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鲛人
作者:九月石   驱魔道长又在警局露脸了最新章节     
    突然被人拆穿心事,身边又有几杆枪对着,我有点儿哆嗦。

    但这个时候不能在外人面前显现出我的无能,我必须给师父将这面大旗扛住了,不然到了下面,真的遇到什么机关,我就是第一个要被扔出去试水的。

    等到了墓门口,陈卓带来的几个人先走过去,用撬棍将墓门打开了。

    没有了对破坏壁画的顾虑,这帮人直接取了油漆,将墙上的所有雕花纹饰都给盖住了。

    这下我们再进去的时候,就不用担心被蒙眼了。

    等我们走到第二道墓门前,师父掏出手电照了下墓门的结构和表面的纹饰。

    第二道墓门也是大理石材质,也是双开门结构。

    但和第一道墓门的浮雕不同,这两扇门的外面雕刻的是人身护卫。

    按照帝陵的规制,似乎这第二道墓门才是正门!

    士兵的头盔铠甲样式看不出什么特征。

    最能凸显墓主人朝代的元素,是士兵手里握着的卜字戟。

    卜字戟,是西汉时期士兵通用的一种兵器。

    这兵器形似其名,酷似一个“卜”字。

    西汉时期,中原与胡人战乱频繁,胡人属于游牧民族,铁骑强悍,骑兵居多。

    所以这才有了卜字戟的应用。

    戟尖儿往前能刺敌,镰刀往后能割马腿。

    这是一个比较明显的时代特征。

    陈卓一脸不耐烦的听完,说甭废话了,你就说怎么打开它吧。

    师父用手摸了下两道门中间的缝隙,但从上至下摸下来,却没有发现任何豁口。

    也就是说,之前郭衍瑞不是用撬棍将门打开的。

    这门上,应当有机关。

    我们举着手电筒在门上、门框上细细的检查,但仍旧没有找到能活动的地方。

    见状,师父点了根儿香,然后举着顺着门边走了一圈儿。

    当走到士兵的铠甲上面的时候,原本向上走的香烟,却隐隐的有几丝被吹着往外跑了。

    师父轻轻都用小拇指点了点,发现那甲片是活动的。

    找到了!

    师父说机关就在这士兵的铠甲上。

    汉代士兵的铠甲构造和金缕玉衣相似,是由很多块甲片连接到一起,拼凑而成的。

    只不过金缕玉衣用的是玉片金线,而士兵铠甲上用的是铁片麻线。

    师父让我拿着线香,比在铠甲前面,他则掏出毛笔,将铠甲上的浮土扫了扫。

    当浮土被扫下,雕刻在甲片上的古文字就暴露出来了。

    密密麻麻的汉字刻在铠甲的甲片上,就像是密码锁的键盘一样。

    陈卓将我推到一边儿,自己打量起了那些古汉字。

    虽说秦始皇统一了汉字后,给后世的文化交流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但西汉和秦朝隔的时间还是短了点儿,大部分字体还没有简化过来,仍旧偏像于甲骨文的象形字,晦涩难辨。

    纵然陈卓有些古文化研究的功底,但此刻也皱起了眉头。

    他问我师父,说这是什么意思?要我们输密码?

    师父点点头,说看样子是的。

    陈卓说你能看懂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儿么?

    师父回答的干脆利落:看不懂。

    在师父直起身子的瞬间,陈卓又将猎枪对准了我们。

    师父看他一眼,说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指着那带字的铠甲,说就算看懂了这些字,你不知道开门的密语是什么,也白搭。

    这其实是一个障眼法。

    工匠们在制作这个开门机关的时候,逻辑上不是为了让盗墓贼猜准密语然后打开墓门。

    而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就让你猜对密语输进去,之后启动机关,让暗器杀死你。

    所以,看不看的懂一点儿都不重要。

    陆昭听了挠挠头,说那刚才不是你说机关就在士兵的铠甲上么?

    师父说的确在士兵的铠甲上,只是我们不要顺着造墓者的引导去开动机关。

    而是要搅乱他的逻辑,跟他反着来,让门自己打开。

    说着,师父就从包里找到糯米粉,加了水调成糯米糊,然后用刷子将铠甲上的缝隙糊住。

    糯米和石头是有亲和性的。

    古时候,修长城用的砖头间的缝隙,就是用糯米粉加蛋清混合成的浆糊填筑的。

    这种浆糊见风成石,坚硬无比,密不透风。

    现在手头没有鸡蛋,用糯米粉也将就了。

    等待糯米粉晾干的间隙,师父提出了一个问题。

    他说墓道狭窄,倘若墓门内真的有暗箭弓弩,那这么狭窄的墓道,真是让人躲无可躲。

    师父跟陈卓把情况说了下,没想到陈卓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冲手下一招呼,那些人便将肩上的包袱摘下,掏出了一块布以及若干根钢管。

    等他们将这些东西组合好,我才看明白,原来那是一顶伞。

    我说你放把伞就想挡住暗器啊?

