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被赶到屋外
作者:戚戚似酒   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最新章节     
    严楼双眸瞪圆,像看疯子似的看向南煦。

    他脑子都要爆炸了,也想不出南煦的脑回路如何构造的。

    都是人,为什么南煦的脑子如此特别?

    明眼人都看得出,莫莫恨不得跑得远远的,怎么可能会回来。

    走得那样决绝,还把所有证件都带走了。

    “不对……”严楼忍不住反驳,却在触及南煦双眸盛满的希冀后,硬生生咽了下去。

    “对……”严楼严肃地点头,认真又诚恳,“您说得对,夫人很快会回来的。”

    南煦身上终于有点活人气息了,漆黑的瞳孔动了动。

    颇为愉悦地望向严楼,眉眼挂着温和的气息。

    “我要在这里乖乖等着她回来。”南煦语气坚定。

    谎话说着说着,将自己给骗了。

    严楼唇瓣紧抿,心里想着,还是得让人把锁匠请来。

    不然按照南煦现在的情况,怕是真的会相信那些不切实际的臆想。

    那病症不就更严重了吗?

    严楼的面色变得越来越严肃,如临大敌地往外走。

    ——

    独栋别墅外。

    莫莫站在大门前,探头往里看去。

    静悄悄的,像没人似的。

    她又给陈惜打了个电话,接着按下门铃。

    对面依旧无法接通,也没人来开门。

    莫莫眉心微蹙。

    她瞥了眼时间,已经早上八点了。

    陈惜这个时间应该已经起床了。

    她要起来给去公司的阿道夫做早饭。

    不可能一直没碰手机。

    莫莫心底升腾起一抹不安。

    她总觉得事态不对。

    第三次按门铃却依旧没人后,她试探性地推了推大门,盘算着开锁的可能性。

    轰!

    门骤然从里面打开。

    随之而来的,还有骂骂咧咧的男声。

    “大早上的,按什么按?急着去投胎吗?”

    莫莫迅速后退。

    门大大开着。

    穿着灰白相间的臃肿的睡衣男人出现在门口。

    身形高大宽阔,头顶直戳门框,气势压人。

    胡茬青黑,看起来十分可怖,眉眼凌厉,充满被吵醒后的怒气。

    莫莫眼眸微颤,认出这是阿道夫。

    她警惕地后退,迟疑地开口,“请问陈惜在吗?”

    眼前男人眼眸一凛,没了刚睡醒的迷糊劲儿。

    锐利的眼眸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东方女人。

    浅绿色的瞳孔微微眯着,似在辨认眼前人的身份。

    片刻后,他恍然大悟,面上闪过一抹嘲弄。

    “原来是我妻子的辩护律师啊。”他的语气抑扬顿挫,像唱歌一样。

    但莫莫听得出来他的讽刺。

    莫莫维持着面上的体面,微微颔首,“是的,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接,我有点事情找她。”

    “哈哈哈哈……”阿道夫大笑出声,笑得弯了腰。

    莫莫一脸莫名地盯着他,面色紧绷。

    “请问陈惜在家吗?”

    “在在在……”阿道夫好心地点头,指向外面墙角的位置。

    莫莫顺着他的方向望去。

    只能看见一堆湿透的柴火。

    阿道夫走出门,靠近莫莫。

    莫莫下意识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阿道夫无所谓地耸耸肩,贴心地指给她看,“那堆柴火后面的墙角,她估计在那里乘凉呢?”

    莫莫一脸惊骇。

    这么冷的天,陈惜被赶到屋外了!?

    她顾不得阿道夫那阴阳怪气的眼神,连忙快步走过去。

    “喂!”阿道夫在她身后不客气地嗤笑,“官司打不过就算了,不就是点律师费吗?我给你。”

    “别像个懦夫似的临阵逃脱。”

    “都消失半个月了,现在才出来,假惺惺的。”

    莫莫脚步一顿,没心力去辩解。

    她站在那堆柴火后,盯着那团僵硬的“雪人”。

    怒火瞬间燃烧到四肢百骸,几乎冲刷掉她的理智。

    “嘁……”阿道夫见莫莫没反应,也失去调侃的兴致。

    在他眼里,莫莫是这么多年来,最没骨气的一个辩护律师。

    以前那些人,要么能力不足,要么禁不住他钱财的诱惑,甚至更有为了律师费敷衍了事的。

    但没有一个人会像莫莫这样。

    二审结束后立马消失,半个月都联系不上人。

    连他派出去的人都没找到。

    现在还有半个月三审开庭,又一脸无辜地出现。

    演技好到他想鼓掌了。

    原本因着这个叫莫莫的律师在国际上响当当的名誉,他准备了一系列应对方案。

    威逼利诱,每一个方案都堪称完美。

    不过……

    现在看来,那些名誉都是空穴来风。

    这样懦弱的人,还不值得他花费那么多心思。

    所有,他也不怕在开庭前将陈惜被他打后的样子公开给莫莫。

    毕竟,这样没骨气的人,根本拿他没办法。

    阿道夫都懒得给那堆柴火一个眼神。

    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转身进门补觉。

    ——

    莫莫蹲在墙角,颤抖着手,将陈惜身上的雪一一扫掉。

    陈惜身上的外套还是她来E国的那天送的。

    短短半个月。

    这件衣服上面四处是锋利刀刃划过后留下的口子。

    里面白色的绒毛跑了出来,沾染上红色的血迹。

    最外面一层仿佛已经结冰,硬邦邦的。

    她戳了戳,没戳动。

    “陈惜……”莫莫拍了拍陈惜僵硬的小脸,声线颤抖,“醒醒……起来去医院。”

    陈惜的睫毛一半长一半短,短的那部分尾端带着卷,像被烧过。

    眼皮轻轻颤动,带动残缺的睫毛上扬。

    莫莫见她还有知觉,心底松了口气。

    她抬起手,用自己的体温暖着陈惜的小脸。

    语气哽咽自责,“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陈惜恍惚地抬眸,眼前一切都模糊不堪。

    耳朵也听不清,冻得僵硬的脸上传来滚烫的触感。

    她麻木地歪头,只觉得身子被强行拉起来。

    骨骼嘎吱嘎吱地响,仿佛全身都被冻硬了,稍稍一动就脆得裂开。

    莫莫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陈惜从地上拽起来。

    两人身体刚贴上。

    莫莫就觉得自己仿佛抱了个大冰块,又重又寒。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憋着气将人扶到车上,连忙去了最近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