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那也得看啊
作者:未曾设想   穿到古代我也是破案大天才最新章节     
    “说得不错。”宋书远点点头,望了眼这间不大的屋子:“现场环境整洁,并无斗争痕迹,且看死者的死状安详,似是在无知觉的梦中被人砸死……阮五,你们可搜过屋内有无贵重物品?”

    阮五应道:“回大人,在衣柜的隐蔽处发现了一铜盒,其中有不少银两首饰。下官搜查过两回,发现这屋内的家具等物,没有明显缺失。”

    这么说着,他走到衣柜边上,弯腰从里边拿出一个约有一尺长的铜盒,瞧着有些陈旧了,他打开给宋书远看,后者翻了翻,确实多是些银两首饰,不过还是在一个小抽屉里找到了韩春君的公验和赁屋契约,他看了看说:

    “年岁不过二十六,不是本地人,又独自居住,看来双亲皆不在海州;瞧赁屋契约的时间,她住进来也只是半年前的事……唉。”

    宋书远叹息摇头,他也是为人父母的,无法想象孩子死在他乡该是多么痛心的一件事,不过他很快就从情绪中出来,把公验放回去,斟酌道:

    “这柜子摆在屋里如此明显,若是盗贼偷窃,怎会不搜?看来并非入室盗窃杀人……再加上死者死状凄惨,也许是仇杀,或那凶手是性情恶劣之人。”

    “师父说得有理。”方景星从记录中抬头:“不过凶手是怎么进来的?”

    何杨:“据韩春君的同僚所说,她来的时候怎么拍都拍不开门,喊了半天也不见韩春君出来,她便直觉是出了事,在街上随便找了两个大汉把门破开了。门闩已经坏了。”

    【门闩同门栓,指门关上后插在门内使门推不开的木棍或铁棍】

    方景星用笔敲了敲下巴:“照这么看来,这门栓是闩好的,那凶手怎么进来和出去,翻墙?”

    何杨实践出真知:“这墙不矮,刚刚我和小五四处看了看,发现另一间屋子后边的墙边上,有供支撑的一个木箱做脚踏物,但我还没来得及试过能不能翻过去。”

    方景星:“那除了翻墙,会不会这屋里还有其他密道?”

    宋书远“嚯”了一声:“这难道是什么达官贵人的私宅?韩春君住进来不过半年,那我问你,这密道是凶手为杀她而挖的还是本来就有的?”

    方景星其实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被这么点了就反应过来了:“错了错了,我就瞎猜。”

    季鸣月听着听着就想到:“若不是翻墙,难道是密室?”

    “密室?”方景星一听就乐了,“师父,她这比我还离谱呢。”

    “不是你想的那个,”季鸣月知道在他们的印象里,密室的概念就是机关一按,出现一个隐秘的房间,那个房间叫做密室,她解释道,“我说的‘密’是,在密闭、就是门窗上锁的屋里发生了命案,凶手用了不易想到的秘密手法进出这个房间的……意思。”

    宋书远一笑:“这又是你老家那边的说法?”

    第N次用这个理由的季鸣月:“嘿嘿。”

    “如此定义也是有理。”宋书远思酌片刻,“确实有一些案子是发生在你所说的‘密室’里,而破案要点便是要查明凶手是如何出入的。”

    常许问:“所以鸣月你是觉得凶手并非是翻墙进出?”

    季鸣月道:“我没说确定啊,只是我更喜欢于考虑所有人都能行得通的杀人手法,翻墙也不是人人能翻的。”

    方景星便说:“看来这屋子再仔细搜查一番。”

    季鸣月走到尸体边上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奇怪道:“常许,你可查验过她是否有被强奸的迹象?”

    常许顿了顿:“尚未,死者下身衣裳尚且整洁……”

    “那也得看啊。”

    季鸣月知道这个朝代对男人验女尸有很大的分歧,早十几年前是不赞同给男人看的,直到后来有一位名誉天下的提刑官提倡“公开检验女尸”,因其德高望重,众人便逐渐接受,发展到现在就是:

    尸体不分男女必须全身检查,除了女性的私密部位由接生婆检验外。

    常许还没说话,季鸣月正想自己上手的时候,就听宋书远道:“不急,前半月府中新请了位女仵作,回去之后请她来仔细检验一番便是。”

    季鸣月的手从韩春君的中衣上收了回来:“真有此事?”

    “是,”宋书远笑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季鸣月心想,不愧是海州府衙,果然是广纳人才又考虑周到,既然在验女尸上有分歧,那就再请位女仵作呗,轻轻松松解决。

    这么想着,她掀开了死者的小衣看了看,胸部完好无损,并没有伤口,甚至没有沾染上脸上飞溅过来的血肉:“为什么凶手要把她的上衣掀开?……还不是掀干净的,留了一件小衣。”

    方景星在边上说:“会不会是在找什么胎记认人?”

    说到这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韩春君露在外面的肌肤,又自我否定道:

    “不是,这韩春君也没什么明显的胎记啊?连痣都没几颗。再说要是看胎记寻人,也得先看看有没有胎记再杀人,可这些血肉都在衣服上,死者身上干干净净的,那就是说是先杀了人再掀衣服?”

    季鸣月点点头:“确实古怪……如果是仇杀,更没必要扒拉衣服,还不如多砸几下泄愤呢。”

    “而且凶手事后并未把中衣和布衾重新盖上,那他也没理由把小衣脱了又给她穿上……”宋书远琢磨着,“也不像图色,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不知道啊。

    季鸣月看了看韩春君被砸爆了的右眼球,默默地伸出手把她的左眼皮掀开,和她失去生机的左眼球对视上,然后又默默地放开。

    方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