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县一把手何景明!
单是林彦良就够他们喝一壶了,再加一个何景明,后果可想而知。
一时间现场安静得落针可闻,大头三人恨不能现在就弄死蛇哥。
反观蛇哥,双腿已经抖如筛糠,根本就控制不住。
这哪是踢到了铁板,分明是踢到一座大山!
他都不敢想象,等会儿会面临怎样的惩罚。
“你们是什么人?”
沉默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有道愤怒的声音将沉默打破。
来人正是何景明,身后仅跟着一人。
何景明略微发福,年纪四十出头,气质温文尔雅。
见众人一点反应都无,他直接撞开挡路的人,大声喊道:“爸,妈……”
终于看见了那对老夫妇,快步跑了上去。
“爸,您要的速效救心丸,我妈怎么了?”
何景明边跑边说,等到近前一看,顿时愣在当场。
脸色发白的母亲……横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父亲。
那被鲜血染红的衣服,触目惊心。
“爸……”
扑通跪在何父面前,咬牙切齿道:“妈,这是谁干的?”
何母嘴唇微动,话没说出口,何景明便喊道:
“武天,让卢庆明用最快的速度来见我!”
“医院那边是干什么吃的,到现在还没有人过来!”
武天是何景明的司机,卢庆明则是凉县治安局局长。
何景明接到何父电话后,立马就叫上武天去了医院,并通知了医院那边。
武天急忙去办,走的时候深深看了一眼蛇哥四兄弟……
“老三,你他妈要去哪?”
武天前脚刚走,大头的怒骂声响彻在后院中,就见一个人正朝着围墙狂奔而去。
“都愣着干嘛,拦下他啊!”
蛇哥现在唯有一个想法,就是逃,拼了命去逃。
这件事等同于把何景明得罪死了,他背后的吴刚根本就保不了他,也不可能保他。
大头几人自然也知道这点,他蛇老三要是跑了,那这个锅就只有他们来背。
然而等众人反应过来去追的时候,蛇哥已经翻出了围墙。
更让大头三人绝望的是,那些小弟见没有拦下蛇哥,也跟着翻墙逃跑……
李二柱看着愣在那的三人,又看了一眼另一边压根不关注这事的何景明,开口问林彦良:“林县长,何县长就这么看着他们跑吗?”
林彦良乐呵呵道:“跑?你觉得能跑掉吗?”
李二柱不解道:“怎么感觉你挺开心的?”
“那东西你应该看过吧。”
“看过一点。”
“吴刚……”
李二柱恍然大悟。
原来对方口中的吴总,就是娇姐笔记中记录的那个小头目吴刚。
如果何景明记仇的话,就可以顺水推舟……
李二柱试探道:“今晚这事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林彦良没好气道:“我还做不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你俩在这嘀咕什么?”
两人正说着,林青青突然插了一嘴。
两人互看一眼,默契掩盖过去。
而在两人对话的时候,何景明也从宁芳口中知道了何父只是昏迷。没一会儿,,
没一会儿,救护人员终于赶到,将何父何母送进了医院,并有宁芳、林青青陪同。
此刻前院堂屋里,何景明正通过李二柱和林彦良,了解事情的经过。
大头、蝎尾、黑狼三人就等在门口,哪儿也不敢去,甚至不敢发出声音。
“……彦良,这次要是没有你和二柱,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何景明已经恢复了那种温文尔雅,宽以待人的气质,对两人表达着感谢。
“您客气了,我其实没帮上什么忙,主要还是二柱。”
“何县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彦良你眼光不错,二柱确实是一表人才……”
何景明微笑着给两人倒茶,再一次对李二柱表达了感谢,并承诺要给他记上一功,将他树立为全县学习的榜样。
林彦良抿了一口茶,问道:“何县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何景明给自己倒茶的动作顿了顿,眼中露出难以察觉的寒芒,道:“凉县这股歪风邪气,也是时候整顿了。”
话音刚落。
就见武天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几人。
治安局长卢庆明,副局长、各大队队长……就是吴刚也来了。
除了武天,其他人都是气喘吁吁。
特别是吴刚,在看到门口的三人后,路都走不稳了。
眼看就要摔倒,被大头搀扶住。
吴刚扬手就是一巴掌,蝎尾和黑狼也没有逃过,不仅挨了巴掌,还被踹了两脚。
完事后又让三人跪着,说只要何县长不开口,那他们就算跪到死也不能起来。
整个过程,何景明头都没抬。
可越是这样,气氛就越发的凝重。
“何县长,什么事我已经听说了,您放心,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堂屋中没一人说话,吴刚进来后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沉默片刻,何景明终于抬头,冲卢庆明几人道:“我家又不是火炕,还让我请你们落座吗?”
“何县哪里的话。”
卢庆明带头坐下,几个人坐姿格外端正,只有吴刚还恭恭敬敬站在那。
“吴总是觉得我家的板凳烫屁股,还是茶水不好喝。”
闻言的吴刚又硬着头皮找了空位坐下。
何景明让武天给几人倒茶,气氛变得凝重且怪异。
全都在等何景明接下来的问责,包括李二柱和林彦良。
然而直到这些人离开,何景明都没有动怒。
所说的那些话,也都是最常规的话。
当然这只是对于李二柱而言,听在其他人耳中就是两个意思了。
而在最终,何景明也把整顿凉县歪风邪气的重担,交给了林彦良。
由林彦良统一指挥,治安局全力配合。
……
两人离开饭馆时候差不多十点。
林彦良打电话询问过医院那边的情况后,直接带李二柱去了一家酒店。
他可是一直记着看病呢,要不是遇见这事早带李二柱开房去了。
然而到了酒店之后,李二柱却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我不管,今晚必须给我治疗。”
准备就绪的林彦良连澡都洗了,此刻就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大哥,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我看病救人真的需要花费不少精力。”
“求你了还不行。”
“今晚就给你治也行。”
李二柱很是无奈,开启忽悠模式:“不过得用其他方式治疗。”
“还有其他方式?”
“这不是看你很着急吗,放心吧,也就是开个刀,顶多一两个小时。”
“你一件工具都没有,怎么开刀?”
“弄把水果刀就行,最好当然是用阉割刀……”
林彦良越听越离谱,提了一个关键问题。
“打麻醉吗?”
“你可以咬着浴巾,叫出来也行。”
林彦良打了个激灵,转身就去穿衣服,却李二柱拦住。
“我可不想疼死,改天再治吧。”
“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
“两个大男人同睡一间房,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大哥,你开的是标间。”
李二柱多少都有点无语,问道:“难道关于那本笔记,你就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林彦良一拍脑门,尴尬道:“之前确实想过跟你细谈这件事来着,难得今晚就我们俩。”
说着,直接钻进被窝,“这事牵扯的东西很多,长夜漫漫,听我慢慢给你分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