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你有什么想法?”程君绝忽然问起永州官员之事。
“永州?如此贫瘠之地,有何考虑的必要?”
“你难道没想过永州?”程君绝看着江离平,瞪大眼睛说道。
“永州百姓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若是安排官员到此,说不得还得怪罪本皇子把他们发配了,到时必定会与吾离心离德。”
“况且永州之地能给本皇子什么助力?怕是当了一辈子的官,也抵不上宋河给的银子多。”
程君绝看着江离然对永州之地如此嗤之以鼻,敬而远之的样子,顿时从心底生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愤懑。
他不敢想象此话能从江离平口中说出。
“五皇子!”程君绝忽然大声喊道,吓了江离平一跳。
“永州之地虽然贫瘠,食不果腹,却是实打实容易出政绩之地,若是举荐官员做的好,最容易被圣上注意的地方。”
“而且永州之地多是流民,到时只需露下脸,让手下之人散布你,武国的五皇子十分关心永州百姓的生活,还能不得民心吗?”
“话又说回来,即使出任的官员做的差,还能比文秋做刺史的时候更差吗?”
“如此一条便捷的升官之路,得民心之法,吾等甘之若饴,你却食之砒霜。你手下的都是些什么酒囊饭袋?”
见到程君绝发怒后,江离平有些心慌,连忙说道:“相国请息怒,离平这就安排手下之人,选好官职后,拿给张文远。”
“还选?能塞进一个两个人就不错了,还容的你挑选?”程君绝没好气的说道。
“不过,最起码也得是府尹,不然到时候有功绩,也不会落到你的头上。”
“是是是,谨遵相国之言。”江离平说完,便要回府来处理此事。
“慢着,差点被你气的正事忘了说。”程君绝喊住了刚要起身的江离平。
“相国,还有何事?”江离平小心的问道。
“吾记得前阵子你手下的江湖人,就是住在宣和庄的那些饭桶,之前挑衅战北山庄,被灭了一大半,后面致使一个家族不惜灭门来嫁祸战北盟你可记得?”
“此事离平不敢忘。”江离平不知道程君绝此时说这事是何意,只得小心答道。
“上次与你会见之后,吾也觉得江湖势力或许在关键时候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于是吾找了以前的老朋友,经他进行游说介绍,找了几个江湖中人。”
“吾把他们安排在了宣和庄旁边的一处宅子内,有空的时候,去见见,也好提前熟悉熟悉,后续全权交给你进行安排吧。”
“记住,定要妥善处理。”
江离平一听程君绝之言,顿时心花怒放。
上次自己的宣和庄被江离然的战北山庄打的落花流水,使自己丢尽了颜面,若是能重新找回场子,把江离然的脸狠狠的打一遍,别提心里有多痛快了。
但一想到战北山庄那人人不俗的武功,江离平心里又泛起了嘀咕,于是小心的问道:“相国,离平可否问一下这招揽的江湖之人武功如何?”
“离平并非怀疑相国的眼光,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是战北山庄之人确实是武功超绝,离平担心……”江离平说完,又想起阿尘拿着顾奇宏的剑,把顾奇宏捅死的场面。
那一剑何尝不是刺在了江离平的心中。
“武功高低,吾不懂武艺,对此不甚了解。”
江离平听完程君绝说的话,顿时有些泄气。
接下来程君绝的一句话,让江离平变的信心满满。
“只是听说有二人入了昆仑榜前十五,一人入了前二十,不知是高还是低?”
“够了,够了……”
顾奇宏如此武艺还只是昆仑榜三十名左右徘徊,如若消息属实,战北山庄定然跪地求饶。
江离平此时都在幻想,江离然失去战北山庄的助力,悲痛欲绝的样子了。
……
“大皇子,此次推荐之人是否要与君盟主商量一二?”
“是啊,皇兄,要不臣弟与吴省帮您走一趟?”
“不必!”
江离然府中,说话的三人正是江离然,江离渠与吴省,对着户部尚书之职在斟酌,商讨。
“并不是说吾不在意君盟主的想法,只是君盟主本就旧疾在身,本皇子不想过多的叨扰他。”
“其次,君盟主对武国并非了解透彻,更何况户部尚书之职如此重要,君盟主来武国时间又短,大多数官员他并不熟悉,吾恐找他也没用,还会被留下吾等无能的印象。”
“当然了,吴卿,本皇子并无此意。”吴省听到后,只能尴尬的笑笑。
“皇兄真的要推荐王树元为户部尚书?虽然此人出身显贵,祖上有蒙阴,但臣弟听说此人并无大志,亦无大能,到时别弄巧成拙。”
“皇弟多虑了,户部尚书之职乃朝廷重臣之位,吾等现在要做的便是占位子。”
“即使后面德不配位,到时东宫之位早已敲定,再选人选便是。”
江离渠见劝不动江离然,索性不再多言,于是随口问道:“那永州官员一事?”
“永州?如此不毛之地,为兄并不打算安排人选,毕竟本皇子主要的战场是庙堂之内,户部这个位置还悬而未定,怎会有闲心管永州呢?”
“皇弟莫非有想法?要不你来举荐几位,到时也算朝中有人了。”江离然嘴角一笑说道。
江离渠眼神一凝,连忙说道:“皇兄说笑了,臣弟怎会有别的想法……”
“好了,为兄不与你逗笑了,此次定要拿下户部尚书之位,为了避免老四与老五举荐官员,吾还得把侍郎与郎中的位置也拟定好才行。”
“哼,谅这张文远敢不给本皇子面子。”江离然一脸自信的说道。
…………
入夜,江离宿府。
“谁?”江离宿听到门外的动静,赶忙起身查看。
只见一个纸条从窗户外投出,上写:“官员之位,无需参与,以静制动。”
江离宿现在仍在禁足之中,虽是禁足,但对外面的事情却了如指掌。
这纸条定是战戈传递的,与江离宿的想法不谋而合。
江离宿把纸条揉捏,随后嘴角露出阴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