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能赚多少钱，柳尽染并没有问。
    她笑嘻嘻的挽着舒姣的胳膊，“这么好的事儿，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正好，VacheronConstantin的线下店铺近在眼前。
    柳尽染拉着舒姣就走了进去。
    “这款怎么样？镶嵌粉钻的感觉不太多见，看起来好可爱，就是不太商务正式……这款呢？绿色表盘，温柔又沉稳，我觉得超适合你……”
    舒姣轻轻抬眸一扫，柜台里的表动辄六位数。
    “我觉得不太……”
    “那你就不要觉得了。我觉得挺好的。”
    柳尽染指尖轻敲两下，“这款取出来，给她戴上。”
    舒姣的手腕纤细白皙，十指修长，淡蓝色表盘的白金手工表戴上去，衬得她手腕越发精致。
    “漂亮！”
    柳尽染夸赞道。
    当然。
    价格也很漂亮，将近四十万。
    “就这个，刷卡！”
    柳尽染手一翻，一张银行卡就递到柜姐手上。
    见她态度坚定，舒姣也懒得拒绝。
    这个价格，还不足以让她变脸色，只是人情债还起来稍微有一点点麻烦罢了。
    哎
    真怀念之前挥金如土的日子。
    从VacheronConstantin店出来，两人脚步不停，直奔旁边的奢侈品服装店。
    “你现在出门在外是要谈业务的，而且你挖的人动不动还都是年薪几十上百万，得打扮好点，才不会被人看不起。”
    柳尽染道。
    看得出来，她今天真的是来撒钱出气的。
    衣服、鞋子、包……成套成套的买，顺手还给舒姣买了好几套，连带着护肤品、化妆品、香水之类的，一样不缺。
    走了两圈下来，舒姣拎购物袋拎得手指发红。
    舒姣：“尽染，公司里谁能把你惹成这样？”
    此话一出，柳尽染表情不禁有些狰狞。
    甚至舒姣都觉得自己能听到她发出的磨牙声。
    “还能是谁？”
    柳尽染深吸口气，“还不是我们公司的CTO（首席技术官）。那个王八蛋，仗着自己资历高，仗着有点本事，居然一点面子不给，打我的脸！”
    “说我不懂技术？是啊。老娘就是不懂技术怎么了？我懂技术还要他干什么？”
    “我是他未来的老板！！！”
    舒姣：……
    “能做到CTO，情商不至于这么感人吧？”
    “当然！那王八蛋就是故意的！”
    柳尽染咬了咬牙，“他就是故意激怒我，想让我失去理智，慌乱出错！”
    舒姣有些疑惑的“哦”了一声。
    “你不知道。”
    柳尽染冷哼道：“那王八蛋是公司另一个股东的人。眼看我爸准备将公司交给我，就坐不住了。”
    “他们现在就盯着我看，要是我这边出什么差池，他们肯定会抓住时机把我跟我爸都踹出公司。”
    “要不是看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我早把他踢了。”
    当然
    主要原因是……
    把人踢了，来接盘的人不好找。
    要不然柳尽染何至于还留个人来气自己？
    “原来是这样。”
    舒姣眼眸微眯，“需要我帮你另找个CTO吗？”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需要。”
    “行。”
    看在这姑娘给自己花了这么多钱的份上……
    “你真能帮我找啊？”
    “我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舒姣不禁轻笑起来，“如果真能找，你们能开什么价？”
    “那个王八蛋现在的年薪是260万，如果你能找到更好的，我可以开280万。”
    “有目标吗？”
    “倒是有两个……这样，回头我发给你。”
    柳尽染也是真没跟舒姣客气，动动手就给她发了三个人的基础信息。
    “这三位，价格都可以再往上谈。”
    舒姣仔细一看。
    好嘛
    这三块骨头那叫一个硬！
    硬的都能崩牙了！
    不是在公司有股份，就是在公司干了几十年，能挖走才怪！
    算了，她另外再挑选两个人吧。
    “JD发我。”
    舒姣又说。
    柳尽染也很快发给了她，“宝贝儿，谢啦……咱尽力而为。”
    她其实倒也没有真的寄希望于舒姣。
    舒姣才入行，让她一个初级猎头去挖年薪两三百万的CTO，那不是为难她吗？
    但舒姣都提了。
    她既然想试试，柳尽染自然也不会泼她冷水。
    两人吃过饭才各回各家。
    前脚推开家门，后脚舒姣就接到一通电话，是嘉莉的HR——Lin打来的。
    “舒姣，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陈娅的offer可能要黄。”
    Lin语气平静的说。
    舒姣：？？？
    什么！
    单子要黄，那岂不是要拉低她的Fulfillrate（成单率）吗？
    她不允许！
    “Lin，你们公司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舒姣皱了皱眉，“我记得没错的话，陈娅的背调资料和面试情况都很不错。你之前还跟我说，她入职的可能性很大。”
    “是的，陈娅确实很好。可现在的问题是，有个候选人只要价70万。”
    “多少？”
    舒姣一惊，“你说多少？70万？”
    嘉莉这种奢侈品头部公司的市场经理，你跟我说70万？
    这是哪个不懂行情的狗东西来扰乱市场了？
    “是的。”
    Lin轻声道：“他是另一个猎头推过来的。”
    “确定了吗？”
    “上面还在犹豫……是这样的，如果陈娅也可以接受70万的话，我们还是更偏向陈娅。”
    舒姣沉默片刻，沉声道：“陈娅现在的年薪都是65万。”
    “那就没办法了。”
    Lin也很无奈，“他真的太便宜了。”
    “问一下，另一个候选人之前在哪儿混？叫什么？”
    “南非EC，Aaron。”
    南非EC……
    舒姣摸了摸下颌，使劲儿回想，“EC不是搞服装的吗？跟你们家的主线产品不搭吧？”
    “他70万！”
    Lin强调道：“而且他经手的项目很多，经验相当丰富。”
    “这样，我问问陈娅，明天给你答复。”
    “OK。”
    Lin很快就挂断电话。
    舒姣却没有要给陈娅打电话的意思。
    很简单。
    陈娅是绝对不可能接受70万年薪的，哪怕是去嘉莉这种顶奢公司也不行。
    看来她现在得做两手准备。
    ——帮陈娅寻找另外的机会。
    ——调查那个叫Aaron的候选人，指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琢磨着，舒姣真切的唤了声，“三儿，查查他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