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娃还在密室,她大舅在那里陪着她。”
“你去的时候,你大哥已经邪化了吗?”宫主问。
“对,我去的时候,大哥已经邪化,而且还晕迷了。”说着,白辰雨把大哥放了下来。
白辰石已经邪化,所以他的脸色惨白,眼下黑青,唇色血红,浑身冰冷,白辰雨完全没怀疑他这是死了。
“看来,真的是所有中过毒的人,全都邪化了。”宫主紧蹙着眉,他感觉到自己好像也快压制不住了。
这身体里的邪火凶猛异常,像是一股十分强大的邪恶力量,要想一直压制住,十分困难。
“一会儿,如果本宫也彻底邪化,你切记要直接打晕本宫。”宫主叮嘱白辰雨。
“可是打晕后,过不了多久,你们还是会醒。如果这种邪化一直持续下去,怎么办?”白辰雨十分苦恼。
总不可能整个绝杀宫中过毒的人,全都一直保持这种邪化的状态吧!
“你把本宫打晕后,去毒谷,可能是那里面出了什么变数。”
“毒谷?”白辰雨猛地想到,大家所中的毒,的确是血月门老祖在毒谷里弄出来的毒。
今日所有的人邪化,还真有可能是毒谷出了什么事。
会不会是自己今天在里面待时,触发了什么机关,或是破除了屏障?
“那我现在就去。”
“你先把我打晕后,再去。”绝杀宫宫主叫住他。
他怕一会儿白辰雨离开后,他体内的邪火要是彻底控制住了他,到时就很难有人能把他打晕。
“可是宫主您现在还没有邪化……”白辰雨为难。
“不等了,你先动手吧!”
“可……”白辰雨还是很担心,他此刻把宫主打晕了,如果有什么人想对宫主不利怎么办?
其实他一直怀疑这谷中还有归血月的人。
“快点!”宫主急喊。
白辰雨不敢冒险,索性把宫主扛了起来。
“白辰雨,你干什么?”
“宫主,我带着你一起去毒谷,一会儿你如果邪化,我再打晕你也不迟。”
就这样,他们二人一起来到了毒谷。
毒谷果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以前处于静态化的七彩色,此刻全都在飘摇,像是有一股风在吹动着它们。
“宫主,毒谷里的毒物们,好像都苏醒了。”
“走,赶紧进去看看。”宫主忙说道。
“可是宫主你会中毒的。”白辰雨不敢带着宫主一起进去,只能把他放在石碑前。
石碑上,原本刻着“一草一木皆是毒,一因一果总会解”两排字的下面,隐隐出现了第三排字。
“永生永世只等主人回。”
主人?
想到大家邪化后都冲着小奶娃扑去,嘴里还叫着小奶娃“主人”。
难道小奶娃就是传说中那株毒草的主人?
难道是毒草感应到了主人回来,想要冲破屏障去找主人?
但它冲不破,所以释放了某种毒性,让之前就中过毒的所有人,全都邪化去找它的主人?
这么一想,好像就对得上了。
“宫主,不好了,里面毒物全部苏醒,毒气异常凶猛,最中心那里,还豁然出现一株冒着邪红色火陷的参天巨草,一直向上延伸撞击着天际那道无形的屏障,试图冲出来。”白辰雨匆匆地跑到宫主面前。
才进去没多久的他,此刻已经一身狼狈。
里面的那些毒物不仅有毒,而且像是吃人一般,不管是植物还是活物,全都对他下手。
哪怕百毒不侵的他,此刻伤口上的血也变黑了。
宫主眼神浮沉,看来真的如猜测那般。
那株传说中的毒草感受到了它的主人,苏醒过来试图要去找它的主人。
那现在把小奶娃抱过来,这株毒草会不会就安静了?
不行!
宫主这想法一出,立刻否定。
现在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想。
如果小奶娃不是毒草的主人呢?
小奶娃才一岁多,来了这里定会有危险。
就算小奶娃是这株毒草的主人,也不确定这株毒草就不会伤害小奶娃。
不能冒险!
“白辰雨,你能把那株毒草砍断吗?”宫主此刻无法进去,不然他定要亲自去对付这株毒草。
“我可以试试。”白辰雨没有任何的把握。
他再次冲回毒谷,毒谷中心那株毒草浑身的邪红色火焰越来越旺,别说让他去砍断毒草了,他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越靠近毒草,那邪红色的火焰就越凶猛,像是有吸力一般,把他往火焰中心带不说,那些火焰还猛烈地吞噬着他的周身。
白辰雨只能急忙退了出来。
浑身的衣料已经被烧得破烂不堪。
身上的肌肤也被大面积烧伤。
见他这样,宫主便知道白辰雨根本就砍不了那棵毒草。
……
叶睿一直守在草儿的身旁,不管他怎么叫,草儿也没有醒过来。
他很担心,草儿像是陷入了某种梦魇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草儿!”叶睿看她这样,急得不行。
他怕再这样下去,草儿的身体受不住。
到底要怎么才能叫醒草儿?
对了,草儿最在乎的人就是小茵茵。
要不,试着在她耳边吓吓她?
虽然有些荒谬,但叶睿已经无计可施,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
“草儿,草儿,你快醒来,小茵茵受伤了,浑身是血,快点,你快点醒过来保护她……”
“小茵茵受伤了,浑身是血……”这话成功地传入了草儿的耳中。
进入了她的大脑。
瞬间就像是自动代入了场景一般,草儿看到了浑身是血,受伤很严重的小茵茵。
“啊……”草儿猛地一声尖叫,压在她周身那座巨大的山峰,像是突然间就被她强大的意志力冲破。
她蓦地睁开眼来,脑子还处于混沌中,却是本能地开口急问道:“小茵茵呢?小茵茵呢?”
叶睿看着面前突然清醒过来,还满嘴叫着小茵茵的草儿,震惊得不行。
他早知道草儿很在乎小茵茵,但此刻,他更加清楚草儿对小茵茵的在乎程度,完全可以冲破一切阻碍,像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一种本能在意。
这世上,怎么会有毫无血缘关系,却如此在乎对方的一种关系?
难道草儿与小茵茵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小茵茵呢,小茵茵呢?”草儿赤红着双眸,双手紧紧地抓住叶睿的领口,声音无比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