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他是一个好心人呢。
对于面前这小女娘的请求,霍元吉重重点头,“好。”
说罢,抬手提刀便对着小女娘挥去,一道刀光瞬间划过小女娘的脖子。
一股滚烫且鲜红的血液从小女娘脖子上喷涌而出。
啪嗒…
看着地上小女娘的尸体,霍元吉无奈的摇摇头,起身将其扛在了肩上,一手提着头颅一手提着刀的出了房门。
而正在警戒的贾诩,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连忙回过头,看着霍元吉此刻情况后,神情微微错愕。
“王爷,您这是…”
霍元吉自然知道贾诩所指,伸手将越荣的头颅放在了贾诩准备好的袋子中后,无奈的摇头道:“一个被世道摧残的人罢了。”
说到这,贾诩自然也就明白过来,随即没在询问,反而伸手将霍元吉扛在肩上的小女娘的尸体接了过去。
目光扫视四周,最后看了眼这一处腌臜之地后,迈步带着贾诩离开了小越侯府。
……………
城西。
肖世子府内。
后院正房门口,入目便是满地无头尸体,而赵云与燕一站定,目光冰冷的看着面前不断磕头求饶的年轻人。
“你们…我可以给你们钱,只要你们能够放了我,我给你们很多很多的钱。”
“哦,对,我是冯邑郡雍王的独生子,你们这样,若是让我父王知道了,你们知道后果吗?”
不管肖世子怎么说,可面对他的只有沉默以及冰冷的杀意。
他怕了,他看着自己那些手下一个一个的倒在地上,并且被眼前这二人无情的割掉头颅之后,他真的害怕了。
尽管他是雍王的儿子,见惯了生死,见惯了打打杀杀,可像赵云二人这种杀了人还要割下其脑袋的却是从未见过。
而且,赵云与燕一在杀人时候的冰冷,让他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身心发寒。
“你们…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才肯放过我,求求你们,给指条明路行不行。”
看着肖世子这般模样,赵云罕见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抬脚迈步来到肖世子面前,抬起长刀,用刀面拍了拍肖世子的脸庞。
调侃道:“真的…只要我说条件你就能答应吗?”
此话一出,肖世子一愣,随即面色露出激动之容,身体在这一刻直了起来,“当然,只要你说,只要我有,我都能答应你。”
“这样啊。”
听到肖世子的话,赵云故作沉思后抬头,脸上笑意更盛,“既如此,那我想要你的命,可以吗?”
肖世子:………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肖世子微微一愣,面目随即变得狰狞起来,“你…你耍我?”
“对啊。”
赵云点点头,“我就是在耍你,所以你想反抗吗?”
看着赵云眸中的杀意,肖世子绝望了,这一刻他才明白,不管他提出什么条件,对方都不会答应,因为这二人真的想要他的命。
可是为什么…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与这两位结仇的。
就在这时,燕一来到赵云面前,开口道:“玩儿够了就赶紧动手,别让王爷等急了。”
这一刻,燕一并没有避讳肖世子,同样,肖世子在听到这话的瞬间,面色一变。
“你们…你们是…”
这一刻,肖世子明白过来,在整个大汉,除了他的父亲之外,那便只有汝阳王以及逍遥王。
首先肖世子便剔除了汝阳王的可能,那么便只有…
逍遥王。
可自从逍遥王回都城之后,他就很少出去,更别说得罪那位素未谋面的杀神了。
抬头,看向赵云二人,“我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逍遥王,竟然让他这般赶尽杀绝。”
似乎害怕赵云二人不说,连忙又道:“好歹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看着肖世子,赵云无奈的摇摇头,不过还是回答道:“孤城,偷换军械…”
轰…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便宛若惊雷一般在肖世子脑海中炸响。
当年之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多年后,竟然还会因为那件事而被找上门。
“霍元吉,霍…”
突然,肖世子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猛的抬头,眸中满是惊恐道:“他是霍家遗孤,当年霍家人没有死绝?”
“呵…”
赵云冷笑一声,提起长刀,“如此,你死后也算是明白鬼了。”
刷…
长刀一闪而过,一颗头颅高高飞起,燕一快速伸手将肖世子的头颅抓在手中。
“终于结束了。”
赵云点点头,伸手摸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走吧,回去了。”
随后,二人带着那些头颅离开了肖世子府朝着王府而去。
一路上,二人躲避着巡逻兵,最终有惊无险的回到了逍遥王府。
而在他们进入王府的瞬间,便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霍元吉与贾诩二人。
随即赵云二人连忙上前,将装满头颅的袋子放在一旁,单膝跪地道:“王爷,属下幸不辱命,肖世子以及随从侍卫三十六人全部都在这里。”
听到这话,霍元吉来到那装满头颅的袋子面前,伸手打开袋子,在看到肖世子头颅后,伸手将头颅提在手中。
随后又将越荣的脑袋提起后,迈步朝着后院而去。
对于霍元吉的举动,贾诩等人没有说什么,反而在霍元吉身影消失后,将那几袋子的头颅全部放了起来。
后院,霍元吉提着两人的头颅一步一个脚印的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房间外。
伸手将房门推开后,迈步进入其中,随即将房门重新关上。
转身,入目正前方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牌位,看着这些,霍元吉心中一痛。
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牌位前,将越荣以及肖世子的头颅摆放在贡台上,后退一步,对着牌位跪了下来。
咚咚咚…
霍元吉对着这一堆牌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后,直起身子,目光落在了为首第一排的牌位上。
这一刻,霍元吉再也绷不住的哭出声来。
这么多年心里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全部都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