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一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然而,雍正皇帝却在圆明园里感到了一丝不适,头疼得厉害,用温水送了一颗安宫牛王解毒丸。尽管如此,他仍然坚持着处理政务,会见官员,展现出他对国家大事的关注和责任心。
八月二十二日,雍正皇帝的病情突然加重。宫廷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人们开始担心皇帝的健康状况。在这个关键时刻,雍正皇帝紧急召见了王公大臣们。其中包括宝亲王弘历、和亲王弘昼以及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等人。这些人都是朝廷中的重要人物,他们被召唤到圆明园,见证一个重大的时刻。
在病榻前,雍正皇帝艰难地宣布了他的决定:传位于弘历。这一消息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未来的皇位将由弘历继承。弘历,作为雍正皇帝的儿子,一直以来备受父亲的宠爱和培养。现在,他即将肩负起治理国家的重任。
八月二十三日,天空阴沉,仿佛预示着不幸的降临,雍正皇帝在圆明园驾崩。
弘历在一片庄严肃穆中,正式登基帝号乾隆,继承大统。同时,他的生母熹贵妃也被册封为皇太后,荣耀加身。
然而,在为雍正送殡的那一天,乾隆却敏锐地察觉到皇太后的神色有异。那不安和恐惧交织的眼神,让乾隆的心中泛起了层层疑虑。
送殡结束后,乾隆匆匆处理完繁琐的政务,便来到了皇太后的寝宫。
“皇额娘。”乾隆轻声唤道。
皇太后微微一颤,强装镇定地说道:“皇帝,今日政务繁忙,怎有空到哀家这里来?”
乾隆直视着皇太后的眼睛,缓缓开口道:“皇额娘,送殡之时,儿臣见您神色异常,心中甚是担忧。”
皇太后眼神闪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皇帝,莫要多想,哀家只是悲痛过度罢了。”
乾隆向前一步,语气坚定:“皇额娘,您莫要再瞒儿臣,儿臣看得出,您心中有事。”
皇太后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掩面而泣:“皇帝,是哀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父皇。”
乾隆心中一惊,急切地问道:“皇额娘,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太后泣不成声地说道:“是哀家害死了你的父皇。皇帝,哀家实在是担心他长寿之后,会改变立储的主意,哀家害怕你失去这皇位啊。所以,哀家下了狠心……”
乾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皇额娘,您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皇太后瘫倒在地,绝望地哭诉着:“皇上,哀家自知罪孽深重,不求您的原谅。但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的未来啊。”
乾隆气得浑身发抖,在寝宫中来来回回踱步。良久之后才说\&额娘,你详细说一下你如何谋害父皇?\&
皇太后只好慢慢把谋害雍正的过程说出来:原来熹贵妃自从从邬思道那里知晓了长寿之法,便心生一念。
她深知,若要一人不长寿,反其道而行之即可。而雍正常与她一同用膳,这便给了她可乘之机。
她的种种行为引得其他皇后和嫔妃们心怀不满。她们费尽心机找她的丫鬟打听,终得知留住雍正的秘密——她烹饪的佳肴,诸如红烧肉、北京烤鸭、广东肥叉烧、烤羊肉,还有那饭后解腻的柠檬蜂蜜水。
众嫔妃纷纷效仿,让娘家寻来各地名厨,一时间,雍正被众多美食环绕。健康状况每况愈下,头疼频发,好在太医研制出“安宫牛黄丸”得以缓解,却又因难以抗拒美食诱惑,重回无节制的饮食。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动者,我,并未向雍正献上那些佳肴,反而招来皇后与嫔妃们的耻笑,就连你父皇也对我冷漠相待,以为我认输。
可他哪里懂得我的苦心。
岁月匆匆,雍正终于离世。我满心懊悔,又怕他在世,你会犯错被废。
如今,知晓此事的邬思道尚在人世,皇太后望着乾隆,忧心忡忡地问道:“皇上,这邬思道,该如何处置?”
