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砚走到唐昭乐另一边,唐昭乐主动伸出手,弯着眼眸,他是越来越好相处了呢,想到什么,似撒娇又似抱怨,道:“阿砚,家中又没银子了,像是翻过一座山,又有一座山。”
赵瑾砚淡淡道:“那就把玉佩当了。”
唐昭乐摇头,道:“那东西贵重,当了可惜,眼前我们就二两银子的难处,犯不着。爹爹的书倒是可以卖一些。”
“不可!”赵瑾砚语气沉道。
他没有要人养到如此地步的时候。
唐昭乐道:“不卖就不卖,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唉,我们可说好了,你不可再去后山冒险。”
赵瑾砚没说话,松了手,转身去灶房。
唐昭乐起身跟着道:“我说认真的,实在没办法宁可当你的玉佩,也不能去后山,嗯~”
两人开始做饭,唐昭乐看了看药罐子,这次倒是有煎药,问:“吃一回还是两回了?”
赵瑾砚道:“一回。”
“哦,进步了,下次争取煎两回。”
赵瑾砚:“......”倒是越来越会啰嗦了。
一人烧火,一人做饭。
简单的吃了晚饭。
饭后,唐昭乐开封了酒,用竹勺打出里面的酒尝了尝,皱眉,她是喝不来酒的,然后想也没想递给赵瑾砚道:“你尝尝,这是高粱酒,泡药是极好的。”
赵瑾砚是看着她碰过自己唇的,看着唐昭乐,她眼睛清澈,心思单纯,想她不是故意的,便微微倾身,对着那竹勺张嘴。
唐昭乐向前递了递,道:“闻着酒味挺重。”
赵瑾砚也是轻抿,入喉甘醇,还算可以,点头道:“不错。”
唐昭乐将多余的酒,盛入多余的罐子,道:“这个待你养好了身子,慢慢喝。”
赵瑾砚不说话,在她身边偶尔打打下手。
唐昭乐将药材一一倒入,之后重新用泥封罐子,捣鼓了一个晚上。
唐昭乐笑着对赵瑾砚道:“这是生的希望不是吗?”
赵瑾砚淡漠着不语。
她又笑着对赵瑾砚道:“你信不信,我能将你养的好好的。”
至少她觉得赵瑾砚胖了些。
赵瑾砚又是心一动,这种心动伴着暖,转眸,避开她亮莹莹的眼睛,淡淡道:“信。”
他确实胃口好很多。
“嗯,满身泥,你要不要洗澡,我们一道烧水洗澡吧。”
赵瑾砚知晓她是无意的话,却是叫他脑中闪现不良画面,眉心微蹙,道:“好。”
“顺便帮你药煎了,差点忘了。”
赵瑾砚觉着唐昭乐在有意无意的在勾引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热水烧过,两人都按自己的方式在各自的屋里洗澡。
屋里没有暖炉,还有凉风灌入,唐昭月差点就给着了凉。
所以第二天早起的时候,唐昭乐打了几个喷嚏,还吸着鼻子。
赵瑾砚问:“没事吧。”
唐昭乐道:“没事,洗身子差点着凉,一会儿我煮些药喝。”她端着一盆衣服出去,好多衣服要洗。
赵瑾砚则先去煮粥。
河边洗衣服的邻居都在,唐昭乐一一打招呼:“张姨,刘姨。”
张玉梅道:“阿乐,听说你去镇上义诊了?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唐昭乐点头道:“我医术不精,自然要出门历练的,光看书可不行。”
刘月秀道:“村里就你一个秀才女儿,你的本事,村里哪个女人都及不上,可见读了书就是不一样。。”
“不一定,张姨会绣花,我就不会,各自学本事罢了。”
张玉梅道:“我那点算什么本事。”
“哎,有件事你听说了吗?”
“什么?”唐昭乐顺着问。
“齐宿,病了好几天了,到现在高烧不止,喝药也不管用。”
唐昭乐摇头道:“没听说啊。”
张玉梅道:“我知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打的,下手真狠。”
唐昭乐皱眉,赵瑾砚怎么下的手,他那副病秧子的模样能下多重的手。
快速搓动手中的衣服,她得回家问问。
回家,赵瑾砚饭也做好了,唐昭乐放下手中木盆,问道:“阿砚,那天你怎么教训的齐宿?”
赵瑾砚淡淡道:“怎么?那人有什么好关心的。”
“我哪里是关心 ,我是好奇,听说他几天高烧不退,伤势挺重。”
赵瑾砚不以为意,道:“死了活该。”
“阿砚,你说实话,怎么揍的。”
赵瑾砚冷着脸,漫不经心开始晒衣服,不说话。
唐昭乐最是见不得他阴沉模样,有种倔,还透着狠的感觉。
唐昭乐忽然觉得不是小事道:“你说!以后我们遇着事也好有个准备。”
赵瑾砚淡漠道:“就给了他一拳。”
“一拳?”
“嗯。”
“那不应该啊。”她以为男人间的一拳就是小打小闹,不至于重伤。
当真叫唐昭乐想不通。
两人晒过衣服,唐昭乐去炒菜,早上腌菜,再一个鸡蛋,鸡蛋还是给赵瑾砚的。
今日的赵瑾砚不似以往,用筷子将荷包蛋一分为二,多的放唐昭乐碗里,道:“以后有我一半,也有你一半,不用对我特殊照顾。”
唐昭乐想说不用,对上赵瑾砚沉沉的眸子,改口道:“哦,好,以后有我一半,也有你一半。”
说完唐昭乐弯唇,赵瑾砚也面色好些。
一顿早饭,吃的平常,可好像又不平常,每天都在变一般。
今日天气好,唐昭月加紧把手中的衣服缝制完,再不做完,赵瑾砚教书都没衣服穿,他爹的衣服叫他穿着,总有种伺候她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