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埋灾
作者:九月石   驱魔道长又在警局露脸了最新章节     
    以楚妍的条件,被刘阳这样的男人纠缠,对她来说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

    所以,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因此,当警察顺藤摸瓜查到这个出租房的时候,线索就断了。

    楚妍这样的做法也间接的让刘阳侥幸逃过了警方的追查。

    刘阳起初觉得庆幸,后来又变得十分得意。

    以他这样的社会地位和个人条件,能将楚妍这样高学历高颜值的优质女性的生命玩弄于股掌之中,他是十分兴奋的。

    那段时间住在楚妍的楼上,在他看来,也有一种在楚妍死后依旧压制她气势的感觉。

    所以,即便警察查过来了,但他还是没有搬走。

    但住了没几天,刘阳就觉得家里变得不太对劲。

    首先就是家里总是特别冷,尽管没开空调,在盛夏季节,仍然冷的人心里发颤。

    接着就是刘阳梦里梦外的看见楚妍浑身是血的站在他身边。

    好几次,刘阳都感觉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掐他脖子。

    等到他在窒息感中醒来以后,就发现自己的两只手交叉在脖子上,正自己掐自己呢。

    次数多了,刘阳开始有些害怕了。

    但这种人冲动型的人做什么都是一时脑热就动手了,根本就不懂得收拾该如何收拾烂摊子。

    刘阳跟警察说,有一次他洗澡的时候,突然平地摔倒,脑袋险些撞到洗手台的大理石尖尖上。

    死里逃生的瞬间,刘阳知道这家不能住了,当时也顾不得楚妍的鬼魂是不是还会跟着他,当下就想着不在这里住了,于是就搬走了。

    可他租金跟押金都交了,中途毁约的话,将近小一万块钱都要不回来了。

    想到这个,刘阳就找了中介,说是要转租。

    然后就是我之前讲的,齐辉这个冤大头,瞧着租金便宜,将这个闹鬼的房子给收了。

    齐辉问我,为什么楚妍不去纠缠刘阳,而是留在这个房子里吓唬他。

    我听他这么问,就给他指了指这个小区楼栋的格局分布。

    我说那天刚进这个小区的时候我就说了,这个小区楼栋排布太密集了。

    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楼栋分布也不是随便安排的,是摆了一个貔貅局。

    貔貅局大家不懂,但是貔貅的特征大家应该都知道。

    貔貅只进不出,是聚财的神兽。

    这个小区的大门对面没有楼栋,而是摆着一个葫芦形的甬道。

    甬道最深处是一个喷泉。

    喷泉的作用是为了抵挡离火位的攻势,防止冲天的火气随着财气进小区,从而引起火灾。

    而甬道两侧的楼栋则是交错盘踞,楼间距很窄,就是貔貅的身体,小区门口的门脸楼就是貔貅的前肢,后门的门脸楼就是后肢。

    但最能体现貔貅局特征的,是后门的构造。

    这个小区的后门,是往里开的,这就跟前门一样,也是只进不出。

    楚妍作为一个小小的鬼魂,被困在了这个风水局里,根本就出不去。

    所以在刘阳搬家以后,她也就只能陪着自己残存的尸骨待着了。

    而且,我还提醒齐辉,我说人家楚妍根本就没有吓唬你。

    不仅没有吓唬你,反而还救过你一命啊!

    齐辉让我说的一愣,说楚妍什么时候救过他呀?

    我说你忘了那天无论如何都坐不了电梯的事儿了?

    那天楚妍为了你的安全,一直拦着你坐电梯,就怕你因为上去的太快跟那个偷东西的中介撞上,你都忘了?

    看齐辉瞪着眼睛,一脸震惊的模样,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没往那儿想。

    其实我也是后来知道楚妍是齐辉的小师妹的时候,才想明白这一点。

    我想楚妍应当是认识齐辉的,所以看到他即将涉险,才极力阻拦的。

    从厦门离开以后,我原本还想接着四处玩一玩。

    但是中途接了文警官,哦不,这个时候的文警官已经升职了,是文局长。

    我中途接了文局长的电话,他听说我在南方旅游,还挺不好意思,说要不算了吧,等你回来再说。

    我跟文局长是老朋友了,我知道他不遇到难事儿了,是不会轻易给我打电话的。

    于是让他少废话,有事儿说事儿。

    文局长在电话那边笑笑,说是个私事儿。

    他小舅子前段时间连着做了两次手术,丈母娘坐不住了,非说她这老儿子让人给方住了,要文局长找人给看看。

    这个“方住了”的意思就是被人给算计了,中了诅咒的意思。

    算是我们北方的方言吧。

    小舅子名叫梁琮,刚满四十岁,是京都某游戏科技公司的创始人,非常有本事。

    前些年,国内是吃科技红利的,基本上所有做It的人都发达了。

    梁琮从小就是天才神童,从国外学成归来,立刻创业,成立了一家游戏公司,推出了好几款爆款手游,赚的盆满钵满。

    这样优秀的儿子,就是老母亲的心头肉,走到哪儿都受表扬。

    所以,当看到梁琮一年内竟然连着做了两次手术,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那可真是戳了心窝子了。

    所幸当时第二个手术比较复杂,京城做不了,于是就到上海的一家阜外医院做了。

    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梁琮还在上海,没有出院。

    我从厦门出发去上海,距离倒也可以接受,不算折腾。

    文局长为了让我不太辛苦,特地给我订了高铁的商务舱,我不到两个小时就到地方了。

    当时梁家特意派了司机来接我,路上我问司机,梁琮现在状况怎么样,司机有些支支吾吾,想来是不方便说主人家的闲话,所以没说几句。

    但我从他的眼神里也能看出来,梁琮的情况应该不太乐观。

    到了医院以后,我们直接上了医院的顶层VIp病房。

    看到梁琮的那一刻,我就心里咯噔一下,想着我猜的没错,梁琮的病情加重了。

    梁琮当时满脸黑气,双眼紧闭,牙关也咬的很紧,完全就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

    他妈妈七十多的年纪,往儿子病床旁边就那么呆呆地坐着,盯着儿子,看得人心都碎了。

    我之前见过梁妈妈,于是先进去打了个招呼。

    梁妈妈回头看见是我,激动地眼圈儿都红了。

    我怕老人家情绪激动影响血压,就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说您别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