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哥们,你叫曲燃是吧?吃点喝点吧。你这么死扛着,到底是要维护谁啊。”
阿耀看着从抓回来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子,摘掉面具之后没有想到竟然也是一张清秀好看的脸。
他饿了,把孟启拿进来的吃的分了一半给面前的小家伙,他坐回来一边吃一边说。
曲燃看着面前这个格外有松弛感,男性荷尔蒙爆棚的警官,这个硬汉的长相真的长在他喜欢的点上面了。
不过他问的话自己肯定是不能说的,说出来之后……
“警察叔叔,你成家了吗?”
曲燃此时已经摘掉了变声器,声音非常清脆,一听就是个少年人。
“拒绝回答隐私问题。你不吃我告诉你一会开始新一轮问话的时候,可就不给你吃了。”
阿耀没有想到他第一句开口竟然是问这个,呛了一口水,稳了稳心神板着脸说。
“真凶啊。”
曲燃悻悻地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饭菜还算可口,拿着勺子吃起来。
“你说你小小孩干什么不好,卖药祸害同学,你好好学习不行吗?”
阿耀喝了水咽下了食物,看着面前慢慢吃饭的曲燃有些无语地说着。
“呵呵呵呵呵,警察叔叔,我没钱啊。这年头笑贫不笑娼,你没钱没实力别人会笑话你的,善良有用的话,谁会学坏啊,哪有那么多天生坏种。”
曲燃慢条斯理地吃着,抬眼看着阿耀一脸无所谓地说着。
“这都谁教你的,你不考上大学,你怎么知道你以后什么样子。”
阿耀听着曲燃这个言论,不自觉挑眉反驳。
“三岁看老,我们家是房子拆迁给的钱供我上学,我妈和我爸现在奢侈的生活都是靠我供养,什么人,什么命。人总不能寄希望于以后活着吧?”
曲燃一手托腮看着面前警官硬挺的五官,笑着问。
“你这药哪来的?”
阿耀在心底无奈地叹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驳面前的小鬼,赌气地收了他的食物,坐回来敲敲桌子问。
“你怎么证明药是我的呢?”
曲燃看着面前警察叔叔生气的模样,笑着反问。
“都抓你现行了,还问怎么证明药是你的。”
阿耀舔了舔自己的犬牙,这熊孩子是真欠揍啊,这嬉皮笑脸的模样,秦慈当时怎么没摁着揍一顿先呢!
“不不不,你只能说我给了吴岩药,不能证明药是我的。而且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是鬼偶。空口无凭,疑罪从无。我懂。”
曲燃摊开双手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警官认真地说。
‘啪’
阿耀合上手上的文件,起身从审讯室走了出来,生气的走回办公桌前把文件摔在了桌子上。
“这是怎么了?”
萧城暮一进来就看着阿耀暴跳如雷的模样,狐疑地问。
“队长,这熊孩子刚多大啊,好像那些社会渣滓的老油条们一样,滑不遛秋,屁也问不出来。”
阿耀生气的拿起桌子上的奶茶猛吸一口,嘴里的甜味让他如获新生,果然甜食令人快乐。
“不小了。”
秦慈拿起一块胡萝卜啃了一口,站在阿耀身边低声说。
“嗯?”
阿耀没想到秦慈竟然搭腔了,狐疑地看着秦慈。
“在我的家乡,这么大的,孩子都三四个了。”
秦慈平静地说。
“啥?那到队长那个年纪岂不是都要当爷爷了。”
阿耀有些吃惊地看着秦慈,秦慈家乡是哪里啊?
难道现在还有这么早结婚的地方?
“啧,那么多废话。去,把泱泱送回去。秦慈去审讯室。”
萧城暮拿起秦慈桌子上的烟袋锅敲了一下阿耀的头说,突然被q到他表示有被冒犯到。
阿耀下意识看向队长办公室睡着的小家伙,挠挠头拧着眉头走过去。
这兵荒马乱的,把这个小祖宗给忘了。
审讯室。
秦慈进来看着这个脸上还带着妆容的男孩子,低头看了一眼资料。
他叫曲燃。
“刚才那个帅哥哥呢?”
曲燃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瘦弱的警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面熟。
“你喜欢阿耀警官吗?”
秦慈抬眼看着面前的曲燃,他身上的服饰还有他的面具,好像南方的傩(nuo)戏,驱瘟避疫。
“高大帅气,华国严选,不应该被喜欢吗?”
曲燃不否认,他看着这双眼睛忽然想起来,这就是今天抓他那个‘宝青坊主’。
“傩戏,是一种古老的祭祀,你喜欢这个?”
秦慈心下了然,难怪阿耀刚才这么暴躁。
“随便弄得。”
曲燃脸上笑容收敛了一些,这个人根本不提案子的事情,到底要干什么。
“随便弄,祭祀驱鬼,就要有祭品。鬼偶,自然跳的是鬼戏。祭什么?欲望吗?”
秦慈坐直身体,看着面前眼底闪过一丝狐疑的曲燃问。
“当然……”
曲燃有些嘚瑟地笑了笑说着,忽而感觉自己中了圈套,脸上笑容一僵,看着面前眼神依旧平静的女警,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啊~鬼偶先生,你好。不过……这该不会是你上任之后,第一次交易,就被抓了吧?”
秦慈刻意拖长了尾音,嘲讽一笑,靠在椅子上平静地说。
“你胡说!”
曲燃被戳中心事,咆哮着反驳道。
“你刚和阿耀警官说你赚钱养父母,那你以前就不是卖这个药的是吧?”
秦慈根本不理他情绪的变化,冷静的继续追问。
“没有卖别的!”
曲燃着急反驳。
“那就是有卖这个。”
秦慈好整以暇地放下手中的笔,微微低头笑着说。
“你!”
曲燃发现自己完全走不出她问话的圈圈,这个人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你要不说点有用的,违规销售处方药,五年起步,五倍罚金。”
秦慈听着耳机里萧城暮的提示,抬起一个巴掌晃了晃,平静地说着。
“什么!怎么就五年了。我说警察阿姨!不对!警察姐姐!姑奶奶!”
曲燃有些懊恼地闭上眼睛,双手挠头晃得手上手铐哗啦啦作响,欲哭无泪地喊着眼前的秦慈。
“你前面那个,是谁。”
秦慈看着曲燃悔不该当初的模样,歪着头等了一会,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