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策当即怼他,一点面子也不给这个大哥。
“你不就多几个臭钱,还有什么?人品你不行,素质你没有,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人年轻小姑娘看上你啥?!”
被亲弟弟当着外人的面这么损,厉景朝下不来台。
他心里很气,但父母对这个弟弟疼爱有加,只能干生气,不能发作。
“我不想跟你们多说废话,以后我的事你们少管。”
看得出来厉景策对王甜挺好的,就是不知道王甜对他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许星竹借口带暖暖回去,只剩他们两个人。
因为厉景朝的那番话,王甜心里变得很失落。
这几天因许星竹给自己带来的短暂自尊心,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自己是农村人,家境非常平凡的事实。
厉景朝的话,又生生把自己带回残酷的现实生活中。
眼前鲜活的男青年他家境好,相貌出众,且人品好,只有家境优越、出身高贵的女孩才能配得上他。
王甜带着疏离的目光看向厉景策。
“三少爷,谢谢你又一次替我解围,我等下就回学校了。”
厉景策感受到她的态度变化,前后两个反差。
“我也去,顺路送你吧。”
从厉家山庄到京南大学,一个小时的车程。
他有一辆机车,是去年生日时二哥厉景逸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也是他最爱的一份礼物,至今还没有任何女孩搭过。
王甜无奈地笑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搭公车去就好,再见。”
刚往前走两步,又突然回头。
“不,再也不见。”
强烈的自尊心告诉她,她只是个平凡的姑娘,不配拥有和厉景策同等的爱情。
看着她离去背影,厉景策不知想到了什么。
回到主楼,简单吃了几口饭,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下午四点多,厉景策和张婉丽打了招呼,到厉景逸家里看了眼暖暖,跟许星竹说了些话,就在山庄入口处,坐在机车上等王甜。
背着书包,学生妹打扮的王甜快步走到门口。
看见帅气的机车上,举止潇洒不羁的少年。
不禁多看了几眼。
厉景策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轻轻地按了一下喇叭。
“上车。”
王甜胆怯,连忙摇头。
“不了,我自己搭公交上学。”
“矫情,怕人家说闲话,还是怕我吃了你?”
厉景策说话坦率,这个激将法让王甜有些赌气。
“坐就坐,谁怕你啊!”
话音刚落,不由分说地踩着脚踏上车。
厉景策笑了笑,从右手边的镜子处拿起另一顶车帽,往后递去。
“戴上,得向李嫂确保你的安全。”
王甜心里暖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两边的扶杆。
不知是厉景策无意,还是王甜多想。
总觉得他开车有些轻浮,一会儿走坑里,一会儿玩漂移。
突然一个急刹。
王甜的身子惯性往前,直接扑在他的后背上。
从未接触过女人的厉景策此刻心猿意马。
该死,那覆盖面积很广的兔子竟然那么软。
“弯多路陡,你抱着我吧,不然的话我怕你磕碰着。”
“哦……”
王甜听话地抱着厉景策的腰。
厉景策会心一笑。
好听话的小姑娘。
其实他也才20岁,跟王甜一样大。
机车行驶了一段山路之后,驶向宽敞大道。
往前再走200米,正是京南大学的门口。
王甜松开手,轻轻地扯了扯厉景策的衣角。
“放我下来了,一会被人看见了不好。”
“好的,抱紧我。”
说罢,厉景策一脚油门踩下去。
根本没有停车的意思,一个惯性动作,吓得王甜又得紧紧地抱住他的腰。
旁边不时有女生看到。
有个王甜的同班同学,叫陈洁茹,她也看到了。
陈洁茹家境好,她爸是科研人员,她妈是医生,她是独生女,从小到大成绩优异,养尊处优。
也造就了她刁蛮、不可一世的性格。
她旁边的女生楚然指着飞驰而过的两个人,连声说道。
“洁茹,你看那个人是不是王甜,她居然抱着一个男生的腰,男生看起来像是厉景策耶!”
刚才一晃而过时,陈洁茹也看出来了。
她一进京南大学,那天是入学典礼,她看到代表新生发言的厉景策,只一眼便一见钟情。
后来她给厉景策写了很多情书,也提出要见面,但厉景策没有一次回她的。
可她没有放弃,每天都好好学习,争取以最耀眼的成绩吸引厉景策的注意。
“肯定不是厉景策,他绝对不会喜欢保姆的女儿。”
陈洁茹只知道王甜的妈妈是有钱人家的住家保姆,但不知是哪个有钱人。
她们往前走了一段,即将走到大门口。
就看见厉景策帅气地把摩托车头盔取下来。
随后,王甜也把头盔取下交给厉景策,然后飞快地跑进校园。
生怕被人看见一般,厉景策拿着两顶头盔,看着她的背影失笑。
“洁茹你看,就是他!”楚然提醒。
被陈洁茹白了一眼,“我眼睛没瞎,我能看得见。”
还有十分钟就到上课时间,回到宿舍,王甜赶紧把背包的东西整理好,拿上两本书就要走出去。
被楚然拦在门口,陈洁茹看着她这张表面清纯的脸蛋,心里不由得怒火中烧。
“王甜,你跟厉景策那么熟吗?居然打他的车来学校?”
上周陈洁茹从公交车站出来,刚好碰见骑机车的厉景逸,提出让她搭一程被他当面拒绝了。
王甜头也没抬,声音冷冷的回道。
“关你什么事!你管不着!”
“诶,你翅膀硬了,敢对洁茹这么说话!”
楚然抬手撩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谁不知道王甜是个受气包,人虽然长得好看,可是陈洁茹和楚然天天给她气受,她也不敢告到辅导员那里。
没想到放了一次长假回来,居然得道升天了。
该不会是和厉景策约会去了吧?
陈洁茹好奇地打量着她,“王甜,这个把星期你是不是都和厉景策在一起,出卖身体,攀上京南首富家三少爷,难怪你那么嚣张,走路都横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