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华接到某国情报处指令,把特制的微型摄影机,安装进钱福生送来的工作服上的衣扣里,刘明理开的洗衣店洗工作服价格低,加上老板娘给了谭小莉一张特别优惠卡,她给公公‘钱福生’送洗工作服几乎不花钱,她又落得孝顺的美名。她不知道天下没有免费午餐,你贪小利最后将会失大节。朱清华利用国外高科技手段,服务于他们的情报工作;他在离二十八分厂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农民的出租屋,他安排技术人员在那里接收影像和声音,经过筛选编辑后从网上发回总部;总部设在某国内,受该国特别保护。总部研究后得出结论:超激光切割器装在特制的金属盒子里,工人叫它‘红匣子’,加工石料时红匣子固定在设备上,有特制的螺丝螺帽固定死,没有专用工具卸不下来。这种红匣子绝对不能偷,只能偷保险柜中的备用件,备用件也固定在保险柜的钢架上。由此制订盗窃红匣子的计划如下:
第一步, 机修工钱福生身上带着开保险柜的钥匙,要设法搞到钥匙的塑胶印模,根据印模配制好三种保险柜钥匙。
第二步, 查清所有监控头的位置及保安执勤人员名单、他们室外巡逻时间。
第三步, 配备电子屏蔽设备,干扰监控。
第四步, 佩带最新研制的电击枪,{短暂击昏}对付巡逻保安。
第五步, 调来机械工程师配合专业技术特工完成盗窃红匣子任务。
第六步, 得手后送交朱清华亲自查验{不能拆卸,可能有自暴装置},用特工专用微波扫描仪查看内部结构。
第七步, 马上把扫描结果网上传回某国总部。
上述盗窃计划某国总部收到后,马上回复批准执行。朱清华叫来堂兄议事,“刘明理赌博欠多少钱?” 朱清华是老特工,控制马仔的办法是赌资或毒资,一个人只要沾上赌和毒,早晚都因犯罪进监狱。
“上次你不是替他还了八万赌债,他写欠条给你吗?”
“不写欠条能行吗,他俩口子都签了字盖了手印,铁证如山,跑不脱。”
“现在是否有新债?”
“当然有。”
“有多少?”
“大约六七万。”
“吊着他一阵,把他控制好,别让他失望,也别让他太放肆。”
俩兄弟又谈了其他内线和安排。现在支付活动经费用不着大把现钞,朱清华应给堂兄的活动资金,自然是在网上转账,又快又安全。
赌博是一切罪恶之源,有人错误地理解赌桌上的输赢才算赌博,事实上一切具有不确定性,当事人有投机心理,带有博弈性质的行为都是赌博,广义看彩票,不健康的股市等都属于赌博的范畴。俗话说:输钱只因赢钱起;吸烟皆因吸‘喝皮’{占便宜,白吸他人敬的香烟}。哪一个赌徒不是因侥幸想赢钱才上赌桌呢?
刘明理开始也是小敲小打,图个娱乐而已。有时赢了几百元,他兴高采烈拉着妻子进饭馆吃喝一顿,有时赢了几千元,他更是张狂,带着妻子买首饰买衣服,高兴地说:“捡得的娃儿当球踢。” 好运气不是天天有,绝大多数是输了个精光,身上留十元钱打‘的士’回家,本来到家只有几步路,打车干吗?刘明理心想:“全身都打湿了,何况这几根头发?” 回到家他唉声叹气往床上躺下,不吃不喝睡半天,然后翻身爬起来向老婆伸手要钱再去赌,家里的日常生活费都拿去赌输了。
“所有的钱都被你输光了,现在水、电费都欠着没钱交。” 李小惠哭丧着脸说:“十赌九输,劝你戒赌你不听,家里穷得叮当响,这日子无法过了。”
“无法过,无法过,你就知道整天喊叫无法过!无法过还不是得往后过?” 他气急败坏,“老子再去朱老板那里借点钱来扳本,不相信总是输。露天坝的雨水,各处总要洒几点嘛!”
他甩门走了,留下李小惠伤心欲绝地流眼泪。
“朱老板,生意好哇!” 刘明理每次找人家借钱都装得谦卑低贱的模样,好像他低三下四,别人就会同情他怜悯他似的,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借钱者钱一落手眉开眼笑,还债时愁眉苦脸,一派无奈之相,世间百态,好不令人厌恶;有志者千万不要向人借钱,有钱者千万不要借钱给他人,多少纠纷,多少官司,断不清人间债务情!
