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地牢内的空气又湿又重。
摇曳的烛火映照在王伢子的那张凶神恶色的脸上。
此时他已经被眼前的各种刑具给吓到失禁,双腿抖如筛子,顷刻间竟流下一大片的尿液。
众人没有想到平日作恶多端的王伢子竟是如此胆小没有骨气之人。
谢景瑞目光冷冷的落在王伢子的脸上,眸光如见死人一般。
片刻后,谢景瑞才声线冰冷的问道:“镇南侯世子宋南知新婚之夜的时候你可还记得?”
谢景瑞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的把玩着那烧红的烙铁,放在炭火中不停的炙烤。
周边传来阵阵男男女女的哀嚎声。
王伢子哪里向来都是欺负别人的份,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吓的魂都丢了。
他对着谢景瑞忙点头道:“小的记得,记得的,王爷想知道什么?”
“将那夜的事情详细的说一遍,说的好,本王可以考虑将你放了。”谢景瑞抬起眼皮,目光淡淡的盯着他。
王伢子在脑海中飞速的搜寻当夜的事情,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回王爷,早些时候镇南侯喜赌,在我们的赌坊输了一万两的银子,后来镇南侯战死了,而世子又还小,镇南侯夫人也疯了,侯府就剩赌坊就一直将镇南侯欠下的赌债压下了,而后听闻宋南知娶了柳府的嫡女,嫁妆许是不少的,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我们想着在宋南知新婚当日上门讨要银子,他顾及侯府的颜面,怎么样都会将银子想办法给我们。”
“可谁能想到侯府一穷二白的,让宽限几日,弟兄们出来讨要银子,没有要到,自然都是不愿的,跟宋南知僵持下,我们没想到宋南知竟然拿着自己妻子的新婚夜来换当日的安宁。”
王伢子说到此处时,脸上的欲望之色毫不掩饰,他继续说道:“早就听闻那柳府嫡女生的貌美,我们想着银子随时都可以讨要,能得到柳家女的机会可不多,我们就同意了宋南知的提议,守在后院,等到柳家女被迷晕后准备带出去在附近给哥几个好好玩玩,可没成想半路被人掉包了,那人给我们换了个娼妓,又将侯府欠下的银子一把清了。”
王伢子话落,抬头小心的看向谢景瑞所在位置。
只见谢景瑞的脸色冷如寒霜,黑沉的可怕,他拿过手中的烙铁朝着男人的裆下狠狠的烙下。
“啊.......”王伢子的惨叫声穿透这个地牢。
谢景瑞还觉不够,反复将烙铁拷红,往王伢子的身下烙去。
王伢子被疼晕了几次都被暗卫用水泼醒。
睁眼就见谢景瑞的冷厉的一张俊颜在自己的跟前放大,王伢子直接又吓晕了过去。
暗卫无奈的看着谢景瑞。
“泼醒,继续审问。”谢景瑞重新坐了回去声音极其的冰冷。
暗卫将王伢子再次泼醒,身上的疼痛瞬间从身下向全身席卷而来。
王伢子疼的全身都在颤抖,醒来后对着众人一个劲的求饶道:“王爷,别打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我都说,统统告诉你们。”
暗卫走上前一步,声音平和的问道:“将那女人劫走的男人是谁?”
王伢子小心翼翼的朝着谢景瑞的方向看去,随后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当时说侯府的银子他替世子换了,日后不准再去侯府闹事,今日发生的事情也决口不能与外人提起,而后那人就把柳家女给带走了。”
“次日我们还去侯府悄悄打听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后,这件事情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不久便传出柳家女怀孕的事情。”
“还有呢?”暗卫面无表情的看着王伢子继续询问。
王伢子的吓得浑身抖的更加厉害了,努力的回想那天夜里的情形,哪里还有先前说到柳月如时的那满眼的欲望之色。
想了许久,王伢子实在想不到了,这才哀求着说道:“王,王爷,各位官爷,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真的没有了,那男子他当时穿着一身的黑衣,从到脚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到,他身高八尺,身形.......”
王伢子说着又往谢景瑞的身上看去,而后继续道:“身形跟王爷的身形极像,当时还在他的腰间发现一个荷花刺绣的荷包,听声音,估摸着也就是二十岁出头,别的就没有了,他带着人很快的就消息在了我们的视线中。”
暗卫上前将王伢子给松绑,给他拿去文房四宝,放在一边的桌面对他说道:“将那荷花的荷包画下来。”
王伢子被松了绑之后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下,已经血肉模糊,半焦半熟,心中的疼痛更是难耐。
“快点!”暗卫看着谢景瑞脸上浮现一抹不耐烦,忙在一边催促.
王伢子将自己的衣裳放好,忍着身下的剧痛,小心的将那荷包的样子画到宣纸上。
画好之后,王伢子双手呈上,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我知道的都说了,可以回家了吗?”
谢景瑞抬起眼皮,往一边的暗卫看去,冷着声问了一句:“知道的都说了?”
王伢子忙不迭的点头:“王爷,那些都是我所知晓的,其他我的真不知道了。”
“走去。”谢景瑞起身让开一条路。
王伢子忍着的疼朝着牢门外面的方向走去,路过谢景瑞的时候他不停的朝着谢景瑞点头哈腰,最后见他真的是有意要放过自己。
王伢子这才从谢景瑞的身边快速的跑过。
眼看着就要到牢门的时候。
谢景瑞突然一个闪身来到王伢子的跟前,短刀在他的脖颈狠狠的抹了一把。
王伢子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而后,直挺挺的倒在了牢房中。
“丢出去。”谢景瑞声音冰冷,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直接拿出帕子轻轻的将短刀擦拭干净。
暗卫不敢怠慢,抬着王伢子的尸身往后山的方向走去,直接将他的尸身丢到了狼群中。
而谢景瑞则来到了关押柳云霓的牢房前。
她被捆绑在架子上,身上还是穿着那夜从王府穿出来的华服,但此时却是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被绑着。
柳云霓听到脚步声,猛地惊起,慌乱中带着满眼的恐惧望向谢景瑞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