    陆昭听了,立马弹了下伞布。

    没想到伞布反弹出来的并不是平日里雨点打在伞面上的那种嗒嗒的声响。

    而是一种类似弹在金属上的很扎实的声音。

    他说这是赛船专用的帆船布,刀割不破,子弹都打不透,就更不要说千年前的暗器了。

    伞面打开,一顶里面藏三四个人不成问题。

    我们在伞内等了大概一刻钟,突然听到墓门内传来几声闷响。

    哐哐哐的像是石头砸在地上。

    紧接着,那士兵铠甲上的甲片,就悉数朝外弹出,而其中一扇石门,也喀嚓一声向外打开了。

    门缝里紧跟着散出一股凉风,我离门近,闻着竟然还有一股海腥味儿。

    陈卓见门开了,于是就问我师父,现在能不能进去。

    师父拿撬棍勾住墓门往外拉,又丢了个石子打进去,等了会儿见没有动静,便冲他点点头,说没事儿了。

    但陈卓这个人心眼儿多,他怕我师父诈他,非要他先过去试试。

    我说我去,可陆昭拿猎枪怼着我的脖子,不让我乱动。

    师父见状,立刻就起身,朝着墓门走过去了。

    他将另一扇墓门也拉开,让大家看清墓门内侧上的烧泥。

    说这门里是空心儿的。

    设计机关的人将强酸或者毒气从门口灌入,然后用烧泥封死。

    刚才只要我们真的顺了造墓者的意,去破译门上的密语,不管按了什么,这些带毒的液体和气体都会瞬间从甲片的空隙中渗出,立马就会要了我们的命。

    但刚刚看香烟的飘散方向,说明内部空气是流动的。

    只要我们堵住了这个门的气孔,巨大的气压就会将这些活动的甲片往外推,从而将毒液毒气散出的机关卡死。

    陆昭说,你怎么能确定这些甲片往外推,就能将那些杀人的机关卡死呢?

    师父说,因为无论何朝何代,只要是负责修墓葬的工匠,都会率先考虑一件事,那就是自保。

    为了防止这门里的毒液或者毒气误伤到自己,工匠定然会设计一个保险。

    在打开墓门,进入墓道的时候,就要打开这个保险,将毒液毒气的开关卡死。

    刚刚内部气压这个保险打开了,按照设计师制造这个保险的逻辑,默认是内部人员入内,所以墓门上的锁眼也就自动打开了。

    听了师父的解释,陆昭顿时眼前一亮。

    他说我师兄眼光不错,当初决定找您来下墓,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就连之前那个操着一口湘边口音的土夫子也冲我师父竖了竖大拇指。

    但陈卓还是不放心,他走过去亲自看了看,问我师父这门会不会自动关闭,需不需要扎木桩。

    师父说古代的工匠都谨慎的很,涉及到自身安危的时候就更加小心。

    这保险一旦开了,除非人为关闭,否则绝对不会自动闭合。

    而且里面空气是流动的,这下连氧气瓶也不用背了。

    第二道墓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又是一条墓道。

    但跟外面那条防盗的墓道不同,这一条墓道很长,并且装修的富丽堂皇。

    墓道两侧的墙壁上没有壁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不同样式的龙纹浮雕。

    这些浮雕远看像是石头雕刻的,但师父拿手电照了照,发现那浮雕隐隐透着绿色的水头。

    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不是普通的石雕,而是玉雕。

    古代能用龙纹样式的除了皇帝,就只有王侯了。

    而墓道尽头那道黑漆镶着金色门钉的、泛着皇家气场的宫门,也认证了我们的猜想。

    这座大墓的主人,果然是个有来头的。

    除了我和师父,那几个盗墓贼此时已经兴奋起来了。

    但第一道墓道里的捂眼事件还历历在目,陈卓拦住那几个见钱眼开的土夫子,说韩道长,还得劳烦您给兄弟几个打个样儿,趟趟道儿。

    师父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他们,在下墓前的三天内,有没有找过女人。

    陈卓听了一愣,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师父说你也算是个道门中人,难道没看见这墓道两侧的侍女宫灯?

    闻言,陈卓拿手电往那宫灯上扫了下,突然“嘶”了一声,说这宫灯还用朱砂点了眼了?

