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盛典,顾名思义,是一场盛大而血腥的祭典。
而这第四关,也是整个游戏最关键的一环。
因为只要过了这一关成为最终留下来的胜者,就能获得那巨额奖金——1000万Rmb。
同时,还能实现一个愿望。
玩家们被金钱激发了贪欲,更被所谓的愿望迷了眼。
就如一个无底洞,你永远无法预料到人的欲望到底有多深。
在利益的诱惑前,人们往往会将人性最自私的一面展现出来。
吞噬理智,变得疯狂。
从而导致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
权肆站在角落处,不动声色地看着周围神色各异的男女。
他们的四周是封闭的黑墙,光线昏暗。
墙上的几个零散分布火把被时不时掠过的一阵又一阵凉风吹过,吹得人心里发毛。
这次,剩余的玩家都被聚集在了一起。
权肆双手环胸,整个人斜靠在墙壁边,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眼前的情况。
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或许别人没发现,但是他却注意到了。
原本加上他应该一起是50个人的,但是...
他数了好几次,都只有49个。
还有一个人去哪了?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一个血红色的屏幕凭空出现在了最前方。
那血色过于真实,十分接近人的鲜血。
上面的内容是这样的——
现发布第四关血祭盛典规则:
1.为期7天,每天都需要参加祭典。
2.祭典时间随机,分为三个时间段,分别是早上6点到7点,中午12点到1点,晚上9点到10点。没有规律,完全随机,请留意。
3.祭典期间必须有玩家死亡,且死亡人数根据boSS大人的心情而定。boSS和副队的命令都不可以违抗,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4.如果被指定作为祭品,可以将这个身份转换给其他玩家,方法是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伤口,主程序会自动判定,并转移目标。
5.最终只有5个玩家可以存活,其他人将被淘汰,请各位尽己所能努力存活下来。
6.每个人的口袋都会出现一张纸条,纸条的内容不要透露给任何人,按照要求做。
7.其他规则待补充,请随时注意纸条。
红色电子屏在半空中停留了大概五分钟就彻底消失不见,空气中徒留冷风的凉意。
丝毫不见刚才的屏幕。
规则中提到了“纸条”这个关键词。
权肆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果然摸到了一个略显粗糙质地的东西。
而原本分散在他周围的玩家们为了防止纸条上的内容泄露,一下子散开了很多,他们尽量拉开距离,小心翼翼地看纸条内容。
一个两个跟做贼一样,用手捂着挡着,生怕他人或有意或无意地瞥见那上面的字。
权肆往旁边走了两步,找了一个昏暗的死角,沉默地将纸条拿了出来,借着微弱的火光打量起纸条上具体的字眼。
——不顾一切杀死挡在你面前的玩家。
杀人?
说起这个,权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笑弧度淡淡,却透着一股妖孽嗜血的意味。
他在前面第一二关都杀了很多玩家,在第三关主要是做直播,倒是很久没有活动身手了。
那些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理应获得因果轮回的惩罚。
想起鲜血在面前炸开的妖冶模样,他忍不住兴奋地舔了舔唇角,表情显出些许疯狂之色。
妥妥的病娇。
这时,纸条忽然闪了一下。
如魔术一般奇妙变化,原本定格在上面的字被另一句话取代。
——先杀掉距离你最近的那个蓝色衬衫中年男人。
权肆将纸条收回口袋,装作若无其事地瞥了一眼四周。
在他的九点钟方向,果不其然,站着一个穿着蓝色短袖的男子。
三四十岁年纪,蓝白格子衬衫,衣服应该是穿的有点久了,上面沾了一些难以洗掉的脏污与血渍。
发际线令人堪忧,是那种典型的地中海式发型,一对小眼睛,身材圆润,看起来特别猥琐。
而他应该也是已经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权肆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刚好也在打量他。
男子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判断权肆的战斗力。
他并不知道,这银发的漂亮青年惯会隐藏实力,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扮猪吃虎。
看起来不谙世事,实际上发起狠来比谁都疯。
中年男子将纸条收回印着碎花的沙滩裤口袋里,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个轻蔑的弧度。
纸条派给他的任务很简单,就一句话:
杀掉那个银色长发的男人。
而在场的这么一些玩家里,银色长发这种突出特征,只有那一个人有,也就是他此次的目标。
依他看来,对方虽然个子看着高挑,但实际上应该没什么实力,那模样倒是比女人还美。说实话,看得他心里都有点发痒了。
毕竟,在游戏里待了这么久,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
如果是这种模样最上层,皮肤白皙嫩滑的,就算是男的又怎么样?也不是不可以。
中年男子猥琐地搓了搓手,却发现视野范围内出现一双黑色短靴,视线向上,是一双又直又长的腿。
一眼看过去全是腿。
权肆单手插兜,他的短款皮衣外套大概到腰线的地方,于是更衬得身材比例修长。
他就这样站在中年男子面前,嘴角弧度似笑非笑,偏偏五官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大叔。”权肆轻声开口。
他的语气低沉,尾音好似染着笑意。
没想到他会直接朝自己走过来,中年男子的脸莫名其妙红了几分,干笑着,“啊?”
“你的眼神让我觉得很恶心。”权肆勾唇一笑,殷红唇瓣弧度微挑,美得惊心动魄。
下一秒,只见他的动作比话语还要快。
潜藏在袖口的匕首已经出击,直直地插入了中年男子的右侧脖子处,而且他的力气还不小,匕首直接贯穿了对方一整个脖子。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
血花飞溅,几滴血渍难免飞溅到权肆的脸颊上。
那中年男子半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暗处一直观察着权肆情况的男人看到此幕,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他知道,权肆虽然模样美艳,但却从来不是温室里的花,而是个难以驯养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