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邓布利多扭过头,不忍再看。
他知道今天的谈话只有两种结局:
要么是小天狼星服软……
要么……是被安瑞尔不断挑开伤疤、撕裂伤口直到崩溃。
希望安瑞尔有分寸吧……
那边,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而你,也不信任邓布利多——我父亲。
啊,聊了这么久,都忘记告诉你我姓什么了。”
安瑞尔站起,气势威压之强,让小天狼星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鄙人安瑞尔,安瑞尔·邓布利多。”
他的两个姓氏其实是可以随便换的,考虑到,现在他姓“邓布利多”对小天狼星的冲击,会比姓“格林德沃”更强一点,安瑞尔就选择了前者。
小天狼星尽管早有了些心理准备,却还是难以自持,悲哀的看了一眼扭过头去的校长。
“另外,你还好意思嘲笑斯内普?”
安瑞尔用一种诧异的语气说。
小天狼星心中另一个脆弱的点,被安瑞尔毫无防备地拎了起来。
他哼了一声——似乎是在逞能。
但有点底气不足。
“斯内普在这儿可有用的多……十二年阿兹卡班的刑期,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待遇。”
言下之意……就算你小天狼星的确比斯内普能力强,人家也比你多了十二年工龄对不对?
何况现在的小天狼星还真不一定有现在的斯内普能力强……
本来在原着里,小天狼星就极度反感这件事……现在安瑞尔直接戳到了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痛处。
并不是他在阿兹卡班待了十二年——
而是他小天狼星·布莱克不如斯内普!
不如那个肮脏的鼻涕精。
这些话宛若尖刀般捅进了小天狼星内心深处。
安瑞尔毫不犹豫递来了最后一刀: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这两年斯内普救了一次哈利的命。”
片刻的沉默。
然后,邓布利多和安瑞尔就看着一条巨大的黑狗夺门而出,慌不择路,已然乱了分寸……
斯内普救了哈利。
不管是不是因为他曾经欠下的詹姆的命债,他对哈利、对邓布利多的作用都比小天狼星要大的多。
就算在原着里,小天狼星之所以对邓布利多重要,也是因为他对哈利的心理重要,而哈利在邓布利多的心里很重要……
如果不然……凤凰社真的不缺小天狼星一个。
……。
“这样……真的好吗?”
邓布利多凝视着打开的房门,片刻后叹了一口气,悠悠问道。
“不知道,但绝对有好处。”
安瑞尔一拽手,橡木门砰的一声关严。
“天知道阿兹卡班用了十二年的时间,从他的性格里拿走了什么,又把什么加了进去。”
安瑞尔摇摇头,轻声说道。
邓布利多不想做这个坏人,那就让他来做。
看原着的时候,安瑞尔有一种怪异的别扭感——
有些事明明有更简单,更高效的解决办法,但邓布利多顾虑了人心,尤其是哈利·波特的感受,导致产生了种种意外……
他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好人”,失去了他年轻时的锐利。
也许是安瑞尔太年轻,把事情想象的太简单。
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他的想法到底是对是错?
“也许我们应该告诉卢平教授……小天狼星有不低的概率会去找他坦白。”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开始写一张便条。
事情明朗了许多。
大概是两个戏精……确切点说,是一个老戏骨和一个小骗子合起伙来做了一场大戏。
现在舞台上需要一位“莱姆斯”……由月亮脸扮演,演给大脚板看。
安瑞尔打了个哈欠,似乎是觉得甚是无聊。
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在房间里轻轻响起。
片刻后,邓布利多站起身,把便条折好,轻轻的拍了拍福克斯的头。
凤凰叼过便条,火光一闪便消失了……半空中,只留下一根正在燃烧的金红色羽毛。
“我建议卢平教授把小天狼星留在城堡里……嗯,留在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
并让他尽量试探一下,小天狼星的性格是否产生了本质的改变。”
安瑞尔开口提议,邓布利多笑了笑,伴随着火苗“呼”的一声腾起——
福克斯回来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的孩子。”
可怜的小天狼星,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在学校里唯二熟悉的两个人,现在正准备合起伙来,让他当个蒙鼓人……
我是说,“蒙在鼓里”的人。
安瑞尔没有去看卢平的回复,这么折腾了一圈,他现在肚子有点饿,准备下楼去厨房看看。
上次听谁说的他忘了,好像是有万圣节蛋糕新品,但是昨天晚宴时他却并没看到……
好像是一种看似是个滴着血的骷髅,事实上是个涂满红丝绒糖霜的奶油蛋糕。
没关系,只要他把这个设想和楼下的家养小精灵们一提,他们就会非常乐意于“没有新品也要创造新品,总之不能让小主人失望”。
等了40分钟左右,安瑞尔切了一块红丝绒放进嘴里抿了抿。
Nice——
那些家养小精灵一次性烤了挺多个的,安瑞尔打包了两个,准备拎上楼给卢娜尝尝。
然后,走到六楼,也就是分开塔楼和主楼的楼层时,安瑞尔不明所以地看着一群人慌慌张张地往格兰芬多塔楼涌去。
“嗯?”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给女朋友送蛋糕和吃瓜两件事在安瑞尔脑子里打了一架,最终前者胜出。
安瑞尔径直转弯回了拉克劳塔楼。
雨我无瓜。
不过回了房间以后,安瑞尔发现卢娜不在。
于是他把蛋糕先冰镇起来……
然后下楼吃瓜去了。
事件优先级明确,卢娜不在,那就没什么能阻挡他吃瓜的脚步。
安瑞尔很快赶到了被堵的水泄不通的格兰芬多塔楼走廊。
看起来很多人都被吓坏了……
等等……
这场面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