    等他将两排侍女宫灯都扫了一遍,这才认命的转过身,问他带来的那几个土夫子,说三天内,找过女人的,留这儿守门,其余的跟我进去。

    但那几个土夫子不懂他的意思,就算懂了也不愿意待在这里,让别人去抢宝贝。

    于是,又是那个湘潭仔打头,问陈卓这是什么意思。

    陈卓说那些宫女被朱砂开了眼,带了魂儿了。

    你们找过女人的,身上沾了阴水,三天之内散不掉。

    只要进这墓道,让那些宫女闻着了阴气儿,她们立马就会大开杀戒。

    这话要是我师父说,那些土夫子可能不信。

    但他们手里是拿着陈卓的把柄的,陈卓开口了,有两三个人还是认命的卸下了行囊,退到墓门外守着了。

    排除了潜在的危险,师父便打头走进了墓道。

    我原本想跟在师父后面,但陆昭拿猎枪拦住了我,不让我动。

    师父将撬棍握在手里,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得往里走。

    每踏上一块地砖,都要仔细聆听是否有机关咬合的动静,才敢迈出下一步。

    就这样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师父安然无恙的在墓道尽头停住,然后转过身,让我们按照他刚刚的路线走过去。

    这次是陈卓打头,我在他身后,陆昭在我后面举着猎枪看着我走。

    剩下的那几个土夫子依次排在陆昭的后头。

    然后就当我们走到墓道中央的时候,两边的侍女宫灯突然亮了!

    众人吓得顿时一愣,陈卓朝师父看去,师父便大喊着让我们赶紧跑,说那侍女回魂儿了,要杀人了!

    师父话音刚落,我们便卯足力气,朝着他那边儿跑。

    可还没跑出几步,就被空中飘来的一股幽香给熏的没了力气。

    我两腿发软,双眼发懵,即将摔倒的时候,我立刻咬破舌尖,吐出鲜血抹在了脸上。

    这是我看之前师父用的招数。

    童子血至刚至阳,舌头又是人通灵解语的关窍,由此处取出的舌尖血,对驱邪避谶有奇效。

    果不其然,当血腥味儿注入鼻腔后,我突然觉得周遭的空气都被点燃了。

    一阵热浪袭来,那股幽香便消失不见了。

    我的视觉和体力也随之恢复了。

    但其他人就不像我这么幸运了。

    那几个土夫子吸了迷香,已经神经错乱,开始拿着洛阳铲和开山斧自相残杀。

    陆昭年纪小,定数不够,吸了迷香后便直接摔趴在了地上,冲着一个侍女宫灯不停的磕响头。

    磕的脑门鲜血横流。

    陈卓到底是大师兄,虽然也中了迷香,但看到小师弟有难,便立马举枪对准我师父,威胁我去帮他救人。

    我心里暗骂了一声,但也只能照他说的办。

    等跑到陆昭身边,我忍着剧痛,再次咬了下舌尖,然后一口鲜血喷到陆昭脸上。

    也就是几秒钟后,陆昭的黑眼球就又翻了回来,两只眼睛也聚神了。

    但他刚刚那么邦邦的磕头,已经有点儿脑震荡了,虽然神志清醒了,可还是站不起来。

    没办法,我只能背着他往宫门那边儿跑。

    经过陈卓的时候,他突然放下手里的枪,然后咬破手指,在手心划了几道。

    接着,他便两指捏诀,置于唇边,口中念念有词道:

    电母雷公,速降神通,火石光电,随我除痛。

    吾奉太上老君,诛邪退让,急急如律令。

    破!

    随着最后一声“破”字出口,墓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炸雷!

    振聋发聩的声响在封闭的墓道之中迅速产生回声,连带着那些青铜灯器也产生了嗡鸣声。

    等到雷声褪去,方才还在发疯似的自相残杀的几个土夫子,此时手里的武器也纷纷落地,他们自己也都无力的躺倒在了地上。

    我问师父,这就是神霄派的引雷咒么?

    师父点点头,说这陈卓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天雷破了这墓道的迷魂阵,可也让陈卓损兵折将了大半。

    给陆昭包扎伤口的时候,我问他,为啥你师兄不早点儿使这招呢?

    陆昭说,因为凡人和神仙的缘份是有限的。

    在神霄派门徒的一生之中,引雷咒是用一次就少一次。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他们是不会用这招的。

    陆昭这边刚给我科普完,就见陈卓走到那几个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土夫子身边,阴沉沉的问了句:刚刚是谁说了瞎话,你现在退到墓门外面去,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不曾想,地上统共就躺着四个土夫子,经此一役,竟然颤颤巍巍的举起了三只手!

