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有逐渐向右滑动的趋势。
江晚意抗拒不了,只能扭着头躲避,下一息右肩瞬间传来一阵牙齿刺破皮肉的刺痛感。
“唔!”
剧烈的疼痛致使他忍不住想要惊呼出声,红唇张开的瞬间,却被对方冰冷的唇舌重新堵了起来。
男人含糊不清的像是在吞吃血液,语气中满是餍足的意味在他颈项边说道
“嗯……给晚晚留下个烙印。属于孟言之的烙印”
“七日后我便来娶你,晚晚要乖乖的”
孟言之?
不就是他即将要嫁过去的那个已逝的丈夫名讳!
惊惧之下江晚意忽略了从他口中提及的七日之约。
顿时被这个名讳吓得忘却了疼痛,双手徒劳无功的紧紧的抓住男人胸前的衣襟。
尖锐刺痛感不断从肩头传来,那些肉眼看不见的阴寒之气从伤口处浸入血脉。
没过多久江晚意自出生以来沉疴已久像是被什么锁住的喉咙。
‘翁’的一声被阴气瞬间打开。
被锁了十九年的血锁一经打开,通身的血脉瞬间得以流动。
江晚意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有了血气的充盈下,像是恢复了生机般,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
可这状态没有坚持一息,下一秒浑身的剧痛侵袭下,整个人坚持没多久便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他还没醒,江父就接到了孟家送过来的婚书。
孟管家急切的样子,以及婚书上阴媒合到的时间,赫然是短短不到7天的婚期。
却像是那个已经死了的孟家大少对自家儿子非常满意的样子。
江父翻看了一眼婚书,又小心的抬头征求似得看向孟府的管家,臊眉耷眼的询问。
“这时间是不是有点过早了?不好准备啊”
“不需要江家准备什么,一切全由孟家负责,七日后您只管保证新娘子能准时上花轿就行”
“那也只能如此了,一切就牢贵府多费心”
江父尽管十分不解,但为了到手的银子,拱了拱手还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孟管家矜贵的点了点头,眼看婚书和嘱咐已经带到,拖泥不带水的立马转身上了门口等候多时的轿子。
像是对江家避恐不及似得,急切的对马夫吩咐道
“赶紧走!”
“好嘞,您坐稳了”
“吁~驾!”
——————
昏暗的房里江晚意缓缓坐起身,试探性的摸了摸喉结的位置。
当视线下移,发觉昨夜满身的痕迹随着梦醒已经全部消失不见。
像是真的只是一个噩梦。
但当切切实实的看到肩头那处渗着血的牙印,张牙舞爪却像是故意彰显着昨夜那人的存在感。
“不是梦!”
本来是在心中说的话,耳边却实实在在的听到了一道软嫩的像是介于少年和成年男子中间的清亮嗓音。
江晚意被吓得赶紧环顾四周。
只见小小的窗子外面青天白日艳阳高照,因为日光照耀不足而略显昏暗的房间内也是空无一人时。
无一不证实了刚刚那道声音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江晚意错愕的瞪大双眼,在脑海中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儿,还是想不明白,索性便不再细想。
从小到大在他身上发生的离奇又诡异的事情多到数不胜数。
就比如昨晚那个浑身冰冷的男人,迷乱的夜晚……
相较对比下只是突然会讲话而已,好像并没有什么好值得惊慌失措的。
想到这里江晚意抿了抿唇,心里放松不少。
江家前厅刚送走了孟府的人后,顾氏一双美目就紧紧盯着江万林手中的钱箱,温柔似水的勾着他的胳膊一脸娇笑。
“老爷,钰儿是不是能去镇上的学堂读书了”
“那当然了。以后咱们钰儿就去镇上学堂读书!再考个状元回来光宗耀祖,江家就能重新恢复往日荣耀了”
听着二人旁若无人的计划他的人生,江显钰一时气恼不过。
一把将上面摆满了残羹剩饭的桌子掀了。
五颜六色的汤汤水水顿时撒了没有防备的江万林一身、
眼看他面色铁青怒瞪着双眼向自己看来,原本气焰高涨江显钰顿时萎了下去
“爹~我不要去学堂,我还想多玩几年呢!”
“臭小子不学好!花楼是你这个年纪该去的地方吗?!我打死你!”
“哎呦~老爷别打了,钰儿就是一时贪玩,等去了学堂就知道您的良苦用心了。”
这边江晚意因为今日起的晚,去了厨房里,发现也没有给他留饭。
只能饿着肚子端着准备收拾残羹的木盆从外头正要走进大厅来。
目光所到之处顿时被地上被摔了一地的饭菜吸引视线,整个人就这么傻愣愣的站立在门外。
像只上不了台面的蟑螂老鼠般,只能躲在阴暗角落里。
满眼羡慕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和睦欢乐的样子。
说起江家来原本也是文人世家,虽说贫穷,但也是颇有傲骨的。
可到了江父这一辈,不知道怎么的就从芯子里烂掉了。
江万林早年间凭借着俊秀的长相入了他娘司徒娇的眼。
一路是送银托关系的倒贴,直至把江万林送到考上了举人,二人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亲。
司徒家本就只有一个女儿,江万林不愿入赘,但又舍不得司徒家的万贯家产。
最终还是厚颜无耻的以不入赘的方式住进了司徒家。
熬死了重病的司徒老爷后,他娘司徒娇也在生产江晚意那日血崩逝世,享年不到二十岁。
自那之后,江万林便彻底继承了司徒家的家产。
有了钱贪图了享乐后,便不想继续坚持苦读书看不到出头之日的艰苦日子。
江万林没有打理铺子的能力,很快司徒家铺子便一家接着一家关门。
万贯家财也不禁每日每夜的挥霍,最后的一点钱就用在红楼里赎了里面的头牌,这个曾经名艳四海的海棠花顾氏身上。
等再后来顾氏生了江显钰后,江家已经没落到事实上已经揭不开锅。
却又为了名声在外面显得好看。
对外声称请了丫鬟婆子。
其实这些端茶倒水、劈柴、浆洗的活计全部落到了当时只有不足6岁的江晚意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