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出格了。
听到这话,飞悦立刻低下头,诚恳地道歉:“属下知道错了,请主人责罚。”
“罢了,下去吧。”厉野摆了摆手,示意飞悦离开。
等飞悦退下后,厉野又将之前放在桌上的话本拿起来,继续津津有味地翻阅起来。他似乎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
而飞悦则默默地走回院子,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更好地侍奉自己的主子。
.......
江婧凝悠悠转醒后,仍有些困倦,但心中却始终惦念着芝兰等人,难以安心入眠。她下意识地摩挲起怀中那枚温润的玉佩,思索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前去找寻他们。
这玉佩可大有来历,乃是其母妃特意为她所置办的产业,知晓此事者寥寥无几。或许,如今正可借此来传递消息。
\&飞悦,快些去准备马车,我要外出一趟。\&
江婧凝边说边利落地下床,自行穿戴整齐。见自家主子面色凝重,飞悦心知事情非同小可,赶忙吩咐下人将马车备好,并候于门口等待。
不多时,江婧凝便领着飞悦急匆匆地步出房门。
\&江姑娘这是打算出门?\&守候在外的管家见状,连忙迎上前去,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江婧凝微微颔首,表示回应:\&没错,我确有急事需要外出处理。\&多余的话并未多言。
管家挺直身子,稳稳地站在江婧凝面前,成功挡住了她的去路。江婧凝不得不停下脚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管家,似乎在问他究竟想干什么?
\&小姐,您即将成为我们将军的夫人,频繁外出抛头露面可不太妥当。如果您需要什么东西,可以吩咐下人去购买,又何须亲自跑这一趟呢?\& 管家语气严肃地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此人是特意前来阻拦自己的。江婧凝心中暗自思忖道。
\&这是你家主子的意思吗?\& 江婧凝抬起美丽的眼眸,一半是审视,一半是带着淡淡的威压。
面对江婧凝的质问,管家略微迟疑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镇定:\&无论将军是否说过这样的话,这都是身为大家闺秀应有的举动。姑娘您还是留在府邸内专心绣制嫁衣更为合适。\&
在管家眼中,女子闲来无事就应该做做针线活,而不是整天往外跑。况且,江婧凝居住的院子里一应俱全,每天的饮食更是精心烹制、花样百出,实在没有理由非要出门不可。
他们将军将她带回府中,并宣布要迎娶她进门,这件事早已在黑耀城内引起轩然大波。人们纷纷猜测这个女子究竟有何魅力能迷住他们那位英明神武的将军。而对于管家来说,他实在想不通自家主子为何要娶一个背景不明的女人,总觉得有些不值得。
这黑耀城中的名门淑女比比皆是,为何偏偏要迎娶这位徒有其表之人呢?
他心里清楚得很,那江婧凝平日里懒散成性,能坐着绝不站着,甚至连将军有时都会被她呼来喝去。
“尚未过门便让我足不出户,待到成婚之后岂不是任人摆布?”江婧凝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显然,她并不打算屈服于这种安排。
“小姐言重了,您贵为主母,老奴怎敢造次,实在是折煞老奴了。”管家惊恐万分地道歉。
然而,面对眼前之人的威胁,江婧凝却毫无惧色,眼神坚定如磐石一般:“不论你有没有胆量这么做,今天这道门我都是非出去不可!将军是否愿意娶我,那是他的事,但绝不能成为限制我人身自由的理由。”
说完这些话后,江婧凝毫不犹豫地迈步登上马车,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感。
看着江婧凝远去的背影,飞悦嘴角微微上扬,对管家流露出一丝不屑一顾的冷笑。
她轻蔑地斜视了旁边的管家一眼,心中暗自思忖道:“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没有眼力劲儿的家伙。”
随着车夫一声清脆的吆喝声“驾!”,马车迅速疾驰起来,很快便消失在了将军府门前。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管家无奈地直起身来,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唉,如今的年轻人啊,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也罢,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那就只能写信给老夫人,请她尽快赶回府里处理此事了。毕竟自己年事已高,说出来的话也没人爱听了……
坐在马车上的飞悦一直默默注视着江婧凝的神情变化,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愤怒或者不悦的表情。但令飞悦感到意外的是,江婧凝始终表现得异常平静,似乎并未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实际上,对于江婧凝而言,将军府只不过是一个暂时落脚之处。一旦卫东到来,她便会立刻动身返回自己的封地。在她心中,这里并不是她真正的归宿,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她去完成。
她可是堂堂一国公主啊!又怎会将区区一个将军夫人的身份看在眼里呢?就连那低贱的婢女,以她高贵的身份都不屑与之计较。更何况如此一来,正好能试探出厉野对自己是否真心实意。
\&姑娘,您千万别把管家说的话往心里去,他呀,就是个爱管闲事、瞎操心的主儿。\&
飞悦生怕管家言语不当惹恼了眼前之人,赶忙出言解释道。
\&无妨,我本就是贵府的宾客罢了,倒是管家过于执拗了些。\&
然而听到这话后,飞悦却是吓得冷汗直流。难道说这位姑娘并不想嫁入将军府吗?这可如何是好!
\&今日将军下午并未在府邸之中,所以老管家也是做不了主的。\&
飞悦言辞闪烁地暗示着,只盼能够帮自家主子争得这份姻缘。
但江婧凝只是微微一笑:\&我自然明白,老管家自有他的难处和考量。毕竟像我这般来历不明之人,他有所担忧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言罢便轻轻合上双眸,似是不愿再多谈半句。
飞悦觉得她说的对,但是又不是她想要的意思。
最终还是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