乾隆紧锁眉头,在殿内来回踱步,思索良久后开口道:“额娘,此事需从长计议。邬思道知晓太多宫廷秘辛,若处置不当,恐生事端。”
皇太后急切道:“难道就任由他活着,万一他将此事泄露出去,皇家颜面何存?何况我的丫鬟如月联络不上了!”
乾隆眉头紧锁,心中像是有一团乱麻。这个惊天大秘密如同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敬爱的额娘竟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可仔细想想,若父皇健在,随着时日推移,自己犯错的几率不小,还有那讨父皇欢心的皇弟在一旁,自己的皇位之路确实充满凶险,没准儿就步了皇伯父的后尘。
乾隆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向一脸忧惧的额娘。
“额娘,你无需自责,父皇的死和你无关,一切都是他自己饮食不自律造成,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乾隆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里却像翻江倒海一般。
乾隆心里跟明镜似的,额娘此举虽狠辣,但也是为了自己能顺利登上皇位,保住爱新觉罗氏的江山。在这宫廷争斗中,走错一步那就是万丈深渊啊!
此刻的乾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身为帝王,得有果断决绝的魄力,可亲情和人性又怎能轻易抛弃?如何平衡,真是个头疼的难题。
想来想去,乾隆认为最关键是邬思道知道内幕,一定要把邬思道控制在自己手里。于是,他立刻找来三等轻车都尉钮祜禄·常保。
“常保啊,朕命你负责秘密寻找邬思道,派专人去各地搜查,任何线索都别放过!”乾隆一脸严肃。
钮祜禄常保领命而去,几个月过去了,手下们把各地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邬思道的影子。大家都觉得这邬思道怕是溜之大吉了。
就在众人都要放弃的时候,忽然传来消息:有人在广东惠州发现了邬思道的行踪。
钮祜禄·常保一听,二话不说,快马加鞭赶往惠州,心里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将邬思道活捉!”
宫廷的风云还在继续,乾隆站在宫殿门口,望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次能解开所有的谜团,找到那个平衡点,让这江山社稷安稳如初。
几个月的寻觅,乾隆的手下们累得气喘吁吁,也没能揪出邬思道的身影。正当众人都觉着这邬思道怕是人间蒸发了的时候,广东惠州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在惠州一座偏僻的学堂里,邬思道正悠然自得地沉浸在书卷世界中,舞文弄墨,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这学堂是他同族叔叔所创,而这位叔叔也曾在康熙十二年的清远县科举中大放异彩,却因不肯向户部行贿,遭遇与邬思道类似。只不过,邬思道冲动之下大闹贡院被康熙通缉了,而叔叔则回惠州开堂授课。
然而,当朝廷的官兵如铁桶般围住学堂时,邬思道心里明白,自己的宁静时光到头了。面对钮祜禄·常保,他镇定自若,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我等你们很久了。”
钮祜禄·常保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满脸困惑地问:“你为何不逃走?难道你不怕死吗?”
邬思道潇洒地摇摇头,眼中透着超脱生死的淡然:“我已看透生死,又何必惧怕呢?况且,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无字经书递给钮祜禄·常保。
“这本经书乃是我的祖传宝贝,今日就赠予你吧。或许它能给你带来一些启发。” 邬思道轻声说道。
钮祜禄·常保接过无字经书,满脸狐疑:“这是什么意思?”
