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只是看到了个人影,也没感觉到什么气息。”我拧起眉,“而且就那么一瞬,然后我就被海浪给拍了,不过我落进海里之前,又往那边看了一眼,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听到你叫我,我就回头了,要是那真有个人,我应该也能看见。”叉叔缓了会,鼻子没有那么疼了,才开口道,“或者就算他还在那,我也看不见,毕竟现在天目法还在,你能看到很多我们看不到的东西。”说完叉叔看向周一白。
周一白立刻会意,直接去问他二哥和三哥,可它们两个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感觉到。
这会游艇已经开出很远了,现在这情况,跟开游艇的人说调头回去让我们再研究下,他肯定不会同意,我们也就只能先回去再说。
“谁把我救上来的?”我赶紧问了句,虽然大家都这么熟了,但是谢谢该说也得说。
“我二哥呗。”周一白坐在旁边叹了口气,“我感觉我二哥好像是给你请回来的,它都还没救过我,就已经救你两次了。”说完这句,他猛地捂住嘴,过了会才低声对着他二哥道,“二哥,我就是随口说说,我希望一辈子都不需要有你救我的机会,平平安安的就非常好。”
周二哥懒得搭理他,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可谢谢周二哥了。”我赶紧道。
“不用谢。”周一白直接替他二哥开了口,“反正你就是刚掉进海里,就被我二哥一爪子给挠上来了。不过你胆子也太小了,就沾了下水,结果被吓晕这么久?叉叔刚刚还说你怎么还不醒,正要扒你眼皮看看,你就给叉叔来了一记重击,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我刚掉下去就被捞上来了?”我诧异地看着周一白,“可我感觉我一直都在水里啊,我感觉好像在我醒来的前一刻,我还在水里呢。”说着我又把我刚才听到的那些给他们讲了一遍。
叉叔坐在一边,两个鼻孔里都塞着纸巾,他拧眉看着我,我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他又转头看向厄运岛的方向。
周一白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那边疯狂开游艇的本地人和脸色很难看的工作人员,估计是怕吓着他们,所以他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这一路我们都没再说什么。
回了度假酒店之后,我们刚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管家就急吼吼的来了,说他听工作人员说,我们在厄运岛上见鬼了,所以来看看我们的情况。
见我们几个人都没什么事,他才放了心,又说他认识当地的巫师,那个开游艇的人回来之后就立马去找巫师驱邪了,问我们要不要也去找巫师看看。
“没有见鬼。”叉叔解释道,“就是不小心掉海里吓了一跳。”
“那怎么会掉进海里?不会真的是沾染了厄运岛上的霉运吧?那就更得去看看巫师了,要不然被厄运缠身,以后会出大事的啊。”管家赶紧道。
“暂时先不用,后面要去的话我们再找你。”叉叔说着礼貌地把管家请走。
管家一边走还一边叮嘱叉叔,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就得立刻去找巫师。
关上门,叉叔才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见鬼”的我。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要是我们还在岛上,我们还能四处找一找,想想办法,但是现在他们几个包括周二哥和周三哥都没什么感觉,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我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眼花了。
“叉叔,我倒是有个想法。”周一白开口道,“不然咱们就去找当地的巫师看看呗,这种本地的事情,他们本地的巫师肯定了解得多一些,估摸着也会知道更多更准确的传说,咱们肯定是不用巫师帮咱们解决什么事,但是咱们可以从他嘴里问出点事情来吧?”
叉叔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是没说话,随后他就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踱步,一边走一边在思考着什么。
就连吃晚饭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
所以他这天晚上也就没有去酒吧。
晚上我们都去睡觉了,叉叔还在客厅里转悠,转悠累了就在沙发上坐一会,然后继续转悠着思考。
我虽然是睡觉了,但是我也还是陪着叉叔转悠了会,才去研究我的小黑水潭。
这会我才突然想起来,早知道我应该在岛上留下点小黑水潭,这样我就算回了酒店,也能在梦里瞬移过去查看情况。
真是可惜了。
叉叔一直晃悠到第二天早上才去睡觉,他去睡觉了,那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去厄运岛了。
而且从中午开始,天气就转阴了,下午更是开始下起大雨来。
叉叔晚上又去酒吧转悠了一圈,这才发现酒吧今天的新故事就是我们四个昨天去厄运岛见鬼的事。
等叉叔回来的时候,外面的大雨已经转成暴风雨了,天气预报也说暴风雨可能要持续几天。
下了雨就更不能出海,甚至我们连门都很难出去了。
我从小到大也没见过这种级别的暴风雨,外面狂风大作,房子好像都快被吹飞了。
管家有一次趁着暴风雨的间歇来看我们,先是安慰了我们下,说暴风雨在这边其实比较常见,这里的建筑都是加固的,扛得住,让我们不用担心。然后又隐约地透露给我们说,外面有些流言,说是因为我们去了厄运岛,惹到了什么神灵,所以才会突然下暴风雨。
这种说法肯定是有点扯了,我们又不是第一个去厄运岛的人,以前守塔人去过那么多,还有后期维修的人也去过,难道去一次人就下一场暴风雨么?
不能出门,叉叔和唐隐继续翻看那些古籍。
我在梦里闲逛,屋里转够了,想出去透透气,哪知道我刚出门,就差点被巨大的雨点拍死,我下意识地把光球变成圆弧的形状挡在我头上,光球像是变成了一把伞一样遮住了我。
但是暴风雨实在是太大了,光球伞只能遮住我的头顶,雨被风吹着依旧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我拧了拧眉,把光球变大,罩在我身边。
光球最后变成了一个半球形的罩子,罩在地上,把我罩在了中间。
我隔着光球罩子看着外面的大雨,看了会,正想转身回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神仙会总部外面的屏障,是用这种光球做的么?是用光球把梦境和现实结合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