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亲爱的宿主姐，等我三秒。”
    003很快做出回应。
    它拿了积分，干活儿效率都提升了。
    舒姣看了眼它弄出来的资料。
    Aaron，南非籍，在EC公司干了十五年，看资料应该是处于晋升状态，怎么会突然离职？
    有问题！
    “三儿，你给的资料不全面啊。”
    舒姣眼眸微眯。
    003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宿主姐，我只是个小系统呀。”
    有句话说的好。
    便宜没好货。
    系统商城的金手指倒是能查全面，可人家最低也得上千！
    它才一百积分。
    能查基础资料就不错了，别强求太多。
    当然，这话003是不敢说出声的。
    舒姣冲它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是个坑货。”
    从最开始两人合伙坑主系统的时候，她就该知道了！！！
    当然，舒姣也没指望它太多。
    她把EC公司的资料回忆两遍后，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因为时差，这个点南非那边差不多正好下班。
    只希望这位不会拒接陌生来电。
    “嘟嘟嘟……”
    庆幸的是，铃声三响后，那边的人接了电话。
    “谁？找我什么事？”
    那边传来一道祖鲁语，听声音是个中年男人。
    直接把舒姣听沉默了——
    听不懂一点儿
    于是她迅速切换至那边流通的英文，“你好，Ella，我是舒姣，一个猎头。”
    听见猎头，Ella的神色略有些微妙，抬眸看了眼四周的人。
    “稍等，我找个地方。”
    他转身回去，将自己关到办公室后才问道：“找我有事吗？”
    看这反应，舒姣就明白他把自己当成来挖他的人了。
    “不知道你认不认识Aaron？”
    舒姣迅速发问。
    Ella：……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下意识将舒姣当成来背调的。
    “你说Aaron？哦~天呐！你不会要挖他吧？我劝你最好不要，那个家伙相当的麻烦。他在女人……我是说，他在私人感情方面不太好。”
    Ella稍微压低了声音，“他和MD（市场总监）的老婆在一起了。”
    舒姣：？？？
    舒姣：！！！
    他、和、MD的老婆……
    也就是说，Aaron和他顶头上司的老婆有一腿！
    “所以他才离开了EC？”
    “是这样的。”
    Ella点头承认，“听你的名字，像是九州那边的人。我说事发之后，Aaron怎么消失了，原来是去你们那边了。”
    他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撒谎，毕竟一问就清楚的事。
    而且猎头背调又不可能只找一个。
    到时候大家都说实话，就他撒谎，他以后在猎头群体里的名声岂不是要坏的一干二净？
    他还有跳槽的指望吗？
    “谢谢你，我的朋友，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
    舒姣缓缓吐出一口气。
    挺好。
    陈娅稳了！
    “都好说，我的朋友。如果有机会的话，也麻烦你帮我看着点，其实我也很想去九州工作。”
    Ella无奈道：“你知道的，这边的薪酬有点低。”
    “没记错的话，你是EC的（公关经理），你现在拿多少？”
    “40。”
    “那确实低了点。”
    舒姣表示赞同，“我会帮你留意的，如果这边有相关的岗位，我一定会把你推过去。”
    “那真是太感谢了。”
    “不用谢，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稍微聊几句，舒姣成功将Ella放进自己的工作鱼塘。
    她也不着急。
    一直等到第二天，才主动联系Lin。
    Lin的声音里充斥着一种被吵醒又无可奈何的、平静的疯感，“早上好，舒姣，陈娅那边给结果了吗？”
    “没有，但是有一个坏消息。”
    听到“坏消息”三个字，Lin只觉得一激灵，整个人都清醒过来，“怎么了？”
    “Aaron你们公司做过背调吗？”
    “猎头做过，背调没问题。”
    “NO。”
    舒姣拉长语调，“Aaron问题不小啊。他在EC，和他们MD的老婆有一腿，这件事那边都知道。”
    “什！么！”
    Lin瞪大眼，这次是真的要疯了，“你确定？”
    “我昨天问过我在EC的朋友，他告诉我的，消息保真。”
    Lin：……
    如果我有什么罪，请让老天爷劈死我，而不是让我遇到这种奇葩！
    啊！！！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舒姣为Lin默哀了两秒。
    “我知道了。”
    Lin气若游丝道：“谢谢，我再做一次背调。如果消息属实，陈娅这次稳进。”
    拜托。
    身为顶奢的市场经理，身上怎么能有这种明显的污点。
    一但翻出来，脸还要不要了？
    品牌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种人就是再便宜，嘉莉也不敢用。
    “我等你的好消息。”
    舒姣信心十足的说。
    消息传回来的也很快，当天下午，陈娅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舒姣，我拿到嘉莉offer了，下个月到岗。”
    她还得打辞职报告。
    走流程大概需要一个月时间。
    “恭喜恭喜。”
    舒姣轻笑一声，“你走之后，有人接你的班吗？”
    “有。”
    说着，陈娅就不禁叹气，“要不是公司找人代替我，我也不至于想跳槽出去。”
    毕竟在公司待那么些年，感情还是有的。
    但跟自己利益比起来……
    感情算什么东西？
    “失去你，他们会后悔的。”
    舒姣安慰一句。
    “无所谓了。你晚上有空没，我请你吃饭。”
    “吃饭可以。”
    “那我待会儿把位置发给你。”
    一个多小时后，舒姣第一次真正见到了陈娅。
    可能因为周末没工作，她穿着休闲服，长发绑了起来，穿着一双平底鞋，看起来平平无奇。
    “你这么年轻？”
    陈娅见到舒姣，也不禁有些诧异。
    她一直以为舒姣是个三十来岁的人，因为她的话术过于熟练，就像在猎头这一行干了十几年一样。
    嘴又甜，还替她考虑的那么周全。
    让人下意识就想信任。
    “你好，舒姣。”
    舒姣率先朝她伸出手。
    陈娅伸手跟她轻轻握住，“你当猎头多久了？”
    “刚刚入行。”
    “……天赋真是个好东西。”
    陈娅失笑，带着她往里走，“这餐厅的牛排很好，你今晚可得好好尝尝。”
    “好啊，你推荐的肯定没错。”
    舒姣跟她慢悠悠的往里走，一边问道：“你们公司有个叫乔璐的设计师，你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