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你放心,我会让那些欺负你们的人付出代价。霜华受的委屈,我也会一一为他讨回来。”
白花花看着瑶嘉眼中的坚定,心中的愤怒和委屈稍微平复了一些。
瑶嘉让白花花将宋家所有资料拿给自己研究一下。
白花花虽不知瑶嘉要怎么去报复宋家,可还是命人将东西找来。
瑶嘉不紧不慢翻阅着宋家的资料,这宋二名为宋书洋,是江陵这一任商会会长宋跃独子。
宋家做香料生意,所以经常与白记合作,宋书洋便同霜华来往密切了些。
瑶嘉翻阅完宋书洋的资料后,问道:“我刚听你骂他二傻子,他不是宋家独子吗?”
“他现在是独子,十五年前可不是。”
白花花又把另一张资料递给瑶嘉,示意她接着看。
瑶嘉粗略看一遍后,直接冷哼一声。
资料是宋书洋他爹宋跃的。
这人是个宠妾灭妻的,妻子性子懦弱不堪忍受妾室欺辱,直接一条白绫自缢而亡,留下的儿子不久后不小心失踪了。
只是很凑巧的是,这失踪的大儿子,居然就是给白园当门卫的常喜。
“常喜本人知道自己是宋家大少爷吗?”
白花花摇头,无奈叹了口气说:“宋跃娶的那个妾室是个心狠手辣的,逼死宋夫人后,就偷偷瞒着宋跃把常喜给卖了,常喜在人牙子手里逃跑时撞到头,人就失忆了,被咱们庄子上的刘妈妈捡回去当孩子养。四年前我去庄子上办事,见他人挺机灵,就带回来。”
“那你是怎么发现他是宋大公子的?”
白花花喝口茶,接着说:“他虽长得和宋二不像,可是眉宇间同宋老爷却很像,我一时好奇,就让探子去查了一下,嘿,果然是宋跃的种。”
“这十几年宋跃都没去寻过常喜?”
“他宠妾灭妻这等无耻的事根本不敢宣扬出去,且常喜并不得他喜爱。”
“难怪你知道常喜的身世,也没想着把他送回宋家。”
“宋家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常喜在庄子上被养的纯良性子,回去当真是羊入虎口。”
瑶嘉拧眉,得想个万全之策,既可以让宋书洋身败名裂,也可以让常喜夺回自己应得的。
眼眸一转,问白花花,“想不想去揍宋书洋一顿?”
白花花眸子瞬间一亮,“自然想。”
可也就一瞬,眼神便黯淡下来。
“宋书洋虽是个败类,却是有真本事的,可以闻香识人,便是身上遮再重的香料,也能被他闻出来原有体味。”
“那咱们就看着他挨揍!”
瑶嘉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勾勾指头让白花花离自己近一些。
白花花从前被瑶嘉整怕了,虽然觉得她如今不会对自己有恶作剧的想法。
但离瑶嘉近一些,还是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瑶嘉见不得他这磨磨唧唧的样子,一把揪住他前襟,将人拉近自己。
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唇贴到他耳边开始耳语。
温热气息,瞬间喷洒在白花花耳廓处,带来丝丝痒感。
白花花浑身汗毛霎时张开,一股奇异的感觉开始在心头滋生。
心脏处砰砰直跳,仿佛揣着一只不听话的兔子,踹的身体又麻又酥。
喉结不自觉滚动着,一点没听清瑶嘉在说什么。
瑶嘉说完后看着他,半天不见他有所反应。
“我这主要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
“啊……哦,好,我感觉很好。”
瑶嘉半信半疑,白花花从前不是最不喜欢她整治别人,这次居然这样痛快答应自己,看来也是痛恨极了宋书洋。
自己便不用对宋书洋心慈手软。
“走吧,开始办正事去。”
瑶嘉顺便叫上淮川,三人乔庄一番,坐着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来到宋书洋必经之地的一处巷子里做埋伏。
“大姑娘,你叫淮川去打他,会不会把他给打死了?”
白花花有些担忧,万一把宋书洋打死,他们就更加难在江陵城立足,况且霜华还有事需要麻烦宋家帮忙。
瑶嘉看他一眼,笑道:“你放心,淮川可不是单单去打他,而是给他点几颗痣。”
“点几颗痣?”
白花花不明所以的看着瑶嘉,“为何要点痣?”
瑶嘉笑道:“自然是为之后的事做铺垫,难道只打他几下就行了?我要的是他身败名裂,再也不敢出现在霜华面前。”
正说话间,巷子口远远行来一人,三人立刻隐蔽起来。
今日宋书洋出门没让家丁跟着,一则是嫌家丁烦,二则他想去找霜华,可不能让那些家丁坏了他的好事。
这会孤零零一个人,正哼着小曲,悠哉悠哉走着,冷不丁从巷子里窜出一个人,对着他的脖颈上一点。
宋书洋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大喊“救命”,可是喉咙里却发不出响声,转身就往回跑。
淮川怎会让他轻易跑掉,迅速追上去,一个飞踢将他绊倒在地。
接着又拿棍棒对着他一顿猛揍。
宋书洋被打得跪在地上,无声连声求饶。
白花花在暗处看得摩拳擦掌,若不是宋书洋此人鼻子灵,他真想亲自上去教训一顿。
瑶嘉看着揍得差不多了,给淮川使个眼色,淮川立刻收手,将人打昏。
瑶嘉带着白花花从暗处走出来,正准备指挥淮川给宋书洋脸上点痣。
可定眼一瞧宋书洋的面相,立马笑道:“这败家之相,不用咱们出手,也就一两年的功夫,宋家便会在江陵消失。”
白花花心里一惊,左看右看看不出宋书洋的面相有何不妥,“真的假的?”
“且行且看,只是宋家败在他手里着实可惜。”
白花花觉得可惜,常喜还没回宋家享福呢。
“有破解的法子没?总不能常喜还没回去,宋家就没了。”
瑶嘉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自然有,斩断他与宋家的机缘此相可破。”
“如何斩断?”
瑶嘉看着宋书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要他离开宋家,这机缘自可破,只是不能让他这么快就断了这机缘。宋家当年对我们那般落井下石,我自然要让他们也尝尝树倒猢狲散的滋味。”
瑶嘉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蹲下身开始解宋书洋腰上系的那条蜀绣束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