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救,还是不救?
温大才的实力不弱,虽然不如燕平光之流,但是,比之曲宝山也还稍胜一筹。
但那两位蒙面人更强,一人用拳,一人用腿,拳法四平八稳,厚重如山,腿法如疾风骤雨,密集猛烈。
两人攻势均煞气逼人,瞧着都是手上见过血的好手。
就在梅长易这一愣神的功夫,温大才躲闪不及,左臂挨了对方一腿,血气稍泄,胸前当即又中了一拳,一连后退几步,嘴角溢血。
还不待他摆好架式,两位蒙面人攻势齐至。
用拳那人依旧步伐稳重,气势雄浑,步步紧逼,一拳击向温大才左胸口,拳法威猛刚烈,强悍霸道,掀起的罡风,吹得温大才衣摆猎猎作响。
用腿那人,凌空跃起,如同蝎子摆尾,一脚踢向温大才脑袋,腿法快如闪电,隐隐有雷鸣声,轰轰而至。
救,当然得救,若是连温大才都收服不了,后面怎么接掌青衣堂。更何况他现在消息闭塞,无人可用。
“刷”梅长易一步登天踏出。瞬间出现在温大才身前。
左手捏拳印,破山一击,迎上那人四平八稳,刚劲有力的一拳。
右手曲指为抓,抓向那人凌厉狠辣,天马行空的一脚。
出拳那位蒙面人瞧见来人身法极快,稳妥起见,想要先行退却,以待时机。
岂料动弹之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自己身体竟然不听使唤,仿佛化作一座大山般,任凭自己如何用力,却纹丝不动。
他的眼中只剩下梅长易那由远及近,气定神闲的一拳。
他的眼神由谨慎,变为不安,又变为惊恐。
两拳相交,寂静无声。
用腿那名蒙面人瞧见对方抓向自己的右脚,当即轻蔑一笑,凭借对方年轻的容貌,竟然还妄想以一敌二。
当即右腿迅猛回缩,左腿借势蹬出,直接踢向梅长易胸口,这是他家腿法的杀招。
岂料他快,梅长易的手更快。
在他的眼中,梅长易的右手仿佛化作一条角蟒,盘踞之际,蟒头猛地冲天而起,一口咬住他迅速回收的右腿。
梅长易五指用力一捏,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对方右腿当即碎裂。
继而随手将其扔向一边。
就在这用腿蒙面人落地之际。
用拳那名蒙面人七窍有血迹渗出,身上如同暴豆子一般,咔咔之声陆续不断。
随即出拳的姿势松懈下来,软哒哒的倒在地上。
啊!啊!同刻,用腿那名蒙面人的惨叫声才叫出来。
“伤势如何”?
梅长易不顾那名蒙面人的惨叫,转身,望着嘴角溢血的温大才轻声道。
“没......没事”,温大才有些结巴,双眼瞪大,满脸惊骇。
他本身就是锻骨境巅峰的实力,那两位蒙面人比他只强不弱,但顷刻间,一人被对方打的全身骨骼俱裂,化作一滩烂泥,一人腿骨被其轻松捏断,强势碾压。
他瞧见梅长易轻声的问候,惊魂未定。
惊愕、骇然、恐慌、难以置信的的表情在他脸上来回切换。
瞧见温大才如此惊惧、惶恐的表情,梅长易心中甚是合意。
为了给温大才造成震撼的效果,他出手之际,便将刚刚的领悟融入其中,左手全力破山一击,将对方打成肉泥。
右手蟒力擒拿手直接捏脆对方最强的腿骨。
这一死一活,一滩肉泥与一旁的惨叫声形成鲜明对比,比顷刻间打死两人让人更加震撼。
不过也让梅长易对蟒力擒拿手更加失望,与破山相去甚远。
梅长易转身,注视着那名断腿的蒙面人。
那人瞧见同伴的惨状,早已吓破了胆,厮杀半生,从未见过如此死状。
看见梅长易冷漠的眼神,惶恐不已,单腿使劲往地上蹬,试图借左脚之力远离。
可惜用力之际,牵动右腿伤势,即便痛得面目变形,也不停止挣扎。
梅长易瞄了温大才一眼。
温大才会意,强自镇定心神,来到蒙面人身边,揭开蒙面人面纱。
“我们有仇?”一张极其陌生的面孔,他竟然完全不认识,很是疑惑。
“我是开山帮的客卿,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命过来暗杀青衣堂的长老。”那蒙面人毫无骨气。
“你们来了多少人”?温大才一惊,开山帮,他们是想挑起帮派大战吗?
“就我们两个,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那人哆哆嗦嗦的回答。
“梅公子,这人应该如何处理?”温大才向梅长易请示道。
如此实力......
他终于知道,为何山飞对梅长易如此重视,也知道为何蔡毅勇要对梅长易以公子相称。
可笑自己之前还以为是山家出手,帮其击杀曲宝山。
只是他还有许多疑惑。
比如梅长易如此年轻,武道功法精妙还可以解释,瞧见对方出手的威势,血气肯定不低,难道对方天生血气浑厚?
他与山飞、还有司马绍仪三者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隐藏实力,究竟有什么目的?
只是,如今他为了救自己暴露实力,恐怕自己已经身陷局中,当下之际,自己得有所表示,否则......
当即,便借蒙面人之事向梅长易试探。
“他已经瞧见我出手,杀了吧”,梅长易双手背负在后。
此人必死无疑,否则,他如何解释自己这一身实力。
听见梅长易的话语,温大才身形一颤,杀人的理由竟然是对方瞧见他出手,那自己也瞧见他出手?
温大才强制镇定,将那蒙面人斩杀。
在温大才满脸疑惑中,梅长易俯下身子,在用拳那名蒙面人胸口一摸,继而在自己怀中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子。
将少许粉末倒在那人的嘴角血渍处。
滋滋之声不断,那人在温大才心惊胆寒之下,片刻之间连同衣服化为灰色粉末。
另外一人也落得同样的下场。
温大才瞧见梅长易杀人、搜身、毁尸灭迹娴熟无比,在一旁傻愣的瞧着,心中五味杂陈,疑惑丛生。
又像是一只被猫抓住,正在戏耍的老鼠,想动又不敢动,整个人表现得极为拘谨。
望向梅长易的眼神都不由得多了一分敬畏,心中又生出一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