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昱退朝以后,来到了秘书监。将许迈,王谧,司马曜,司马道子,司马若兮,王法慧,王熙,王裕之,牛寄奴,召集在一起。
语重心长的对他们说道,
国之将来,国之重器,乃是人才之道。今我叫你们来,便是给你们找了一个老师,你们需跟老师好好学习,如果你们不想学习,可以自行离开,但如果我发现你们有不敬老师,我定以罪罚之。
众人听之,皆允应答之。
这时,从幕后走出一人,此人便是成公兴。年纪不大,众人一看,便知此人年长不过几岁,却成为众人老师,众人有些哗燥,私下讨论了起来,成公兴淡然一笑,对着下面各士族子弟说道,
成某乃受殿下所托来此,我负责给大家传授算学之法以及算学之法的应用。而文学依然还是许迈先生负责。
说完司马昱离开,成公兴开始了他的第一堂授课。将事先准备的算法之题发了下去。
成公兴精通九章,要术。演算是成公兴的强项。自古以来,朝廷一向重文不重算学,司马昱一生研究玄学,深知其中的意义。于是请成公兴传授知识,日后能为大晋所用。
司马曜看到成公兴发的算法之题,心中不免对这位同龄之人感到不屑。心中一向对此类学术一向不苟。论起治国平天下此类根本不实用。不过就用到一些玄幻之术罢了。对其说道,
先生既然是父亲请来的,不妨说说这些有什么用处。
此刻大家都一窝蜂跟着询问着。
成公兴看到大家情绪不高,便知这是试探自己,达到自己不想学习的目的。
成公兴笑了笑没说话。拿起手中给自己的徒弟寇谦之,一起将这一幅图挂了起来。然后摆在了大家的正前方。顺口说了一句,
我教给大家的,是最基本的。如果你们中谁能学的最透彻,最厉害。我便告诉他学这些的用处。
这都是一些名门贵族之后,生活本来就过得很安逸,并不愿意再去努力学习东西,因为他们的生活不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司马道子问道,
你与我们相差不大,你又有何本事。先露几手,先让我们瞅瞅,看你是不是浪得虚名。
寇谦之在旁边听到,心中报不平。随即说道,
成公乃算学之先行者,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成公兴拦下寇谦之,对其说道,
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
授学完之后。大家一哄而散。成公兴叫住了牛寄奴。约他一起喝酒。
成公兴问,
你的梦想是什么?
牛寄奴答道,
成当世之英雄。
成公又问,你认为历史中谁能无愧称之为英雄?
寄奴道,始皇帝,曹操当是不二之豪雄。
成公说道,你可知曹操,始皇帝为何能成就大业之原因?
寄奴道,有铁血壮志,心怀天下,善谋略!
成公驳道,心怀天下之人,有铁血壮志之人,太多了。不能称之为原因。你觉得始皇帝能一统天下靠的是什么?
寄奴道,先进的改革制度,强大的财力国力,还有强大的军队。
成公又言,你说的都没有错,可惜了当初楚国齐国那么强大,也没能统一天下。可是秦国却做到了。你知道是这是为何?
寄奴看着成公兴,不惑的答道,不知。
成公兴说道,因为秦国造出了天下最厉害的武器!
寄奴听到此处,很是惊奇!于是询问道,何种武器如此厉害?
成公回道,始皇帝焚书坑儒,并不全是因为百家学说思想影响人们。而是曾经的书籍里面记载最尖端的武器装备。一旦人们懂得制造这批武器,秦朝将面临巨大的威胁!
你是如何得知,始皇帝造出了最厉害的武器?刘寄奴甚是不解的说道。
书中!我在书中找到了答案。成公回答道。
刘寄奴非常激动,平日对读书不大感兴趣,要是论起行军打仗,就格外热情,于是拉着成公兴的衣服,一边拉扯,一边说,
快说说,这是何书,在哪里,借我看看。
成公兴看着眼前的刘寄奴,他知道刘寄奴不爱读书,便聊起了他感兴趣的话题。于是对他说道,
这本书一直被收藏在秘书监。
刘寄奴听到此处,正思考着回去就找出来,又发现哪里不对,若是在秘书监,为什么晋朝不拿出来去用。或者这批武器早已经过时了。于是突然觉得兴趣淡淡。反问道,
若是在秘书监,可想而知,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成公兴哈哈大笑。对他说道,
世人常得却不懂其所用,世人常思但不得其所在。这本书就是放在你面前你也看不懂,你也造不出那样的武器。
牛寄奴说道,我不信这么大一个晋朝会不懂这本书的人,岂不是笑话。
成公兴彻底被刘寄奴弄笑了,不过刘寄奴说的没错,对其说道,
人之本性就是如此,自己拥有总是晾在一旁,没有拥有的,反倒觉得别人的才是最好的。
牛寄奴觉得成公说的似乎有点道理,于是对成公兴说道,
那你说说此书何人所著?
成公兴说道,
此人便是宋国墨子。墨家机械术已是登峰造极。墨家反对侵略战争,所以一直不将机械之术传于世。当时有楚墨,齐墨,秦墨。而秦墨认为只有一统天下,才能真正的和平,于是帮助秦国统一了天下。而其中秦军的秘密武器就是墨家所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何以证明武器厉害?刘寄奴反问。
成公兴笑了笑,轻松的说道,
墨家设计的始皇帝陵墓,万夫之勇的项羽也敌不过。至今无人敢盗始皇陵。足以证明!
接着又对寄奴说道,若你能懂得其中之精妙,足以荡平天下,将天下回归一统。
牛寄奴甚是惊叹,世间尽有如此强大的武器足以称霸天下。心中又有不解,于是问道,
先生既有如此强大之兵器,何不造之,以安天下,致使天下归一。
成公兴,回答道,
自古天下,各司其职,方能物尽其用!若我自己造出来,能一统天下。那墨家其实也能自己造出来,一统天下,为何要帮助始皇帝?道理其实是一样的。强大的武器只有握在强大的人手里才能发挥它真正的价值。很显然我不属于这类人。如若有一天你想建功立业,只有掌握比别人更强的东西,你才能战胜别人。
牛寄奴祖籍乃是彭城人,后随战乱南迁至京口,家乡之人思故乡,都盼望着大晋能早日北伐收回故土。从小就受到魂归故里,思想的熏陶,格外向往做一个征战沙场的兵士。于是跪在了成公兴面前,恳求道,
先生,给我造一把武器如何?
成公兴故意说给牛寄奴听,便是想说服刘牛寄奴认真学习。见到此景,不免觉得寄奴心志并不太远。只看到他一个人的志向,倘若牛寄奴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许志向会更远。于是扶他起来,看着牛寄奴,说道,
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能教会你的何止是一把武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