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配?谭烁君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她不配。一时间,屋内安静了。等了好一会儿,谭烁君道“陈明珠,我求你一件事”
这跳跃得太大,林雪如一时间是懵了。
“怎么了?”谭烁君自嘲的道“是没想到求人还我这样求的?”
“说吧,什么事?”林雪如淡淡的,两人都没了刚刚的剑拔弩张。
谭烁君道“你是汪闻卿招魂来的,你可知招魂之术?”
林雪如诧异“你就是想问我这个?”
“对”谭烁君悲伤,脸色苍白,走两步摇摇晃晃“我问过汪闻卿了,可他不说,他不告诉我。我不求别的,只求与我儿馥相守,我们从没妨碍谁,为什么谁都不让我们在一起”他忽然转身,两步走到林雪如身边,激动的手劲捏她的肩膀“陈明珠,你告诉我,只要能让我的儿馥活过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了”
他看着好可怜,若是真的有办法就好了,可是没有,她也帮不了他什么“谭烁君,你误会了,我不是汪闻卿招来的,他不知道我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真的”
“你骗人”谭烁君一声一声的吼“骗子,你们都不想让我的儿馥活过来,都不让我有好日过,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陈明珠,你我素不相识,我也从没有真正夫人伤害过你,求你了...你帮帮我,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你起来”林雪如提他“谭烁君,你起来,我不是不帮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我早走了,汪闻卿要是知道,他也不可放任我在外面半年”
“你们都不知道,那我儿馥怎么办”谭烁君抱着她脚疼哭“儿馥,你回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看看我,我好想你”
林雪如实在拉他不起,也歇了气,道“我知道还有一人是死后复活者,你起来,我给细细道来”
“真的?”谭烁君一下就起来了“你快说”
林雪如微微一叹“瑞王”
“瑞王?”谭烁君下意识的不信“怎么可能,瑞王怎么可能被别人附身”
“不是被别人附身”林雪如道“是被他自己附身”
这话谭烁君听不懂,有了一丝怒气“陈明珠,你在戏耍我”
“没有,他在未来的某一天死,可能是因为有什么未了或心结之事,让他穿过时间的壁垒,回到了过去,他的过去,也就是现在”陈明珠见他迷糊又震惊“你可能不信,你与他是盟友,和他相处之时,可有发现什么异常?比如,未卜先知,能预测别的预判”
谭烁君回想,确实是有很多让人费解之事,就比如这楼,就是因为汪宇霖才这么便宜的拿下来的。刚开始,他还以是汪宇霖用什么手段逼迫老板,原来是他有先知的能力,知道老板在两个月后,会把这楼卖出去。
林雪如见他发呆,就知道有此事“你细细观察他,待有合适的机会,你可以问问他”
谭烁君反神过来,看着林雪如道“难道你真是阎罗殿的人,因为失了法器,才被困在人间?”
“不是”林雪如摇头“我与汪宇霖的情况有所不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反正你问问他,他会不会说,我就不知道了”
“原来你是骗他的”谭烁君呵呵笑“也不一定,万一你是骗我呐?”
“随你怎么想”林雪如转身,往门口走去“我知道都已经告诉你,也请你不要在不怀好意的接近我,我想过安生日子”
“陈明珠”谭烁君喊得轻,声音拖得很长“你想过安生日子,那是不可能的,我也做不到对你不怀好意”
“你想干什么”林雪如回身问他,戒备道“你我之间,没有仇怨”
“难说”谭烁君走近她,微微弯腰,藐视又带着怜悯,像神俯瞰众生的摸样“我的儿馥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又没有亲眼看见,或许是汪闻卿杀死的,又或许是因为你强站身体,让她魂飞魄散的,这很难说,你与汪闻卿在一起,就成了我的靶心,你说你想过安生日子,可能吗?陈明珠,你自己也知道不能吧”
林雪如推开他,压迫感消失,瞪他反击“生前对人家不好,死了倒来怀念人家,打着人家名义来做坏事,谭烁君,你可真是爱她,我真是提谭儿馥感到不值”
“你说什么”谭烁君突然拔高声音,一声怒吼“你在胡言乱语,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敢”林雪如分明是怕了,但她还是梗着脖子瞪着他,输人不输气势。
谭烁君咬牙切齿,他是不敢,但是伤她还是可以的。于是,他一把掐着林雪如的脖子,道“没想到我们会走到这个地步,这一切都要怪汪闻卿”
“咳咳,放开我”林雪如蹬腿挣扎。
‘轰’的一声,哪门就飞出去了。田有粮抽刀砍向谭烁君。
谭烁君放开林雪如,立马退后躲避。那扇被踹飞的门,落到地上断成两节。谭烁君转头看一眼道“诚王手底下真是卧龙藏虎,个个都不简单,功夫更是一流,只是这长相,比诚王还...一言难尽”
田有粮刀扛在肩上,摸着自己的脸“有那么丑吗,大姑娘见着怕,你个大男人见着怕啥,你虽然长得像姑娘家,可又不是姑娘家,娇气什么”
“噗呲”林雪如还不知道这田有粮这么会气人。
谭烁君冷着脸,呵呵两声“不愧是诚王手下的人,这骂人的本事,也不小”
田有粮‘嘿’的看着谭烁君“小白脸,你不要乱冤枉人,我可没骂你,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这长相,要是穿上女装,肯定比一般的女子还好看,老子走到路上,说不定就把你抢了回去”说完,他又嘿嘿的笑,看着很是猥琐。
谭烁君气红了眼,一拳攻过来,嘴里骂道“人长得丑,嘴皮子倒是利索,今日,我就撕烂你的嘴,让你以后都不能说话”
田有粮拽着林雪如往一边,放下手中的刀,对林雪如道“王妃,放帮属下看着,属下去会会这姑娘似的的小白脸”
“好,小心些”林雪如连连点头,握着他的刀往一边拖。
田有粮伸了一个懒腰,道“老子好久都没有好好的舒展筋骨,希望你经打些,别还没几拳,就跪地求饶...或是死了”
“你试试看”谭烁君话落,一拳又攻击而来。
田有粮未躲,只是微微侧头,然后捏住他的手,往后一拉,一脚踹到他肚子上,把他踹飞了出去。
谭烁君并没有砸在地上,而是双脚落在地上。他起身,擦擦嘴角的血“练了半年,连诚王下属的一招都接不住”
田有粮道“不用懊恼,这一招你是接住了,要是没接住,就该摔个四脚朝天了”
“感谢安慰了”谭烁君悠悠晃晃的走过来,在田有粮没有防备之时,他抓起桌上的一个杯子扔过去。
田有粮一把接着,还没嘿嘿两声,谭烁君的拳头又来了。田有粮手捏茶杯,侧身飞身躲过,然后一脚踏在谭烁君的后背,‘嘭’的踩砸在地上。
“你小子,老子想放你一马,你自己到是不愿意了”田有粮没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要找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别杀他”林雪如话完,一支剑不知从哪儿穿墙而过,直逼田有粮。
田有粮慌乱躲过,迅速的跳到林雪如身边,警惕的看着四周“什么人,敢管老子的事,滚出来”
“粗鄙之人”汪宇霖从门外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人,那人手中只有剑鞘,没有剑。进屋后,他走上去把剑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