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了看周一白旁边的周二哥,好在周二哥对这些好像没什么兴趣,它懒洋洋地趴在礁石上正在晒太阳。
叉叔点点头,“行,那你自己小心点。”说完叉叔跟在周三哥后面上了台阶。
这灯塔虽然废弃了很长时间,但好在很多结构都是铁和钢的,所以都还能用。
铁门上还挂着锈迹斑斑的锁头,没人碰这锁头,它还挂在那,但轻轻一碰,它就掉了。
叉叔抬手推开铁门,周三哥又是先跑了进去。
铁门里面确实是塔里面常见的那种绕着塔身旋转而上的台阶,这个台阶又窄又高,好在也都是钢铁的,叉叔试了试,还挺牢固,于是我们继续往上走。
我们先到了守塔人住的卧室。
这卧室已经很久很久没人来了,卧室的铁门锈得厉害,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铁门弄开。
卧室里面有厚厚的灰尘,很多东西都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但是整体看上去,在落灰尘之前,应该是整洁的。
老船员讲的故事里也说,最后三个守塔人失踪的时候,卧室里的东西都放得整整齐齐,后面来调查的人,应该也没有弄乱。
在卧室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堆仪器,应该就是当年的无线电通讯设备了。
这灯塔本来是有自己的发电系统的,不过现在发电系统应该也早就坏了。只是就算是还有电,这无线电通讯设备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估摸着也用不了了。
不过叉叔还是走了过去,研究了好一会这东西应该怎么用。
只不过无论他按什么,这东西都没有一点反应,估计是不可能再现当初那个守塔人听到的奇怪的声音了。
我们在卧室里转了一会,什么都没发现,于是我们就去了上面一层,上面一层也是一样,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也睡着了在梦里转了转,依旧没什么发现。
叉叔拧着眉想了会,又看向旁边的周三哥,就连周三哥的脸上都带着几丝失望,显然它也是带着极大的兴趣来的,只不过什么都没找到。
“那先下去吧。”叉叔叹了一口气,招呼我们往下走。
周一白站在灯塔外面,眼巴巴的看着我们,等我们出来听说什么都没发现,他松了一口气,“幸好什么都没发现,不然我在下面得急死。那就是说只有那一个阵法算是点有用的信息?”
叉叔点点头,又回到阵法旁边,在礁石上坐下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唐隐站在旁边,抬头看向灯塔的上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就这么在礁石上坐着,直到天色有点晚了,开游艇的人估摸着是着急了,所以鸣笛喊我们。
叉叔这才回过神来,“走吧。”
我们昨晚听了故事,今天兴致勃勃的来了,结果什么都没发现,这实在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看着我们像是还有点不死心,叉叔才开口道,“天再晚了风就大了,咱们还得从礁石上爬回去,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现,再爬不出去可麻烦了。”
周一白拧眉看着叉叔,“叉叔,那我们要不要等天黑了再看看?万一真的有什么东西是晚上出来的呢?”
叉叔摇了摇头,“看样子,我们和神仙会的运气一样不好,走吧。”
叉叔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没再停留,依次沿着礁石往回走。
走到第三块礁石的时候,我不经意地一回头,突然见到灯塔下面,有个全身都罩在黑袍子里的人站在那。
“叉叔!”我赶紧喊了一声,正想抬手指过去,可手刚离开礁石,就有一个海浪打过来,我其他的什么话都没说来,整个人就被海浪拍进了海里。
感觉这海浪超级大,我感觉我好像被拍晕了,意识都跟着消失了一瞬,随后我就感觉自己被海水卷着在海里晃荡,我本能地想要挣扎,但是我的挣扎在海水里一点用处都没有,反倒因此让海水都灌进我的口鼻里。
我身上虽然穿着救生衣,但是我感觉在我被海浪拍倒的时候,救生衣好像划在礁石上划破了,所以这会救生衣没起到什么作用,丝毫没把我带着往上面浮,我甚至感觉我还一直在往下沉。
我也不知道自己被海浪冲出去多远,到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失去了意识,还是出现了幻觉,我像是听到很多人在我耳边说话。
有些话我听不懂是什么,但是很像是开游艇的人说话的那个感觉,应该就是他们当地人的语言。
但这中间又隐约地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声音。
那些声音很微弱,被其他的声音掩盖,又像是很多人在一起说,很嘈杂,一时也听不清。我努力地去分辨那些声音,终于在某一个瞬间,那个声音像是突然到了我耳边,用极其尖锐的声音喊了出来,“开门!开门!把门打开!让我进来!我要进来!”
这声音大得差点刺破我的耳膜。
而且声音特别大的时候,人好像也会跟着心跳加速又带着心慌,我挣扎了一下猛地坐起来,头不知道磕到了什么。
我听到叉叔“诶呦”一声,转头看过去,就见叉叔仰着头,抬手捂着鼻子,眼角好像还带着泪花。
“你这小子脑袋真硬啊。”叉叔“嘶”了一声。
唐隐赶紧给他递了纸巾。
叉叔堵住被我撞出血的鼻子,“让你抓好让你抓好,结果还让海浪给冲走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在游艇上了。
开游艇的那个当地人把游艇开得飞快,恨不得马上逃离这里。
“叉叔,我刚在看到有个穿黑袍子的人站在灯塔旁边。”我突然想起来掉海里之前看到的画面,赶紧开了口,结果一激动,就开始咳嗽。
周一白帮我敲了敲后背,“别着急,慢点说,你看到什么了?穿黑袍子的人?长什么样?你确定是看到了不是眼花了?”
让我慢点说,还紧着问我看到什么了。
我咳了好半天,又吐出来两口水,才终于缓过来,“应该应该不是我眼花,就是那种好像很古老的带帽子的斗篷,帽子很大,把他整个头都遮住了,也看不见脸。”
本来因为我掉进了海里,好不容易救上来,那个工作人员也蹲在我旁边看着我,生怕我出事他要担责,见我没事,他看着本来已经没那么紧张了。但是一听我说这个,他的脸色微微变了下,往旁边挪了挪,挪到开游艇的那个人旁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