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在一旁鄙夷冷笑。
“就是,真是够贱的,保姆穷家女嫁首富小少爷,小说也不敢这么写呀!王甜,我警告你,厉景策是洁茹的,不许你跟她抢男人。”
王甜呵呵笑两下。
“我才不跟你抢,但是他要过来追我,那我也不会拒绝,保姆不是人吗,我就是保姆的女儿,怎么了?吃你家大米还是拉你家马桶了,就你俩这损样,还比不上我呢。”
“贱人,这么嚣张,看我不打死你!”
楚然破口大骂,边骂边伸手就要揍王甜一顿。
这几天受许星竹的影响,她绝对以暴制暴,以牙还牙。
反正她从小到大干农活,早练就了一副好体魄。
这几年上大学,少干一点了,但是功力还在。
她一出手,用力握住楚然的手臂。
楚然是个娇生惯养的城里人。
哪有她力气大?
不一会儿,就被她牢牢地制服。
踢了一脚她的屁股,让她滚一边去了。
之后拍了拍手,头也不回地走人。
陈洁茹见她武力值爆表,压根不敢靠近,等王甜一走,才放马后炮。
“没用的东西,不是跟你说了对付敌人要智取吗?你口口声声说要为我出气,现在气没出成,反而让我没了面子,丢死人了!”
楚然满脸的愧疚。
走去教室途中,经过一处林荫大道。
王甜没想到,又在此碰见了厉景策。
回想刚才那两个女人。
陈洁茹肯定喜欢厉景策,而楚然也是陈洁茹身边的一条狗。
以前王甜一心组顾着学习下课和周末就出去打工挣外快,一点也不清楚宿舍里发生的事情。
何况阶层不同,她也没法跟陈洁茹他们谈到一块去,没想到陈洁茹对厉景策意念这么深。
“想什么呢?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连厉景策走到她身边,她也浑然不觉。
王甜突然侧头,看向厉景策。
不由得感慨,人是长得真帅,一米八几的个头,双开门身材,多一两便肥少一两瘦。
走在这林荫大道,都像是走奢侈品秀场的模特。
难怪陈洁茹那么喜欢他。
估计校园里好多女生都垂青于他吧。
也怪自己一心只想着挣钱,校园里的事情啥也不知。
更没想到他就是厉家的三少爷,因为厉景策在学校非常的低调,一下课就不在校园。
她不知道这些事也很正常。
“没什么,我赶着进教室了,拜拜。”
厉景策嘴巴刚张开,想跟她说上几句话,就看到她的背影飞快地往教室奔跑。
他刚走了几步,被身后的人叫住。
“厉景策……”
厉景策回头,看见不断拨弄头发的陈洁茹朝自己走来。
身穿米黄色连衣裙,头戴蝴~蝶发夹,一双白色中跟鞋,显得整个人亭亭玉立,优雅知性。
“你是……”
他在装傻,早就知道这人就是经常给自己写情书的陈洁茹了。
听见他这么问,陈洁茹掩盖失望情绪。
“我是汉语言文学院的陈洁茹呀,之前还给你写过信的,你不记得了。”
厉景策摸了摸脑袋,一脸迷惑。
“写信?我什么时候收到过你的信件,没有呀。”
收发室那老头给她看过签名,是他亲自签收的。
气得陈洁茹心塞,仍一脸笑容地说。
“上课铃声响了,咱们走去教室吧。”
“哎哟,哎哟……”厉景策捂住肚子,借口要上厕所,一溜烟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好不容易呆到下午最后一节课。
厉景策整颗心都不在教室里。
他在想,那个梨涡浅浅的女孩此刻是用心听课,还是在想这几天在厉家他英雄救美的事情。
另一边,王甜正辅助辅导员发试卷。
她是班长,综评第一。
不管陈洁茹怎么努力,她都是千年老二。
辅导员拿着王甜的试卷,当着班上三十多个同学的面高声宣布。
“此次考试依然是王甜第一,陈洁茹第二,你们大家都好好学习她这种求学精神,别整天翘课,有些人考试都不想来,天天跑到校外玩游戏机。”
王甜回到座位上后,坐她后面的陈洁茹跟同桌嘀咕。
“大意了,这次给她捞了个第一,下次可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楚然嘿嘿地笑了笑才回应:“洁茹,她学习确实比咱们好,这个喷不了。”
气得陈洁茹当场踢了她一脚。
下课钟声响起。
王田赶紧拿起背包,但还得去火锅城打工。
打工的时间是晚上7点到9点两个小时,有30块,包一顿晚餐。
既能解决吃饭的问题,还有一些收入。
她每天省吃俭用,大学三年就打了三年的工。
手头上都攒了四五千块了,今天看着数字一点一点地往上涨,心里满足的很。
火锅城距离学校不远,走路也就15分钟。
她背着背包走出校园,走到大门口时,又看见了那辆熟悉的机动车。
坐在车上的厉景策通过后视镜,看到跑动起来青春洋溢的少女。
他按了一下喇叭,原本王甜想假装看不到,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能走过去。
“三少爷,我还有事情,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向来自信心爆棚的厉景策感到沮丧,仍笑着损道。
“我没等你啊,是你自己要走过来跟我说话的。”
王甜错愕:“对不起,我理解错误,那我走了,拜拜。”
她没多想,直接往前小跑。
气得厉景策拍了一下头盔。
喜欢她的姑娘都排到了京南大学往东三百里,为啥他都看不上,偏要看上保姆的女儿。
陈洁茹和楚然都看在眼里。
“她有什么好,家庭背景那么差,也就样子比我好看点。”
楚然还想报宿舍受辱那记仇恨,“走,咱们去火锅城看看她。”
火锅城。
换上红色的工作裙,王甜就开始干活,铺台摆餐具。
老板是个非常好的外地人,知道甜甜家境不好,还是个在校大学生,破例招她进来。
王甜摆到靠窗那桌时,看到两个熟悉的人。
陈洁茹指着桌布颐指气使:“服务员,过来替我收拾干净,那么脏,让我怎么吃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