邬思道神秘地笑了笑,缓缓回答:“此书看似普通,实则深奥无比。只要你用心去琢磨,定能有所收获。至于其中的奥秘,就得靠你自己去探寻啦。”说完,他便转身,毫不犹豫地跟着钮祜禄·常保踏上了回京之路。
钮祜禄·常保翻看着无字经书,只见一片空白,心里直犯嘀咕:“这难道真是本普通的书?还是邬思道故意耍我?”可当他仔细端详书页时,却感觉到每页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仿佛在悄悄传递着什么。钮祜禄·常保心头一震:“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字天书?据说只有有缘人才能读懂其中玄机。”想到这儿,他赶紧把无字经书收好,准备回去好好琢磨。
而这邬思道,其实心里早有盘算。自从觉醒了曾柏蕴的灵魂之后,他发现自己的灵魂能够修炼了。随着灵魂不断修炼,到了一定程度便可以分裂出分魂。自从替沈上达报完仇后,他的灵魂修炼速度更是加快了许多。如今,他已经修炼出了两道分魂。其中一道被封印在无字经书中,另一道则隐藏在邬氏家训之中。他知道,此次前往京城,恐怕再难离开。但有了这两道分魂作为后手,即使本体消亡,分魂也能找到合适的人融合灵魂并重生。因此,面对这一切,邬思道反而显得格外从容。他淡定地跟着钮祜禄·常保一同踏上前往京城的路途,准备觐见那位昔日的学生——乾隆皇帝。一路上,邬思道看似平静,但内心深处却在不断揣测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来到京城皇宫后,乾隆还没有下朝,于是他便钮祜禄·常保被带到了皇太后面前。只见邬思道不卑不亢地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老夫向皇太后跪安!不知皇太后此次请老夫前来,所为何事?”
皇太后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缓缓说道:“和邬先生一别多年,当年我还是王妃时,多得邬先生指点,我弘历孩儿才能荣登帝位!”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邬思道的敬意和感激。
邬思道微微一笑说道:“皇太后,这等小事何足挂齿?我掐指一算便知,您叫我前来,并非是要赐予我泼天富贵吧!我在广东惠州这小地方已隐居多年,对世间之事已不再上心。”
皇太后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悦地问道:“那为何我的丫鬟如月没有与你一同前来?”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邬思道,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邬思道听到皇太后说起如月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哀伤。他缓缓抬起头,看着皇太后,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皇太后,您为何又要揭开我的伤疤?我好不容易才从那无尽的悲痛中挣扎出来,如今您却又提及这段伤心往事……”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激动,但眼眶中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打转。尝试他接着说道:“我与如月曾经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彼此相爱,互相扶持。然而,如月却觉得生活过于平淡,渴望有一个孩子来填补我们之间的空白。于是,我们开始努力,终于盼来了怀孕的好消息。可是,命运却如此残酷,如月在分娩时遭遇了难产,最终不幸离世,连同腹中的胎儿也未能幸免。这一切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让我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说到这里,邬思道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颤抖着双手,紧紧握拳,仿佛在宣泄心中的悲痛和愤怒。“我的孩子啊!我的如月啊!他们就这样离我而去,留下我独自承受这份沉重的伤痛。皇太后,您为何要再次揭开这个伤口,让我重新体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呢?”
皇太后因为如月联系不上而惊慌失措,只能向乾隆坦白并寻求帮助来寻找邬思道。然而,当她得知如月因难产去世时,聪慧的她立刻将这一事件与邬思道的阴谋诡计联系起来,并愤怒地质问他:“可怜的如月啊!先帝有怜悯之心放你离开,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为了摆脱我们的监视,甚至不惜害死自己的骨肉至亲,你还有人性吗?”
邬思道却只是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回应道:“你误会了,这件事与我无关。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调查一下。我有许多证人可以证明我的夫人确实是死于难产。”说完,他还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仿佛对皇太后的质疑毫不在意。
皇太后怒不可遏地说道:“不管怎样,如月都是被你害死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邬先生,你还有什么遗言?”
邬思道冷笑着回答:“皇太后,您这真是欲加之罪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您让我说遗言,那我确实有一些话想对弘历说。科学才是第一生产力,西方国家之所以能够崛起,正是因为他们非常重视科学技术,尤其是武器的研发。我们不能落后于他人,否则只能挨打受辱!”
