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宋人风流辽人爱,祸起萧墙十香词(二)
作者:来一杯   水浒:大宋脊梁高太尉最新章节     
    “鲁达啊,你的年岁,与某……”

    高俅麾下这几人,就数鲁达的年岁最大,虽没问过他到底是哪年生人,但怎么看,都应该与高俅差不了多少,甚至,还大上一些也说不定。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遇得了太尉,俺方知之前的日子,都白活了!”

    鲁达一脸诚挚,不像是在说笑。

    “鲁达,你玩真的?”

    见这糙汉子如此这般,高俅倒是多了几分郑重。

    “太尉,俺非是说笑!”

    鲁达有些黯然。

    “鲁达啊……”

    收起了脸上的戏谑,高俅斟酌了一下后,问道:“怎么无端端的,要认某做义父呢?”

    本着一切送上门来的便宜,都是糖衣炮弹。

    高俅这鸟人,对于任何对他有利的事,都会再三确认。

    想要坑到他,可是很不容易的。

    “俺,也想在背上刻字!”

    鲁达并不知道高俅阴暗的心理活动,而是一脸向往的说道:“俺问过武松了,他说只有太尉义子,方有资格在背上,刻上尽忠报国!”

    原来如此!

    真相,大白了!

    定是武松那厮,将高俅忽悠他在背上刻上尽忠报国四个字时,所编的那一套为国为民,为天下苍生计的瞎话,给抖落了出去。

    惹得本就热衷于沙场,一心想为国争光的鲁达眼红不已,这才有了认义父这一出。

    因为当时,高俅扮着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对武松说:“为了大宋,为了百姓,为了天下苍生,吾辈连命都可以舍了,难不成,还怕在背上刻四个字么?”

    再有就是,当时高俅又说了:“一般人,某还不希得给他刻!”

    想必是鲁达见武松显摆,心中吃味了,再一想到武松改口,称高俅为义父,所以就脑补成,只有成了太尉义子,方能在背上刻字!

    对事情原委,有了大致的猜测,高俅却不说破,而是顺水推舟道:“既然你一片拳拳爱国之心,某,也不好推却……”

    “义父在上,请受鲁达一拜!”

    得偿所愿的鲁达,根本没注意到高俅一脸古怪的笑意,而是郑而重之的叩了三个头。

    “好,好,好……”

    高俅捻着胡须,笑的合不拢嘴,说道:“你这个义子,某,认下了!”

    “谢义父!”

    咚!!!

    实诚的鲁达,又是结结实实,一个响亮的头,叩在了高俅膝前。

    动静之大,直让高俅的嘴角,为之一抽。

    “罢了,罢了,莫要再叩了!明日,明日一早,某,便亲自为你刻字!”

    既然成了义子,那就算自己人了,高俅自然是舍不得鲁达将头磕的这么重,万一好好的一个万人敌,平白无故的磕头磕成了脑震荡,那就太没天理了。

    “谢义父大恩!”

    激动不已,本想再叩首的鲁达,生生的止住了念头,咧着一张大嘴,笑开了花。

    这一刻,除了高兴,他突然又有些扬眉吐气。

    哼,都是太尉义子了,这下,你花荣,可就管不得俺了吧……

    待打发走喜笑颜开的鲁达,高俅本想静下心,好好谋划一番,却不想,又有人来了。

    “太尉……”

    望着林冲欲言又止的表情,高俅心中一动。

    不会,真有这么巧吧?

    “林冲,你又不是外人,有甚事,不妨照直说!”

    有了大致的猜测,高俅的语气,说不出的柔和,满是鼓励。

    得了高俅的鼓励,林冲鼓足了勇气,郑重道:“林冲,也想认太尉做义父!”

    “林冲啊……”

    高俅长叹一声,直把林冲吓了一激灵,还道好事难成了。

    却不想,高俅接下来的话,又是让他喜出望外,又是惭愧不已。

    “某还以为,你是瞧不上某,不愿做某的义子……要知道,某,等你这一声义父,等的好苦啊……”

    “太尉……”

    “还唤某太尉?”

    林冲吃吃的望着笑意盈盈的高俅,满心的欢喜与激动。

    他不像鲁达、武松他们那样外向,所有事,他都只会憋在心中。

    今天的事,他看在眼里,记在在心里,他自问一身武艺,完全不输武松他们几个,可就是因为怕犯错,凡事都躲在后头。

    以至于眼睁睁的看着,比他后进太尉府的几人都出人头地了,他还是小透明一个。

    尤其是鲁达一出营帐,便得意洋洋的宣告,他也成了太尉义子,这就让原本就憋屈的林冲,再也按捺不住了。

    凭什么你都行,我却不行?

    我林冲,也要做太尉义子!

    如今再听高俅这么一说,一个平素了打落牙齿,都只会往肚里咽的汉子,竟是眼眶一热,鼻子发酸,忍不住的,伏在地上,就要嚎啕大哭起来。

    极度内向的人,一旦情感爆发,那是相当可怕的。

    如果现在高俅来一句,走,随某一起,血洗临潢府。

    林冲一定二话不说,提一杆镔铁枪,就冲在头一个,将这临潢府杀他一个七零八落,尸横遍野!

    当然了,高俅是来刺探辽金虚实的,不是来搞恐怖袭击的,自然不会以身犯险。

    “义父……”

    可高俅不提要求,林冲总感觉欠缺了什么,直想做点什么来替义父分忧。

    “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莫让鲁达他们看轻了!”

    知道林冲内心脆弱,不似鲁达几个,该骂就骂,骂过就算,高俅轻声安慰。

    对林冲,得哄!

    “是,义父!”

    林冲重重的一抹泪,重重的点头,郑重道:“义父但有所令,林冲,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做甚!”

    高俅扶起林冲,亲手为他拍去膝盖上的灰尘,宽慰道:“成了某的义子,便是有用之人,切不可再妄自菲薄,咱们呐,是要成大事的……你本是禁军教头,某,可是一直很看好你的……”

    “诺!”

    林冲叉手,一躬身,又行了个最庄重的军礼。

    待好不容易,打发了林冲出去,高俅想着,总算可以安心谋划接下来的行事了,可片刻之后,帐外又响起了让他皱眉的通禀声。

    “太尉,有辽国光禄卿求见!”

    “甚?”

    “辽国,光禄卿,马植!”

    “……”

    高俅没有直接说见与不见,而是在脑海中细细搜寻了一遍,确认对这人没有任何印象后,才亲自掀帘出帐。

    门外,是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不像北人,倒像是南人居多的青年。

    此人,眉清目秀,眼神灵动,一看便知,是个七窍玲珑之人。

    “高太尉,下官马植,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