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作者:云上空灵   异路高歌最新章节     
    “往南八里地向东一拐,有一片荷塘,我就在那住。”

    高歌眼睛一亮,荷塘哎!

    按下狂喜的小心脏,问道:“您多长时间来一趟?”

    洪东家道:“李东家和唐东家都是用完了去找我,我给送来。李东家一个多月了也没去,我就来看看。”

    “那您一个月给我送五升来。”高歌觉得一个月差不多够用,不够也没关系,知道洪东家在哪儿住了,去他家买也行。一次买多了,万一储存不好就糟了。

    “好!好!”洪东家庆幸自己走这一遭,拍拍罐子,“小东家,一瓮正好五升。”

    “这是,瓮?”高歌缩缩脖子,不是罐子吗?

    不怪她不认识,瓮和罐子太像了,她一个现代人哪里分得清?

    还好洪东家及时为她一个小女娃解惑,“罐子口大,肚儿大也深,底儿也大。瓮口小,肚儿不大但是深。”

    “哦,原来如此。哈哈,这下分清了。”

    就是要不耻下问,这不就弄清楚了吗?

    “把空瓮拿来吧。”洪东家道。

    见高歌杵在那不动,马上道:“哦小东家,是这样的,因为藕粉容易散,我都是连瓮一起给主顾,主顾用完了空瓮给我······”

    “明白了,明白了。稍等。”高歌喊着泥鳅去把空瓮搬来。里边还有藕粉,两碗的样子,高歌一点没剩都c了出来,那可是银子啊。

    空瓮拿出来,洪东家指着瓮肚对高歌道:“小东家,你看这里——”

    高歌凑过去,是一个极小的“洪”字。

    “再看这里。”洪东家指着另一个瓮。

    高歌再看,在相同的位置也有一个极小的“洪”字。

    高歌很快就琢磨过来了,“是您的标记。”

    洪东家笑道:“嗯是。小东家,检验一下吧。”

    高歌笑道:“好。”

    在所有装着藕粉的瓮肚上看到了相同的标记。有了这个标记,藕粉可以不用过秤,也不用担心被偷梁换柱。

    泥鳅将藕粉搬进屋。高歌结了帐,目送洪东家离开。

    “洪东家真是及时雨,不然我就惨喽。”高歌想一想今天遇到的困难,嘿,一下就解决了。

    吉人自有天相,嘻嘻。

    此时高官屯除了下地的,几乎全村子的人都在高树奎家。人们围在土坯墙外,时而哄笑,时而点评点评。

    院里,苟月儿站在正屋门口,指着院中的贾金桂破口大骂。贾金桂也不是吃素的,一改往日对苟月儿讨好的嘴脸,扬声对着院外看热闹的众人数落苟月儿做的那些恶心事,真是一点脸也不给苟月儿留。

    做是做了,苟月儿也不希望当众被抖落出来,气的咬牙切齿,骂起贾金桂来更是恶毒。

    村里人都知道这婆媳俩好,合伙欺负高建成家的,谁知一朝翻脸,竟如此有趣。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贾金桂忍苟月儿不是一天两天了。林凤玲和离了,乔红珍搬走了,归苟月儿领导的就剩一个贾金桂,偏偏贾金桂不是个好拿捏的。

    今日之所以吵起来,是因为苟月儿唠叨贾金桂懒,鸡不喂猪不喂,做个饭磨磨蹭蹭,越说越来气。

    贾金桂撇撇嘴,“娘,你也勤快不到哪里去,干啥总说俺?”

    苟月儿小圆眼儿一立,“你个天杀的还敢犟嘴啦?”

    “哼!”贾金桂冷笑道:“俺不是林凤玲,俺可不吃你那一套。”

    不提林凤玲还好,一提林凤玲,苟月儿立马想起高歌,她只不过打了她几下,她就喝了农药,让左邻右舍对她指指点点,害得她几个月不敢出门儿,如今成了她孙女,她还未报前世的仇,她便搬到镇子上去了。你给我等着!

    “你个贱人,忤逆不孝!”苟月儿搬出“孝”字大山。

    “就你这样的也配提‘孝’?”贾金桂反唇相讥。

    苟月儿两辈子也没有个敢跟她顶嘴的儿媳妇,便与贾金桂吵开了。

    看热闹的人饶有兴味的边看边议论。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恶人自有恶人磨,就欠这样的整治她。”

    “针尖对麦芒啊,有趣。”

    “林凤玲要是有这两下子,也不至于被欺负十几年。”

    “人家和离了,听说过的可好了。”

    ······

    人们说话也不刻意瞒着,苟月儿听了个真真切切。见一边倒的向着贾金桂,苟月儿嚎啕大哭。她委屈啊!高歌自杀了,她去了眼中钉,又可以跟儿子过着幸福的生活了。谁知老天爷眼瞎了,让她来到这个鬼地方,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她冰箱里的那些鸡鸭鱼肉啊······

    苟月儿越哭越响亮,起初是叹命运不公,后来就将一腔怒火转移到高歌身上。

    打雷劈的!死了还不死个干净,竟也重生了。一直窝囊下去吧,干嘛还变得有本事了?能挣钱了?可惜自己一分也花不着。可气死她了。

    气归气,苟月儿也没忘了这次是和贾金桂吵架。她呼天抢地发挥她的特长。

    “忤逆不孝的东西啊!你娘家妈怎么教育的呀······”

    贾金桂虽然听不懂“娘家妈”是什么意思,但联系上下文也能揣摩出是“娘家人”的意思,遂立马打断她:“俺娘家教俺孝敬公婆,是让俺孝敬值得孝敬的公婆。你说说你的所作所为,你配吗?你是咋孝敬你公婆的?”

    苟月儿语噎,这话还真不好反驳。

    苟月儿说不出话,贾金桂的嘴可没闲着。

    “你当了婆婆就是天啦?不管地里多忙,你下过地吗?打着在家做饭的幌子,有点子顺口儿的先进了你的肚子,连俺娃你都不给吃;俺嫁过来的晚,俺也听人说了,俺奶奶被你气病过多少回?你哪来的脸让俺孝敬你?”

    “我不下地,还不是为了给你看孩子?”苟月儿逮着机会,急忙接口。

    “孩子”一词,贾金桂不是第一次听苟月儿说了,因而知道“孩子”就是娃。

    “呸!给俺看娃!娃是俺一个人养活的吗?不是高建立的种吗?你看的是你孙子,还给俺看娃!”

    苟月儿自恃是个能言善辩的,没想到贾金桂更是伶牙俐齿,她这个人称“吵架乐”的,从小吵架就没输过,今儿算是遇上硬茬了。主要是胡氏做的那些她不甚了解,现想可不是跟不上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