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尴尬,沈岁禾正准备松开手,没想到宋南洲直接大手一扯,直接把衣服全部撕掉扔在地上。
“既然等不及,那就来吧。”
宋南洲躺在床上,摆出一副视死如归,任人采摘的模样。
沈岁禾叹息着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你到底在闹什么?”
宋南洲往床的另一边动了动,然后轻轻拍打旁边空出来的位置。
“你躺上来我就告诉你。”
沈岁禾直接给他一个脑瓜崩。
“跟你好好说话不会是吧?我警告你,再敢找卢森麻烦,看我不削你。”
宋南洲听到沈岁禾居然为了别的男人削他,脸瞬间阴沉的可怕。
“你信不信,你越维护他,我就越不爽,就越要折腾他。”
“你有病吧宋南洲,卢森怎么得罪你了?”
宋南洲冷哼一声。
“你可以试试,再说了,不是你把他推给我的么?”
沈岁禾拳头痒了。
她恨不得给宋南洲两拳让他清醒清醒。
“行啊,你越折腾他,我回头就想办法亲自补偿他,你自己个想想吧。”
沈岁禾不再理他,直接转身离开。
阿晨进来前还专门等了两分钟,没想到,刚打开门,他就差点被杯子砸中。
还好他躲得快。
“小少爷,您这是闹哪门子脾气?我就没见过您这么追女孩儿的。”
宋南洲眼眸中透出冷意。
“滚!”
……
沈岁禾警告完宋南洲,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
接下来几天,宋南洲果然没有再找卢森麻烦。
只是护士站总会有一些小礼物等沈岁禾查收。
沈岁禾不理会,签收了就送给同事或者患者,导致她现在的人缘变得更好。
这些还不够,宋南洲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赖在沈岁禾的套房里。
房间进不去,他就睡在沙发上。
沈岁禾不理他,他就瘸着腿,主动承担起保姆厨师的职责。
只是这天晚上,宋南洲没有等来沈岁禾,他隐隐觉得不安。
他发消息给派去接沈岁禾的阿晨,问他沈岁禾是不是还在忙,那边也很快拍了一张照片发过来。
宋南洲看到沈岁禾穿着白大褂认真工作的模样十分迷人,心中欣慰。
游轮很大,沈岁禾下班的时间越来越晚。
宋南洲不放心她独自一人每天走那么远的路,于是就有了陪护接送。
他也很想亲自接送沈岁禾,只是他的腿伤跟不上沈岁禾刻意加快的脚步。
无奈之下,只能阿晨就接替了这份工作。
宋南洲收起手机,将饭菜重新热了一遍。
时间指向晚上十一点,沈岁禾还没回来,宋南洲不由得皱眉。
电话那头响了好几遍都没人接,宋南洲捞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准备出去找人。
他边走边打电话,终于,在他进入电梯前,阿晨总算接通。
十分钟后。
宋南洲赶到医院,看到走廊里的阿晨身上有血,脸色阴沉得可怕。
“里面什么情况?”
阿晨摇头,歉疚道:“还在手术中。”
宋南洲目光凌厉,死死盯着门框上手术中三个字。
“抱歉小少爷,纪小姐怀孕摔倒被紧急送过来,好巧不巧,是沈小姐接诊。”
阿晨看着宋南洲的后背,垂下眸。
“当时纪月出血过多,沈小姐检查后就告知孩子保不住了,必须尽快做手术,否则母亲也会有危险,纪月就突然很激动,也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小刀……”
当时纪月情绪激动,一口咬定是沈岁禾嫉妒她,要害她,才故意拿掉她的孩子。
沈岁禾作为医生能理解患者的应激情绪。
于是她很耐心地安慰患者。
谁知纪月也不知怎么就被刺激到了,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就乱挥。
沈岁禾离得最近,她下意识拿胳膊去挡,锋利的刀刃直接划出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漓。
阿晨最先反应过来,跑过去按住纪月。
可她又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沈岁禾和纪月被紧急送进手术室。
“小少爷,我当时看的真切,沈小姐被刀划伤的位置流出的血不对劲,我怀疑有毒。”
此话一出,宋南洲再也按耐不住,想要硬闯手术室。
阿晨眼疾手快,赶紧拦住他。
“小少爷,你这样会打扰手术进度,Y教授已经全力救治,沈小姐不会有事的。”
宋南洲一拳打到阿晨的脸上。
“你是干什么吃的!岁岁手受伤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阿晨半躺在地上,脸上愧疚之色更浓。
“是沈小姐,她在进手术室之前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告诉你,她会很快就出来。”
宋南洲冷厉地睨了他一眼,目光阴森可怕。
“废物,大哥怎么会允许你待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
“抱歉小少爷,这次是我疏忽了,我认罚。”
宋南洲又想开口骂人,手术室里跑出来一个小护士。
“纪月家属,纪月家属在哪儿?”
躲在拐角的人影冲了过来。
“我是,我是纪月老公,她怎么样了?”
“病人失血太久,血止不住,需要切除子宫保命,请你签字。”
男人沉默着接过笔,快速在上面签下名字。
小护士又很快跑回手术室。
只剩三人站在门口走廊。
阿晨没好气地揪着阿旭的衣领质问。
“不是早就交代过你带着纪月离开吗?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阿旭竟直接跪了下来。
“抱歉,我本来是要带纪月坐飞机离开,可她怀孕了,受孕激素影响,她非要坐游轮环游世界,不然就一直哭闹不止,我也没想到宋先生和沈小姐也会在这艘游轮上。”
阿晨这一刻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冤家路窄。
宋南洲眼神冰凉,如一把尖刀横扫,狠厉的目光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憎恨。
“一个孕妇身上为什么会藏有刀,而且她的刀上为什么抹了毒?”
这一点很可疑,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预谋已久。
阿旭脸上闪过迷茫。
“纪月怀孕后就一直精神恍惚,她总说能梦到有人要害她跟孩子,于是就藏了一把刀在身边,我根本不知道刀上还抹了毒,我真的不知道。”
宋南洲没再理他,继续盯着门框上方亮起的那三个字。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
沈岁禾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后,面容惨白。
她紧闭双眸,嘴唇发紫,很明显是中毒症状。
“岁岁,岁岁?”
宋南洲试图叫醒沈岁禾,可她始终没有半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