    有三个碰过女人的抱着侥幸心理进来了,不仅差点儿把自己害死,还险些连累了大家。

    陈卓气的胸脯一起一伏的,但为了实现最终的目标,还是将怒火压了下去,招呼外面的几个兄弟把他们抬出去了。

    剩下的那个没撒谎的男人,就是之前的那个湘潭仔。

    他的胳膊被砍伤了,其实伤的也不轻,但看他面相就知道是个狠人。

    我劝他回去养伤,别为了这点钱把命搭上。

    可他却只是牵起嘴角笑了笑,然后紧了紧胳膊上的绷带,捡起地上的洛阳铲,就又是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了。

    经过刚刚的血的教训,在打开地下宫殿的宫门之前,不用师父交代,陈卓他们也变得谨慎了许多。

    这道宫门高度与墓道高度持平,门身几乎有三米高,宽度上也能容纳战车进入。

    和前面两道墓门不同,这道宫门是梨木材质的。

    门上的门钉也是纯金的。

    西汉好战,重武轻文,对于黑色情有独钟。

    只有皇家贵族的大门才能使用黑漆做涂层。

    陈卓说,这种正殿的宫门,总不会有机关暗器了吧?

    师父拿撬棍挨个儿在那些门钉上敲了敲,见都是实心儿的,应当不会有毒箭或者毒气射出,这才点点头,说我们点柱香,磕个头,就可以进去了。

    但麻烦的是,墓主人不肯受我们的香。

    我们换了香,又换了火力更足的防风打火机,可那线香就是点不着。

    师父扭头看向陈卓,说你也是道门中人,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老祖宗不肯受我们的供奉,那就是不想让我们进去。

    这个时候,你就是把我们师徒俩都杀了,我也没招了。

    师父的话,陈卓很明显是认可的。

    因为这一次他听了以后没再对着我举猎枪了。

    但肉就在嘴边了,他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他掏出根儿烟点上,抽了半晌后,突然站起来,走到湘潭仔身边,从他手里接过了一个包袱。

    陈卓说,既然这老祖宗不吃敬酒,那我就只能奉上一辈罚酒了!

    说完,他就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缠满了黄色胶带的包裹。

    我看过太多警匪电影,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个炸药包。

    师父也是眉头紧皱,说你疯了么?我们根本不知道这墓道的承重结构,万一你把这墓道炸塌了,我们不就都交代在这儿了么?

    陈卓呵呵一笑,说你不是不怕死么?刚才不还说杀了你也没辙么?

    师父让这陈卓气的青筋暴起,但为了不让我们师徒俩给他们这些亡命徒陪葬,便还是拦住了他。

    深吸一口气后,师父跟陈卓说,你别着急,让我想想办法。

    平时不抽烟的师父,这个时候也跟陈卓要了根 儿抽了起来。

    师父边抽烟边嘟囔,像是问问题似的跟我们说,皇帝最怕什么啊?

    陆昭抢答,说怕皇位不保呗。

    但师父却摇了摇头,说不对,皇帝最怕的是不能长生。

    威武霸气如秦始皇,都能耗尽国力追求长生不老之术,这就说明,他们最为惧怕的,是死亡。

    陈卓说这话倒也没错,不过咱们这是在阴宅,甭管里边儿躺着的是帝王还是诸侯,已经死亡了。

    他还怕什么呢?

    师父将烟屁踩灭,说万一没死呢?

    这话一出口,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

    西汉距今几千年,怎么可能没死呢?

    没死又怎么会被埋到帝陵之中?没死也给闷死了……

    师父看了陈卓一眼,说你就别装了,你不就是为这个下来的么?

    你要真是为了一般的金银财宝,从刚刚那侍女宫灯发威的时候,就退出去了。

    师父这话让我想起昨晚临睡前,他跟我说的话。

    他说那郭衍瑞教授是为了长生不老的鲛人下的墓坑。

    难不成陈卓也是为这个来的?

    事已至此,陈卓也摊牌了。

    他说没错,他的确是为了鲛人来的。

    在方才师父说出那个“没死”的可能性前,他心里对这个鲛人的传说也是持怀疑态度的。

    然而,师父刚刚的论调给了他信心。

    他一定要进这道宫门!

    接着刚刚师父的话头,陈卓问师父,倘若帝王最惧怕的是死亡,倘若里边儿这个正主的确活了几千年。

    那么接下来咱们怎么做才能进这道宫门呢?

    师父说咱们可以换个思路。

    不是我们进去,而是让里面的人出来。

    说着,他就拿着撬棍点了点宫门上的门钉,说让我们将这些门钉撬下来。

    本来呢,这种千年梨木坚硬如铁,得用电钻才能凿穿。

    但当初制作这个宫门的时候,为了防止黄金制作的门钉掉落,也为了防止有人顺手牵羊,工匠们一般都会将门钉往门板上钉的很深。

    也就是说,古人已经替我们将门板凿的很深了。

    等我们把门钉撬下来,拿铁棍稍微往里捅一捅,就能把门板捅穿了。

    这个时候,再让喷火器的火嘴探进去,点火消耗里面的氧气。

    如果里面有活人,他就得考虑考虑跟我们谈判了。

    这招比较损,如果不是不得已,师父定然不会出此下策。

    可陈卓却激动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