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入赘
作者:戚戚似酒   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最新章节     
    严楼浑身一怔,连连点头。

    南煦的视线犹如实质,直指严楼心尖。

    严楼受不住这狠厉的目光,垂下眼眸。

    看着手里的水杯,有些无语地暗戳戳瞥了眼南煦。

    不止半年就不止半年呗,又朝他撒气干嘛。

    这问题拿到莫莫那,指不定她也答不出。

    就逮着他折磨。

    ——

    酒店。

    莫莫坐在沙发上,出神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出来了。

    还好好地待在酒店里。

    南煦没有追上来,甚至还派人送她回来。

    手里的证件还没放下。

    她走得急,没时间检查证件的真伪。

    此刻回过神来,才记得这件事。

    清凉的眼眸缓缓落在指尖。

    原本白嫩的指尖沾着干涸的血迹,血液已经碎成渣,淅淅沥沥地落在白色睡裙上,红色斑点般凌乱。

    莫莫眼眸轻颤,使劲搓了搓指尖,将大部分血迹擦在白色睡裙上。

    她重重地吸了口气,颤抖着手将证件打开。

    红色的户口本,第一页是她自己。

    婚姻状态那一栏从未婚变成已婚。

    她咬紧唇瓣,继续往后翻。

    第二页是方糖,身份那一栏写的女儿。

    第三页才是南煦。

    身份那一栏是丈夫。

    莫莫迷糊了片刻,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她翻回第一页,对比着第三页。

    终于看出哪里不对了。

    她是户主,南煦在她的户口本上?!

    入赘?!

    莫莫哑然地张大嘴,不可置信地又来来回回看了三遍。

    真的是入赘。

    ……

    她眉心紧蹙,迟疑地合上户口本,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手上还有两本红艳艳的结婚证。

    其中一本是被她撕成两半后用胶粘连起来的,另一本是完好的。

    她顿了顿,只匆匆翻开看一眼就合上了。

    门铃响了。

    莫莫浑身一颤,警惕地望向门口。

    她将证件收好,站起身。

    “您好,您要的东西已经买来了。”

    门外响起一道礼貌的女声。

    莫莫骤然松了口气。

    是她之前上来的时候,喊的酒店服务。

    莫莫小心翼翼地开门,隔着门缝接过袋子。

    是新买的手机和电话卡。

    她没有时间再浪费了。

    去浴室洗了澡,换了衣服后,拿着手机给陈惜打了个电话。

    ——

    寒夜的风如同冰冷的铡刀,每次接触肌肤,都像在受刑。

    不算大的独栋别墅外。

    一个裹成圆球的不明物体,紧贴着墙根,瑟瑟发抖。

    叮铃……铃……

    微弱的光芒从那团不明物体里发出,一闪一闪的,像天上的星星般。

    下一瞬,光芒消散。

    那团不明物体动了动,露出一张冻得通红的小脸。

    陈惜颤抖着手,急急忙忙从怀里掏出手机。

    僵直的指尖一次次点在屏幕上。

    可惜……天太冷了,手机被冻得失灵。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电话自动挂断,又再次响起,最后在这寒夜里发出最后一声悲鸣,彻底结束它的生命。

    陈惜看着暗掉的屏幕,对着手机哈气,又在怀里捂了一会儿。

    手机依旧处于死亡状态。

    她轻轻叹了口气。

    想到莫莫怎么也打不通的电话,以及完全消失的踪迹,心底最后的希望终于灭了。

    灰暗的眼眸缓缓闭上,整个人蜷成一团。

    落雪偏飞,星星点点落在她的黑色外套上。

    ——

    酒店里的莫莫第三次将电话打过去,对面依旧没接。

    她瞥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她眼眸微颤,懊恼地轻拍额头。

    怎么忘了,陈惜也是要睡觉的。

    她不分日夜地工作,却不能要求别人也跟着她的时间转。

    莫莫决定明天早上再去找陈惜。

    面谈比通话要迅速。

    她舔了舔干涸的唇瓣。

    肚子咕噜咕噜响。

    她顿了顿,还是打开电脑,整理三审的开庭资料。

    顺便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在楼下贩卖机买点面包牛奶上来。

    这个夜晚,没有人睡着。

    ——

    清晨。

    天际一抹橙光打在莫莫侧脸,有些刺眼。

    她抬起手遮住双眸,恍惚地望向窗外。

    桌上是吃了一半的面包,还有两盒空了牛奶。

    电脑超负荷工作了一晚上,散热风扇呼呼地响。

    莫莫站起身,眼前瞬间黑了,天旋地转。

    她连忙撑着桌面,缓了一会儿后才去洗漱。

    快速收拾好后,往陈惜家赶去。

    ——

    另一边,在卧室里找了一晚上钥匙的严楼,瞪着一双青黑的眼眸,声线飘散。

    “二少爷……”严楼咽了咽口水,“房间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钥匙。”

    南煦依旧面无表情地瞪着天花板,一声不吭。

    严楼抬眸望去,轻声叹气,“别墅里也找过了,都没有。”

    南煦依旧没吭声。

    严楼像在唱独角戏一般,“早知道,当初就该让锁匠多做两把钥匙……要不,我还是去把锁匠带来,亲自开锁?”

    严楼靠近床边,试探地拍了拍南煦的手臂,“二少爷?您听到了 吗?”

    南煦无神的瞳孔动了动,恍惚地落在严楼身上。

    严楼面色紧绷,看着南煦这活死人的状态,心有不忍。

    一晚上了,不说话也不动。

    若不是他时刻关注着南煦的鼻息,真以为他死了。

    南煦张了张唇,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不……”

    严楼凑近了些,听到他说的话,面色一怔,

    “不要?”严楼一脸诧异,“那要是找不到钥匙,您就得一直被锁在床上。”

    南煦缓慢地眨眨眼,轻声道:“嗯。”

    严楼直起身子,垂眸盯着南煦,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真的不用把锁匠找来吗?”

    南煦轻轻摇了摇头,“不用。”

    “那……”

    “她拿走了。”南煦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

    严楼没反应过来,一脸狐疑,“什么?”

    “钥匙。”南煦惜字如金,恨不得一句话一个字。

    严楼跟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即使他说得再简略,还是听懂了。

    “您是说……”严楼拖长尾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夫人把钥匙带走了?她故意的?”

    南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点头。

    “故意的。”南煦重复咀嚼这两个字,仿佛从中品出别样地情绪。

    “故意拿走的,她还会回来的。”南煦自欺欺人地呢喃,“她怕我跑了,所以想锁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