可朱立华就愿借钱给刘明理,因为有事要利用他去办,他哪里知道一根无形的绞绳早已套在他脖颈上,而且越勒越紧。他如果头脑清醒一些,他应该明白:朱老板凭啥要借钱给我?我在哪里找钱还他?还不了怎么办?赌徒的信念是扳本赢钱。最终越扳越输,越输债务越多,债多就会受制他人。
朱老板当然不会当场借钱给他,而是要他设法搞到‘钱福生’钥匙的胶模。朱老板承诺搞到胶模,以前欠账一笔勾销,另外给他三十万酬金。这种诱惑刘明理当然动心。他搅尽脑汁,最后想到了谭小莉,只有她夫妇二人才可能接近‘钱福生’;他为何不直接找老同学钱崇富?原来他们小时候有过节,那时刘明理父亲是付厂长,他仗势父亲是干部,时常因小事欺负钱崇富。儿时的往事记忆犹新,弄不好事办不成反而泄露机密。谭小莉不同,一个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只需几万块钱就能搞定她。
他叫老婆‘李小惠’先探探谭小莉的心意。谭小莉半天不说话,她顾虑重重。事关重大她不好私自答应,
“容我回去考虑考虑。”
晚上谭小莉把李小惠托办的事一五一十详细告诉丈夫,钱崇富是个研究生,虽然专业是中医,毕竟见多识广,他一口坚决回绝了。谭小莉不敢多言,她低着头生闷气,生活开支捉襟见肘,又寻不到其他门道,干着急也无用。现在有了机会丈夫又不答应,一股无明之火从心中冒出,她乱甩乱丢家中物品,怒气冲天,家庭气氛十分紧张。
钱崇富呆坐在卧室中左思右想,权衡利弊,他觉得自己父亲忠诚老实,处处为企业着想,深得领导重视和信任,为啥有人要套取他保险柜钥匙的模印呢?肯定是坏人或竞争对手要盗窃什么机密。不然套个模印肯花五万元酬劳费?五万元不算少,但工厂和国家机密更重要。他决定马上向父亲和他厂里的领导汇报。
第二天清晨,‘钱福生’带着儿子走进董主任办公室,把详细情况向领导汇报了,董主任马上向公安局、国安局、总公司科研所和总公司保卫处请示,最后共同研究一套放长线钓大鱼的方案。
“千万不要告诉你老婆方案内容,” 董主任向钱崇富交待:“你叫她向对方讨价还价,多要点钱,就说风险大钱少不干,免得对方生疑。这事我们三人知道,天机不可外泄。”
“收到钱交给厂里吗??”
“不用,你们先保管,找个借口存起来,千万别挪用。”
“我想请领导写份文字证明,将来有个依据。” 董主任答应了,书面证明上盖了保卫组公章,主任及委员也签字作旁证,钱家父子放心走了。
第三天晚上谭小莉到洗衣店回话:“李姐,我给我家那位讲了,他坚决不干,我好说歹说他总算松了口,但他认为风险大,只给五万块不划算,起码给十万差不多。”
“哟,哟··哟,真是狮子大开口,不干算球!往塑泥上按几个钥匙印费多大劲呀!五万块够多的啦,你不干不要紧,你有把柄在我手中,到时候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李小惠拉扯谭小莉进屋,把她按坐在板凳上,打开电脑插上U盘放出一段影像,那上面的画面是机修工工作场地和进行拆装的情景,
“你看这位穿蓝工作服的老师傅是不是你公公?” 李小惠冷笑,“你想不到吧,你每次把你公公的工作服拿来洗,我们拆下他衣扣,拿去安装摄像头,再录制他车间设备及保险柜的一切资料。如何?高科技录的像清晰吗?”
“那是你们的阴谋诡计,我们不知情不为过,我不怕。”
“不知情?我们是主谋,你就是协从犯,帮助犯罪就会受牵连,不过只要你帮了我这次忙,我保证今后决不再麻烦你,也决不会向外人透露半点风声。”
“少了十万我不干。” 谭小莉咬紧牙关狠狠地看了对方一眼,“ 我不怕你威胁,我不知情,送衣服到你家洗是正常行为,至于你们搞什么鬼是你们的事,与我什么相干?” 边说边站起身来要走。
“等等,” 李小惠拉住她,满脸堆笑,“ 好说好商量嘛!” 李小惠打电话与丈夫协商,刘明理在电话中与谭小莉讨价还价,最后商定七万元成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对方怕有假,先付一半,剩下的钱完事后再付清。
李清华喜上眉梢,自以为计划周密;公安和安全两部门张开大网,等候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