然而,皇太后却很绝情地回应:“邬先生,都已经死到临头了,你居然还在胡言乱语,企图蛊惑我的儿子。来人,赐给邬先生一杯升仙酒,送他升天!”
没多久,一个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精美的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只精致的酒杯和一瓶升仙酒。杯中的液体散发着奇异的香气,让人感到一丝寒意。邬思道的目光落在酒杯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缓缓伸出手,握住了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这升仙酒味道有点甜,一点都不难喝。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邬思道感觉到一股剧痛从腹中蔓延开来,仿佛有千万只毒虫在啃噬他的内脏。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
皇太后看着邬思道痛苦的表情,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她冷冷地说道:“邬先生,这就是你脱离我监视的代价。”
邬思道强忍着剧痛,抬起头来,眼神坚定而又平静。他艰难地开口说道:“太后娘娘,我邬思道一生忠诚于朝廷,从未背叛过任何人。”说完,他的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身体也缓缓倒在了地上。
太监见此情景,连忙上前用手指在邬思道的鼻孔处一探,然后转身向皇太后禀报:\&回太后,邬先生已仙逝。\&
皇太后微微点头,眼神冰冷而决绝,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情感。她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太监将邬思道的尸体处理掉。太监们迅速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抬起邬思道的尸体,如同抬着一件珍贵的物品般恭敬,然后缓缓走出房间。
随着邬思道的离开,皇太后慢慢地站起身来,她的动作优雅而缓慢,但却散发出一种威严和高贵的气息。她冷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仿佛那只是一片普通的污渍,不值得她多费心思。然后,她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有力,没有丝毫犹豫或留恋。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浓烈而压抑,让人感到窒息。那股血腥味道久久不散,似乎在提醒人们刚刚发生的一切。
就在这时,刚下朝的乾隆皇帝匆匆从外面走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目光四处搜寻着什么。他急切地说道:“额娘,邬先生在哪里?钮祜禄·常保说他来了您这里!”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到地上的血迹时,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那片鲜红让他瞬间明白了一切,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他内心深处最黑暗的角落。他的脸色变得阴沉,如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般,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无奈。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那股怒火却如同燃烧的火焰般无法熄灭。
他缓缓转身,面对着皇太后,语气沉重地说道:“额娘,父皇都能放过他,您为何要如此绝情呢?他曾有恩于我,是我的老师,可以这样说,没有邬先生就没有今天的乾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透露出内心的痛苦与矛盾。
皇太后皱起眉头,眼神坚定而冷漠。她的语气严厉地回答道:“皇儿,我知道你心慈手软下不了狠心,所以才这样做。邬先生不死,我们心里始终不会踏实。而且,我们必须将他存在于这世上的一切痕迹都毁灭,这样才能确保没有人知道我们的秘密,也才能保住你的皇位。”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和果断,仿佛早已下定了决心。
乾隆皇帝紧紧握住拳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他明白皇太后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但对于邬先生的恩情,他又怎能轻易忘却?他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之中,一边是亲情与恩情,另一边则是皇位与权力。他感到自己像是被两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无法挣脱束缚。
在房间角落里,一个透明的身影静静地站着,那正是已经死去的邬思道的灵魂体。他默默地注视着这对母子之间的对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皇儿啊,娘也是迫不得已才会这样做,希望你不要怪我。”皇太后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娘,您放心,孩儿明白您的苦衷。只是孩儿心里还是有些愧疚,觉得对不起邬先生。”乾隆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责和悲伤。
邬思道听到这里,心中暗自感叹:“乾隆皇帝还是有良心的,不愧是一国之君。”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自言自语道:“罢了,既然如此,那就等我的灵魂分身复活之后,再来辅佐你吧!”说完,他向着空中拱手行礼,仿佛在与什么人告别。
这时,一道黑影出现在邬思道面前,正是之前要带走他的那个灵魂鬼差。鬼差微笑着说:“你的时间到了,该跟我走吧!”
邬思道点了点头,转身跟着鬼差离去。他们一同走进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