来了。”
“白儿来了?”
这平时都不见他的,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莫不是为了那个丫环的事情来。
“母亲。”
祁肆白进来行了一礼,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白儿怎么来了?平时都不见你来娘亲这边的。”
侯夫人眉眼含笑,不留细纹的脸上皮肤白皙。
“母亲,你今日去找那个小丫环了?”
“对,人家救了你毕竟是大事情,母亲去感谢一下她。”
侯夫人如实说了。
祁肆白往后一靠:“母亲说给她卖身契了?”
侯夫人看她儿子这样,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白儿,她一介弱女子,能够救你已经是极大的勇气了,听说她以前是秀才之女,卖身为奴已经是被逼无奈,还她自由之身才是为她好。”
祁肆白不以为意:“母亲不用管,她的事情我自有定夺。”
侯夫人目睹他离开的身影,摇摇头。
她这儿子就是犟。
只是多少有点食言了。
祁肆白回了阁楼,进屋后便见江婧凝蹲坐在地上侍弄花朵。
细碎的脚步声引得江婧凝偏头。
下巴一紧,脸被人捏在手里。
眼睛看不见,江婧凝也没法察觉祁肆白的心情。
“世子?”
“想要卖身契?嗯?”
祁肆白认认真真的打量着江婧凝。
说实话,他不知道以前留着她有什么用,可能就是去奴隶场多次,被她不屈孤傲所吸引。
后来带回来也是觉得他侯府多养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问题。
再到怀疑她是不是细作。
转眼她又救了他。
她就是他难掌控的命数!
留在身边也不知是不是祸害!
“奴婢确实求了夫人给卖身契。”
江婧凝隔着纱布的眼湿润一片,逐渐渗透出来。
“你该求的人不应该是本世子吗?还是你觉得谁可以做本世子的主?”
江婧凝再次开口带了一点鼻音:“奴婢以为侯夫人是世子的母亲,可以做得了世子的主。”
祁肆白看着她这张并没有很出色的脸。
她湿润的眼眶也没有能让他心软的地步。
比她美比她更动人的女子多了,这个身份地位的人,什么美人他没见过。
欲成大事者,又怎会是贪图女色之人?
“以后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本世子买下你做了侍女,你一辈子都是侯府的人!”
祁肆白站起身,擦了擦沾到的泪水,将帕子丢给刀一。
江婧凝喘着气,抹了把眼泪。
适当示弱只不过是得到恰当的好处。
“奴婢知道了。”
江婧凝冷冷回道。
祁肆白从她身边走开。
路过花盆的时候脚步停顿下来。
因为渊蓝的枝丫重新长出来了嫩叶,这也就意味着它可能再次开花。
这小奴隶本事不小啊!
倒还是有点用处。
很好,留下她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这渊蓝照顾得不错,说吧,想要点什么赏赐。”
江婧凝讽刺的弯了弯嘴唇。
却柔顺的回答:“奴婢想要银子。”
银子,这般俗的东西,她倒喜欢。
“行,刀一拿五十两给她。”
“多谢世子。”
摸着沉甸甸的银子,江婧凝心情的郁闷都少了不少。
果然还是银子香。
等她存好钱了,就去外面买点房子,田地置办起来。
以后晚年了就靠租田收租生活。
“瞧你那掉钱眼里的模样。”
“世子从小锦衣玉食的,当然不懂这银子的好处。”
江婧凝可不想惯着他嘴毒的臭毛病。
总归他刚刚差点要解决她,一时半会是不会再发毛的。
祁肆白不屑:“哼,本世子走过的路,怕是你想不到的。”
江婧凝摸摸银子高兴着,可不管他话里的意思。
“世子,大夫来了,说给江姑娘换药。”
“让他进来吧。”
大夫掀开江婧凝脸上的纱布,露出两个被药糊着的黑眼眶。
大夫拿开后江婧凝的眼睛还是肿着的。
又重新拿了药给她敷上。
“这几日还是不要碰水,不然到时候会更麻烦,严重一点可能以后看东西都看不清了。”
“知道了,谢谢大夫。”
重新换了药之后,江婧凝感觉眼睛冰冰凉凉的,比起前面透不过气闷着的感觉要好很多。
祁肆白这次照样坐在窗格上,把玩着他的匕首。
对她这边的事情好似不关心。
“哥!”
祁肆意穿着一身劲装进来。
大夫向她行了一礼拿着药箱离去。
祁肆意围着江婧凝走了两圈。
这人看着怪眼熟的。
“小姐,她是上次砸到的那个倒霉蛋。”
“咳咳。”祁肆意咳嗽两声。
那小丫头识趣的闭上嘴巴。
江婧凝有点想笑,尽管她说的那个倒霉蛋是自己。
“奴婢,见过小姐。”
“不必多礼,你看不见,好好休息就是了。”
祁肆意走到祁肆白旁边。
抬手扔了一个茶杯给他。
祁肆白随手一捏,上面的内力化为虚无。
“没有一点长进。”
祁肆意:“????”
“你可别小看我!”
抬脚朝祁肆白踢去。
祁肆白稳坐着,抬手就挡住她的攻势:“下盘还是这么不稳,最近是没有扎马步吗?脚上力度不够,明日多去校场练练。”
祁肆意过了两招之后就被祁肆白击退。
“你回去再练练吧,就你这功夫差劲极了。”
祁肆意扬起下巴,抱起手:“爹说我已经进步很大了!”
祁肆白略带同情的眼神扫了她一眼。
他爹说的能信吗?
祁肆意也不想和他说话,转身来到江婧凝面前。
刚刚他们打斗,江婧凝已经移到安全区域。
“小丫环,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忍受得了祁肆白这臭脾气的,不过你要是不喜欢,跟本小姐说,我把你调到我的院子去!”
“祁肆意你皮痒了?”
祁肆白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泛着寒光。
祁肆意泄气,嘟囔一句:“我说说不行嘛?”
“不行!”
祁肆白是一点情面不给她留。
“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