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雷:灵异篇,害怕的划过。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是2050年6月29日星期六。欢迎收听今天的天气预报。现在为你播放今日发布的A市天气预报。”
“今天下午四点到晚间阴转小雨,北风一到二级,最高温度29°c,最低温度16°c。空气质量:优。紫外线指数:强。”
“请广大市民朋友出门带好雨伞,防止淋雨感冒。以下是本气象台为你播报的……”
扣扣扣——
“柳长安?在不在?快把门开开。倒霉死了,刚出门就下雨。”
门内的白衣衬衫少年听见敲门声,眼眸转动,缓慢起身扭转门把手。
门外的少年一边进门一边擦了擦头发,嘴里不停咒骂:“该死的,怎么突然下雨了?白白浪费我今天的打扮,约会也泡汤了。”
等他走到自己床边,把打湿了的衣服脱了下来,在衣柜里翻找新衣服穿上。
“长安,今天周六,你也不出去玩玩?”他穿上干净的衣服,转头看向柳长安,打趣道:“你可是我们A大校草,不可能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吧?”
他凑到柳长安身边戳他背:“喂,我听说金融系系花跟你告白了,怎么样?你小子,艳福不浅啊。那系花长得可水灵了!我追了她好久都没追到她呢。”
柳长安坐在椅子上安静地写着什么,没有搭理他。
他也不在乎,柳长安一直都是这样,懒懒散散的,不怎么爱搭理人。
寝室里幸好就他们两人,他比较心大,能容忍柳长安。
不然这要是换了个脾气暴的,就柳长安这小身板能抗揍吗?
他举起胳膊看了眼身上的肌肉,十分满意的咧开嘴笑。
他,余文乐,就是个酷boy,肌肉猛男,男友力max。
余文乐在一旁秀肌肉,嘴巴又不停:“柳长安?你瞅瞅我这肌肉,能讨祝贝贝欢心不?我一定要拿下A校校花祝贝贝!”
余文乐见柳长安还在写写画画,夺过他的笔:“喂喂喂,你好歹给个反应啊。那作业能有兄弟的幸福重要吗?”
柳长安垂眸,半敛着眼皮看向余文乐手中的笔。
他脸色有些苍白,身子也羸弱,像个被女鬼吸干精气的书生。
余文乐见他这样子,咳了两声又把笔还给他。
“你别说我欺负你啊,我就是想要你陪我说说话。”
他一看柳长安这样子就心虚,总感觉自己恃强凌弱。
都怪柳长安这小子长得又好看又弱不禁风的,让他总不得劲。
“我余文乐堂堂校霸,从不欺负弱小。”
余文乐给自己立了个人设,见柳长安接过笔又转回身继续写写画画,局促地摸了摸头。
“算了算了,要你这个哑巴开口说话,简直是天方夜谭。我也不说你了,我拿了伞就出去了哦,晚上想吃什么电话联系。”
他理了理头发,打了个摩丝,拎着伞出了门:“长安,我去跟祝校花约会去了,你想我了就记得打电话。”
门砰的一声关上。
整个寝室顿时安静下来。
柳长安写作的手一顿,他眼神空洞地望着画本上的图案。
一堆密密麻麻的线条构成的黑色人影,那团黑色人影像被打了马赛克一样,瞧不清具体。
耳边安安静静的,好像整栋寝室楼只有他一个人。
他似乎能听见自己缓慢有节奏的心跳声,让他不自觉抿紧了唇。
滴答滴答。
身后传来一下又一下水滴在地面的声音,柳长安握紧了手里的笔,动了动笔尖,快速地在画本上涂鸦。
滴答滴答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好像就在脑后,那股阴气也从背后袭来。
柳长安神色自若,脸色更加惨白,直到背后传来一声叹息。
那声叹息不过一瞬,眨眼间就从椅子下滑到了柳长安面前,柳长安瞳孔紧缩,眼皮垂下,像个木头人一样继续创作。
那张黑色大脸上有一双血色瞳孔,直勾勾地盯着柳长安。
见柳长安似乎毫无反应,他撕开大嘴,露出血淋淋的内脏。
柳长安握笔的手微僵,半敛着眼睑,眼神溃散没有聚点。
一分为二的黑色人影见柳长安还是无动于衷,两个头歪着更加靠近柳长安,脸贴着脸更是恐怖异常。
“你…能…看见我吗?能不能能不能?”
柳长安神色自若继续画画,黑脸又合为一体,再次一分为二。
柳长安还是毫无反应。
黑脸血瞳流出血泪:“我死的好冤啊…晚上还要被你室友压,太痛了。你要是能听得见我说的话,记得叫他晚上不要枕着枕头睡,我的魂体在那个枕头上。”
他也不管柳长安听不听得见,他太需要有人倾诉了。
“你室友阳气太重,我弄不了他。你不一样,你身上阴气好重,我好喜欢…要不,你把身体给我吧?”
黑脸说着说着眼睛绽放光芒,他伸出双手就要去夺柳长安的身子。
可刚碰到柳长安的脖子,一股刺眼的金光从柳长安胸口传来,黑脸被这金光刺到,痛的大叫。
“啊——好痛,好痛。你脖子上带了什么?”
柳长安听见黑脸这番话,不自觉回想起脖间玉佩的由来。
这是他父亲四处为他寻找到的玉佩,据说是开了光的,能镇压邪祟。
跟了他十几年了。
要不是这块玉佩,就他的体质,早已被一堆鬼怪缠着吃了。
黑脸没指望柳长安回他,见自己摸不到柳长安,眼神怨毒地看了一眼柳长安脖间的东西,窸窸窣窣地隐藏在余文乐的枕头里。
整个寝室的阴森冷气也霎时退散,让柳长安不由地松了口气。
他得瞒着自己会阴阳眼的事,不然迟早会被这些鬼缠上。
“下午五点整。”
手机小爱准时报时,柳长安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将画本盖上,拿起一旁的手机走出寝室。
在他转身关门时,又看见枕头下的黑脸阴森森盯着他的目光。
柳长安睫毛轻颤,将门轻轻关上。
他吐出一口浊气,朝着楼下走去。
家里人为了他这个病,已经倾家荡产,如今的柳家,早已不是当年富可敌国的柳家。
从他五岁有了阴阳眼开始,他身上的阴气渐重,数不清的鬼怪缠着他想吃他。
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缠身,就会一直走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