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桦仰着小脸看着谢景瑞,不解的问道:“姨母不是都将他从自己的名下移除了嫡子的名义了吗?他还来这里做什么?”
谢景瑞的剑眉紧蹙,想着会不会是宋南知的计谋。
柳月如从前对那个宋时锦多好,谢景瑞都是都有所耳闻的,他担心时间久了柳月如在他们的纠缠下,真的会再次心软。
忧心之余,两人很快来到了悦心居前。
下人刚刚把东西都搬回了院中。
叶桃看到谢文桦和谢景瑞的身影脸上立马扬起高兴的笑容,朝着两人行礼。
“夫人,王爷和小世子过来了。”叶桃朝着柳月如所在的方向唤了一句。
柳月如只是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小奶虎,头都没抬一下。
谢文桦见柳月如不怎么理会他们,一下变的老实了,他小心的挪着步子往柳月如的身边靠近。
对着柳月如露出十分谄媚,又自认为可爱的笑容,对着柳月如甜甜的说道:“姨母,桦哥儿好想你,你怎么不带桦哥儿一起悦心居了?是不是桦哥儿做错事情,惹的姨母不开心了?”
柳月如愣了一下,垂眸看了眼可怜巴巴的谢文桦,又将目光移至谢景瑞的身上,脸色淡淡的。
谢景瑞的呼吸放缓,静静的站着,任由柳月如打量。
片刻后。
柳月如这才轻叹一声,抬手揉了揉谢文桦的头发道:“到里面去跟言哥儿和小沐沐玩吧。”
柳月如朝着谢景瑞的方向走去。
谢文桦见状,给自家父王投了个好自为之的神色。
柳子墨刚刚从后院放完东西回来就见柳月如带着谢景瑞往一边走去。
而谢景瑞的那架势,看着像极了害怕柳月如的模样。
柳子墨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柳月如并不知道柳子墨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她带着在角落的地方停下脚步,脸色不是很好的对谢景瑞道:“言哥儿他是我的孩子,桦哥儿是你的,我不会同王爷要什么,更不希望日后王爷跟言哥儿再说些没必要的话,言哥儿本来就比较容易猜疑,我不想因为王爷的试探,让言哥儿感觉不安。”
谢景瑞被柳月如的这番话说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薄唇紧抿。
柳月如看他这般,以为自己猜对了,对着谢景瑞的脸色更是冷了几分,脸色带着几分怒意道:“虽然王爷权力滔天,但若是一定要从我的身边将言哥儿抢走,我就算拼了自己的命也会放手一搏。”
谢景瑞无奈的看着柳月如,这才意识到她好像是对自己产生了什么误解,他一脸奇怪的问道:“什么抢走言哥儿?本王什么时候要抢走他了?还是说是你想将言哥儿送回到我的身边?”
柳月如的身子一怔,奇怪的打量他:“难道不是你跟言哥儿说了那些话,言哥儿才会问我有没有想过要跟生父一起生活?”
谢景瑞听着柳月如这样说,脸上突然多了一丝笑容,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柳月如突然想起刚刚自己一时心急对谢景瑞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而谢景瑞也是暗示了李婆子所说的那些话,并未将两人的事情直接挑明。
倒是被直接这么一说,两人的事情原本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却被她给戳破了。
谢景瑞目光柔和的落在柳月如的脸上,声音低沉的对她说道:“本王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不愿意的事情,那晚......是本王的错,所以本王也不会奢求什么,言哥儿是你的,我不会抢,桦哥儿你也可以带在身边。”
柳月如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突然在谢景瑞的面前倒是显得有些几分狭隘了。
她有些不自觉的将自己的脸低了下来,整个人都感觉有些不自然。
谢景瑞看出了她的窘迫,继而道:“那夜的之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若是找到了幕后的操控者,本王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你想怎么发落都随你。”
柳月如咬了咬唇,抬眸对上谢景瑞那双深邃而又沉冷的眸子。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而是依言应下:“好。”
柳月如也很想知道其中恶毒内情,宋南知到底是为何会将自己妻子最宝贵的东西让出去,害的自己的前世落得那般得惨死。
谢景瑞顺其自然得开口道:“桦哥儿用品晚些我让府中的婆子送过来,再给你派多几个婆子院中差使,还要劳烦柳小姐在照看桦哥儿一些时日。”
不等柳月如回答,谢景瑞率先离开了此处,生怕走忙了,柳月如要拒绝。
柳子墨看着谢景瑞急匆匆的身影,唤道:“王爷,我有事同你说。”
谢景瑞这才停下步子,随着柳子墨到了院中的石桌坐下。
他神情严肃的问道:“那事跟皇上可说好了?”
谢景瑞微微颔首:“人员已经派出去了暗中偷偷的搜查了,只是那些养殖蝗虫的地方太过隐秘还未被发觉,也跟父皇协商好,让他跟暗中找些信得过的官员,说服农户提前将粮食收回家中。”
“还有,让大哥回去这段时间加紧操练,时刻准备战事。”谢景瑞眉间微冷。
柳子墨也神情凝重恶开口道:“是不是暗卫查到了什么?”
谢景瑞眸色沉了沉:“三皇兄早与北疆的外邦有勾结,他们在这个时候撺掇三皇兄,想必此次蝗虫之事应该跟他们有关联,只是他们只当三皇兄是个棋子,并未及那个此事跟三皇兄挑明。”
柳子墨轻轻颔首,将自己的疑虑道明:“战事发生可怜的还是百姓跟那些将士,若是能够和平的处理此事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他们执意要挑起是非,我们也可借机敲打敲打周边的其它伺机而动的外邦。”
柳子墨虽是太子的伴读,但他清楚在谋略和执行力上谢景瑞都是高太子一筹的。
如今太子身负重伤,也需静养,若是真的有外敌入侵,这个时候还是要由谢景瑞在前面谋划,太子终究是决定事情的时候思虑太多,总想事事都顾及。
谢景瑞面若寒霜:“他们想死只管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