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娇娘疯狂地摇头:“不,你胡说!我们分明见过,就是你们进士跨马游街的那日,你被歹人围困在巷子,是我帮的你。
当初你一人面对五六个歹人,虽狼狈却不屈,虽然我没听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那时的你亮的就像天上的星辰。你望着我的眼睛,眼里是有喜悦的!你怎么会说没见过?”
朱怀章好笑:“朱某不曾失忆过!虽然人品有瑕,但还不至于做过的事不认!或许,是你认错了人?哈哈哈哈……”
魏娇娘傻了:“怎么可能?”
像以往所有时候一样,她茫然的目光在人群里寻找亲娘,然后看到突然之间老了许多的亲娘,鼻子一酸,转开了视线。
“那你肯定知道,入我房间的男人是谁了?说吧,念在夫妻二十多年的份上,我不想对你用刑,哼,就你的身板,也挡不住一套刑法,就别受那个苦了。”
突然之间,魏娇娘变了,所有人都看着她,这才是魏府的娇娘!老夫人用帕子捂着嘴拼命地压抑着。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魏英贤:“何事?”
门口侍卫:“回将军,威远侯和王半仙来访。”
魏英贤快速回头看了眼魏老将军:“请进来吧。”
门开了,姬无良一身轻甲在身,威武尚在魏英贤之上,气势能和魏老将军媲美。王源瘦瘦小小的跟在姬无良身后一步,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的严严实实。
“魏老将军有礼了。本侯三个属下一直没有出来,本候特意来找。请老将军放心,本侯保证,今日他们听到的所有事会烂在肚中,绝不会外传一字!”
魏大海面无表情道:“威远侯难得来我魏府,魏府蓬荜生辉!老大,请侯爷入座。”
姬无良挑眉:“这就不必了吧?魏府处理私事,本侯不好掺和。”
魏大海嗤笑一声:“姬侯爷莫不是忘了,此事的起因正是你身后的幕僚一手挑起的。老夫不计较小王先生始作俑者,但希望你做事有始有终,协助我魏府把此事了解清楚,不算过分吧?当然事成,自然奉上额外的报酬。”
魏大海脑子清楚的很,对上朱怀章,他魏府就没占过上风,以前就算了,这次事关女儿名节,必须要弄清楚!
王源下午轻轻松松就把事情弄清楚了,却留了个烂摊子给自己,还跑得比兔子都快,正愁没抓住呢,就自己又跑回来了,这要再让走了,这女儿怕活不过几天了。
王源道:“魏老将军强人所难了吧?当初小子摆摊算命测字,朱夫人是顾客,而且她那么惨,又隐瞒了身份,小子那是发了善心才指点了一二。
若一早就报了姓名,小子也不敢把手伸那么长不是?不然老将军以为这大魏不可能只有我一人能看出蹊跷吧?”
魏大海笑着:“老夫知道你的规矩,一万两,是原有酬谢再加一万两,请小先生帮忙把这事了了,如何?”
王源正准备挽袖子作壁上观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魏大海,眼睛连闪。
“一万五!”
“成交!”
姬无良张着嘴还没说出口的话噎得他胸口疼!自己堂堂一个侯府,好吃好喝地供着他,怎么就这么爱财?!
气咻咻地甩袖坐在了张太医原来的位子上,王源讪讪然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自有小丫鬟快速低眉顺眼地重新换了茶点。
“咳咳咳。在下赶时间,那个我就先说两句了,希望不要打扰到你们的节奏。”
王源喝了口茶就开工,这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快点收工好回家。
“朱怀章,在下送你一卦,你可需要,卦金二十两,封口费,两千两。想好了回答。”
这环节所有在座的都熟悉,当时给魏娇娘测字,就是这么个流程。时隔一月,此话再现。
朱怀章一脸疑惑地看着王源,好像自己的事情自己都知道,需要算卦吗?
可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催促他应下来!
朱怀章看了眼自己的父母,朱父朱母对视一眼,眼中含着疑问和少许的担心。
朱怀章伸手到怀里,掏出了一千两的银票道:“本将军只带了一千两。”
王源撇嘴,朱怀章看向魏娇娘,所有人都恨得牙痒痒,这个不要碧莲的,刚说的那么义正词严的,转眼间就开始吃软饭!
魏娇娘无所谓地笑笑,对着青柳招了招手:“给他吧。我也想听听到底他还有什么秘密。咱们之间这总账总有清算的时候。”
说完,青柳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抽出一张银票,以及二十两银子,举着手不知道递给谁。
“姑娘交给我吧。”
站在人群后面的听雨默默地走了出来,公子这赚钱的速度太快了,自己得跟上,说不准还能蹭口汤喝。
接过钱后顺势就站在了王源的身后,王源嘴角微勾,这个听雨是越来越不错了。
王源看了一脸脏污的朱怀章迅速垂下眼睑:“朱将军先洗把脸吧,好观相,虽然朱将军脸脏着也能看,不过花了这么多钱呢,在下还是很敬业的。”
姬无良嘴角微翘,明明是嫌弃他太脏,一脸的被恶心的表情不要太明显。众人都哑然,知心小丫鬟第四次出场,又端来了清水布巾。
朱怀章黑着脸把自己洗干净,站在王源三步之远,冷冷地看着王源。
王源指了指他原来的椅子道:“朱将军还是坐下吧,我怕你待会大惊之下失仪,小心在跌掉什么就不好了。”
朱怀章满眼的怨毒,狠狠甩了甩袖子转身回座位。姬无良眼睛眯了眯,好大的胆子,这游击将军真是做到头了!
王源:“准备好了吗?我赶时间。”
朱怀章道:“你收了封口费,不是应该只说给我一人听吗?”
王源挑眉:“是呀,我只负责说一遍就是封口费的意思。至于你请多少人和你一起听是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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