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旭无奈,把头放在她肩上:“算了,我陪你去。”
时晚笑了:“搞得好像是我多舍不得你一样,你别拿我当借口,明明是你更舍不得我!”
战旭唇角微勾,微闭着双眼,调侃道:“刚刚是谁不想松手的?”
“那现在是谁舍不得放手的?”时晚不甘示弱。
“时晚……”
战旭的声音竟带着撒娇。
时晚浑身一震。
战旭也浑身一震。
片刻后,战旭起身就要走。
时晚预判了他的行为,一把死死抓住他。
战旭整个耳朵都红了,没有回头看她,清了清嗓子说:“等你杀青,我去接你。”
“你再撒个娇给我听听。”时晚撒娇道。
“时晚。”战旭淡淡叫她,以示警告。
“再撒个娇嘛!就一次!”时晚在原地跺脚恳求着。
战旭做了个深呼吸,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能如她所愿,只能说:“下次。”
时晚深深叹口气,似乎很遗憾,松开了他的手。
战旭率先上了他那辆车,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了。
时晚看着他车子消失在眼前,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上了房车。
时晚回了一趟家。
香味四溢的红烧排骨味传遍了整个楼道,时晚鼻子泛酸,做了个深呼吸,摁了门铃。
没过几秒,傅均打开了房门,看了眼比之前更靓丽的时晚,眼里的欣慰更甚,竟笑着打趣道:“时间挺久,蜜月?”
时晚咧嘴笑了,眼睛笑成了一道缝:“这么明显?”
傅晚端着饭菜上桌,听到时晚不害臊的声音,佯装责怪白了时晚一眼:“没个正形!谈恋爱就是谈恋爱,说什么蜜月,这要是传出去,以后……”
傅晚闭上了嘴巴,就算时晚十婚,排着队要她的人多的是!她就是为女儿骄傲!怎么啦?
看到傅晚莫名傲娇的样子,时晚没忍住笑了:“说啊!说以后我没人敢要啊!”
傅晚笑得慈爱,白了时晚一眼,“赶紧吃完赶紧回剧组,都耽误这么久了,剧组导演不骂你?”
“没事,战旭是金主爸爸!”时晚如曾经一样不守规矩,连手都不洗就上了桌。
因为她知道傅晚肯定会拿来毛巾。
只见傅晚一脸责怪,拿着热腾腾的毛巾走向时晚:“你说你,这么大了还没点规矩,就不怕战家人嫌你没规矩?”
责怪着,傅晚抓过时晚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一一为她擦拭干净。
“没事,战旭是大霸总!到时候在外面买大房子!以后我才不住战家老宅呢!”时晚直接用手拿起一块红烧排骨,一边啃着一边傲娇道。
“青梅竹马敌不过天降,你还是收敛点。”傅均冷不丁给了时晚一盆冷水。
时晚皱眉嘟嘴,把手里的排骨一扔:“妈!”
傅晚捶了一下傅均:“怎么当哥哥的?不是说好家里不能有负能量吗?”
傅均抿唇笑了:“是!”
傅晚又瞪时晚:“还有你!再把乡下学回来的坏习惯带回来!就别回来了!”
时晚摇头晃脑的,又徒手拿了块排骨:“这才不是乡下学的!这是你们和战旭惯的!”
傅晚又好气又宠溺:“你还好意思说了?”
……
整顿饭,就像回到了过去,一个没规矩的让整个饭桌都不得安宁。
傅晚边吃边给时晚收拾桌面。
吃完饭,桌面上都是干干净净的。
临离开前,傅晚拿了一个护身符给时晚:“前几天和几个富太太一起去庙里,求了两个平安符,你和均均一人一个。妈妈现在也没什么奢求了,你们平平安安就好。”
时晚把护身符收起来,狠狠抱住了傅晚:“谢谢妈妈!”
傅晚笑着,“拍完戏是回家住吧?我给你把房间收拾出来。”
时晚傲娇甩发转身:“我才不要!我要度蜜月!”
傅晚慈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说:“晚晚,嫁不了战家,你也不要想不开啊!妈妈相信你一定可以遇到一个能爱你如命的男人守护你。”
时晚微顿,笑了:“妈,我是那么想不开的人吗?要不是他喜欢我,我还不稀得喜欢他呢!”
傅晚欣慰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别学妈妈恋爱脑。”
时晚笑了:“您能醒悟就是好事!”
“你找打!”
时晚溜进了电梯间,消失在两人面前。
傅均唇角带笑:“现在您放心了吧?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晚晚现在容光焕发的,比之前的状态好太多了。”
“我是放心战旭了,但战家……能接受我们这种家底的人吗?我是担心晚晚和我一样钻牛角尖,到时候又遇到渣男。”
“您放心吧!晚晚通透的很!”傅均无奈道。
———
时晚回了剧组。
也没人敢埋怨她什么。
听说林语柔最近很惨,金恬恬每天都要见她,早上没戏早上见,晚上没戏晚上见。
一直在临市与京市之间天天跑通勤。
原因就是她对战旭献殷勤的照片发到了金恬恬手里,金恬恬气她竟敢窥视战旭。
时晚收拾了一下,到了片场。
“林语柔!你到底想不想拍了?昨天我就说过你状态不好,还给你放了半天假让你好好休息!你休息了吗?今天还是这种状态!你别最后给我掉链子啊!实在不行,我就删你戏份!”
李导暴怒的声音传到时晚耳里。
她莫名窃喜,略略略,林语柔活该!让你敢觊觎战旭!
时晚正在幸灾乐祸。
手机铃声响起。
所有人看了过来,李导高兴地问:“时晚回来了?”
时晚把手机关成静音,笑着点头:“对不起啊!耽误大家。”
“没有的事,一直都在进度上呢!”李导说。
时晚指了指手机,意思是要去接个电话。
李导笑着点头。
时晚看了眼陌生的号码,想都没想,接了起来。
“时晚,你这半个月都和战旭在一起?”
时晚顿住了脚步,甚至连呼吸都快忘了,是袁老。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情绪,却给了时晚一种震慑的威严。
时晚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袁老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非战旭不可,我是不可能来管这种事的。”
“对不起,我……”时晚面对袁老这样的人物,是真的横不起来,她就只有两年的时间了,她也会去完成他交代的事情。
只是想再拖一拖,再拖一拖。
她暂时还无法面对战旭对她冷漠的态度,她连想都不敢想。
袁老再次轻叹一声:“时晚,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袁老的声音很是迟疑与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