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两位可听说过玉膏？”
    “什么东西？我只知道牙膏”，林子一脸疑惑地看向我。
    这玉膏是一种液态的玉，在山海经中出自一个叫丹水的地方，也叫水玉。
    传说吃了可以成仙不死，但其实夸大了，这玉膏只是黄帝当年最爱吃的一种东西，可以增长神力，强健体魄。
    关于玉膏，还有另一样传说中的神玉也与它有关，或许有人听说过这种玉——瑾瑜之玉。
    黄帝喜爱玉膏，曾用它来浇灌一种叫丹木的树木。丹木长到第五年时就会长出五种颜色来，散发五种香味，结出的果实就是玉荣，是玉石中的精华。
    黄帝采集玉荣，并把它播种在钟山的南坡。结果生长出一种非常珍贵的玉石，世间少有，取名叫瑾瑜。
    这瑾瑜之玉，温润透明，精细密实，柔中带刚，散发着五彩光芒。天地间的鬼神都用来品尝享用。据说如果有人把它佩戴在身上，就能避开邪气，免遭噩运。
    想到玉膏的种种传说，我有些吃惊道：“这东西怎么可能还有，谁要发现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吃下吧？”。
    秦武忠目带欣赏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意外我知道玉膏。
    抽了一口烟道：“崂山太清宫下有一条玉脉带，太清宫内的神水泉更是自古以来闻名四方，这玉膏便是发现自太清宫下的那条玉脉”。
    崂山太清宫下确实有一个玉脉而且还是活脉，因为有地下水流经，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没想到这玉脉下竟然能孕育出水玉。
    林子虽然不知道玉膏，但也听出了问题，“这玉膏既然在崂山内被发现，怎么到云南去了？”。
    “玉膏被打捞上来后，崂山的道人们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便请来一个博学多识的居士来辨认，那居士骗了众人，将这玉膏给带走了，逃去了云南”。
    听完秦武忠的话，我当即有些疑惑，“那个居士应该早就自己服用了吧，还留着干嘛？拍卖啊？”。
    “他在找一样东西，云南那边据说有鲛人泪出现，他想找到鲛人泪一起服下，让道行增至巅峰，甚至羽化成仙也有可能”，秦武忠熄掉雪茄烟，皱了皱眉。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林子摇头晃脑地诵了一句诗道：“鲛人泪就是珍珠吧”。
    我看了林子一眼，继续问道：“秦爷，你们掌握那个居士的行踪了吗？不然仅凭我们两兄弟，那茫茫人海的，三五年也不见得能找到”。
    “没有，不过我们查到鲛人泪的蛛丝马迹，你们过去后会有人和你们接洽的”。
    “行，那我们兄弟两人晚上便动身赶往云南那边”。
    秦武忠点了点头，“嗯，不过你们小心了，玉膏的事已经走漏风声了，到时候去找玉膏的可能不只你们两个”。
    ……
    和秦武忠说定之后，我和林子两人便离开了。
    从曲靖市火车站一出来，便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举着写有我和林子姓名的牌子。
    这人便是秦武忠安排接头的人，沟通一番后，我们才知道这人叫徐辉才。
    徐辉才开车将我们接到了落脚的地方，在一条巷子里，还是两层楼房，屋内并没有其它人。
    将我们带上二楼后，徐辉才拉上窗帘，说起水玉的事情。
    “两位兄弟，那鲛人泪据说是在一个铲地皮的人手里，现在有不少人在找他，那人躲起来了，我们也没有太多消息，不过他应该躲不了几天了”。
    “那个居士呢？关于他的消息有多少？”，林子开口问道。
    徐辉才顿了一下，“这居士像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消息，不过这居士的身份信息已经传出来了，据说四十八岁，名叫孔水廉，自号观复居士”。
    我和林子对视了一眼，只想尽快将事情解决，但目前没有消息，让我们有些焦急。
    徐辉才说完所知的消息后便离去了，让我和林子等他的消息。
    林子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道：“也不知赵主任那边怎么样了，他们解决掉问题后，应该会赶过来”。
    我走到窗户前打量了一下窗外的景色，没有理会林子的话语。
    林子说完坐起身道：“秦武忠手下能人多的是，你说为什么让我们俩来抢夺水玉，不怕我们把水玉吃了吗？”。
    “秦武忠可能不方便出手吧，我想这是他私人的事情”。
    “或许吧”
    林子长吐了一口气，“但不管怎样，我俩没必要去拼命，大不了还是欠他一个人情”。
    林子的话让我犹豫，开口回道：“没必要拼死，但是也要尽全力抢夺，我不想再有勘探局之外的牵扯了。
    我们部门本就是隐秘，不该有太多局外的朋友或熟人，这一点，耿河山，佟娅他们比我们两人要做的好”。
    ……
    夜幕降临，我和林子两人下了楼，打算去附近吃个饭，中午就没吃，早已饿的不行。
    两人走出巷子，街道上灯火通明，在街道斜对面有一条夜市，游人密集，里面有许多吃喝的小摊。
    林子看得直流口水，想过去逛一逛，我其实并没什么兴趣，只是陪林子过去看看。
    走进巷子里，里面各种吃的都有，煎饺，包子，糖饼，臭豆腐，还有不少其它当地特色小吃美食。
    走到巷子中间时，有一个小吃店铺前一群人围着，卖着一种叫“豆面汤圆”小吃，看上去挺不错。
    林子立马凑了过去，打算买上一份。
    我没有过去，只是在一旁等着，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这时一个眼睛细长，脸色蜡黄的青年从巷子那头走了过来，眼神飘忽不定。看到小吃店前一群人围着，立马凑了过去。
    看到这青年，我不禁觉得有些意思，说实话，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做小偷的人。
    这青年眼睛看着店里的食物，右手两根细长的手指一探而收，几张卷在一起的钱便到了手里，偷的站在其身旁年轻女子口袋里的钱。
    我有些吃惊，这青年的速度极快，若不是我一直注意着，根本察觉不到。
    青年将钱放进口袋后，脸上露出有些焦急和不耐的表情，好像没有耐心等待下去了，正欲转身离去，这时林子正好买了一份吃的从人群里退出来。
    青年眼前一亮，故意又往前挤上去，在林子擦身而过时，两根手指一闪而过，两张十块便到了手里。
    “兄弟，有这本领，何必做这样的事情”，我抓住了青年的手臂。
    青年脸色一变，讨好笑道：“大哥，我分你一半”。
    青年声音压的很低，一旁注意到我和青年的林子，并没有听到青年说的话，只是面露疑惑道：“未济，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