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权利行使沉默权，但是根据我们同事走访，好像校门口烟里面加的料也和学校的药商鬼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隔壁禁毒同事正在查呢。
    要不你去那边沉默一会？”
    萧城暮推门进来，坐在秦慈身边，放到秦慈手上两颗红枣，抬眸看着曲燃问。
    “那不是我，那是……”
    曲燃下意识反驳，他又不是傻子，到这的肯定不是禁毒支队是津海禁毒总队，这不是一下到头了吗？
    “是谁？”
    萧城暮偏着头看着记录员刚刚记录下来的笔录，漫不经心地问。
    “是……”
    曲燃皱眉低下头，这怎么一个比一个难搞，新进来这个比刚才那个警官还要帅，但是说话这架势好像……诶？他难道是那个无脸男？
    他不自觉抬眼上下打量着眼前严肃的警官，应该不是不是。
    萧城暮看着曲燃还很纠结的模样，拿出一张照片，正是上一个案子被割喉而死的小卖部老板。
    “这……”
    曲燃看着照片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这个人……他好像见过……
    “你认识这个人？”
    萧城暮捕捉到曲燃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沉声问。
    他原本只是想吓唬一下这个家伙，没有想到这两个竟然认识？
    “没有没有。不认识不……不认识。”
    曲燃赶紧摇头，整个人身体似乎都在抗拒萧城暮这句话。
    “这人是被黑吃黑的。”
    秦慈看着照片上的人，指着照片上他喉管的位置说，
    “职业杀手，一刀封喉。”
    曲燃不自觉全身一颤，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他虽然喜欢钱，但是也得有命花才行啊，难怪宋晴到了最后那么想要逃离，以为给他甩了个美差事，合着是个烂摊子！警察都查上门了！
    萧城暮紧紧盯着曲燃，眯着眼睛心中笑了笑，面上依旧冷漠地说：
    “不说算了，秦慈你一会把他扔隔壁去。这个立功的机会，有的是人想要，拔出萝卜带出泥，又不止他一个人。”
    秦慈点点头也跟着起身。
    “哎！我没说不要立功机会啊，警察叔叔！警察大爷！哎喂喂！大哥！帅锅锅！”
    曲燃见人要走，连忙想要喊住这个男人，一看这个就是说了算的，大小王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他看着他们停住脚步，哭着一张脸委屈地问：
    “立功能不赔五倍罚款吗？”
    秦慈偏过头看着脸上一副苦哈哈模样的曲燃，看来这小东西没少赚啊。
    萧城暮回头看着曲燃，脸上无奈地露出了些许笑意说：
    “不能。”
    “那立功能……”
    曲燃还想挣扎一下和警察叔叔来个友好协商，没有想到对方压根没有这个打算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你先别想立功能怎么样，你说出来的话我们还得核实一下，到时候能保护你小子安全就不错了。”
    萧城暮看着这家伙绞尽脑汁想要谈条件，一手撑在门框上挑眉说。
    “警察叔叔我怀疑你在忽悠我。”
    曲燃哼哼唧唧地说。
    “别撒娇，晚了。你到底说不说？”
    萧城暮拧着眉头显然耐心已经耗尽。
    “是宋晴。”
    曲燃听到警官提高了音量，不自觉坐直了身体闭上眼睛硬着头皮说。
    萧城暮和秦慈对视一眼。
    秦慈微微低下头问：“为什么你和别人都不是当面交易，和吴岩是？”
    “吴岩……不一样。”
    曲燃没有想到这个警花会直接问这个问题，抬眼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模棱两可地回答着。
    “哪里不一样？”
    萧城暮走回来关上门，两个人站在门口看着曲燃，他开口问。
    曲燃听到这个警官说话就头大，刚才那个可爱帅气的警官去哪里了，这两个人一点都不好玩，一个太聪明，一个太凶！
    刚才那个事情说出来顶多也就到宋晴为止了，自己也没有泄露什么，再说说多了就不光被抓了，自己家里人还在外面呢。
    他想起刚刚这个警官给他看的照片，感觉自己全身汗毛倒竖。
    那人是自己上次和宋晴在别墅一起看到的人。
    宋晴死了，那个人也死了，这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自己会不会也……
    秦慈看着曲燃脸上慢慢浮现出来的恐惧，侧目看着萧城暮轻轻点头。
    萧城暮拉开椅子重新坐了回去。
    秦慈倚靠在门边不做声。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曲燃感觉到门口警察姐姐的眼神，心里直发毛，实在扛不住了开口不自觉提高了声音说：
    “我的哥我的姐，我也不会凭空生药不是，那我肯定也有老板。
    吴岩和我们上面的人闹翻了，宋晴没死宋晴保着他，宋晴可能知道自己要出事了。
    这不是……这不是留了话给我，让照顾他么……”
    萧城暮看着眼前一脸怨念的曲燃问：
    “吴岩为什么会接触到你们上面的人呢？”
    曲燃真的要哭了，抱着自己的头，抓着自己的头发带着哭腔说：
    “警察大哥，你也不能抓住一只蛤蟆攥出尿来吧。可着我一只羊薅啊。”
    “因为你们上边的人有人强迫他发生过关系。”
    萧城暮看着曲燃的模样，想起在监控室里和孟启的猜测，换了个姿势冷着脸说。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曲燃神色变了又变，有些害怕地说。
    “你从这走出去，就变成你说的了。”
    秦慈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平静地说。
    “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都没说啊！”
    曲燃怔住了，感觉自己大脑cpu要给干烧了，好像这个警察姐姐说的也没有毛病，以那些人多疑的性格，自己来了一趟警察局，警察什么都知道了。
    他们肯定会觉得是自己说的，那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就危险了！
    秦慈摊开双手平静地看着他，示意他自己寻思一下。
    萧城暮看着秦慈平静的面孔，想起刚刚在墓园她走出来的时候脊背有些僵直的样子，那时候门口似乎还停着两辆车。
    她难道去墓园见了什么人？是谁？秦慈在津海还认识谁？
    “你们这不是坑我呢么……”
    曲燃懊恼地皱着一张脸瘫坐在椅子上，急得脸色泛着潮红，双手紧紧握着拳头不自觉扭动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