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声音却震耳欲聋,吕琪感觉双耳都被震的听不见声音了,脑子里好像有东西乱窜,被撞的七荤八素,看东西好像都不清楚了
一阵眩晕,她想站起身,扶在桌上的双手一软。
“琪,吕琪。”门外的华嫂听见言昶馑的喊声立马就冲了进来。
办公室乱成一团,才走进自己办公室,椅子还没坐热的谯松又赶了出来,跟着把吕琪送到了医院。
总裁办的一层楼才纷纷扰扰后又恢复了安静,众秘书面面相觑,这慕琪集团,成立没多久,可这戏,确是一出一出的演啊。
有好几个心有别样心思的秘书都悄悄熄了心思,前车之鉴,林月明进去了,黄敏怡和宋楚现在看着挺好,可时间太短,豪门主母显然都还未出手,就连背景雄厚的吕大小姐,为了男人,都枯坐一夜,还气急晕倒。
惹不得,惹不得,好好拿着慕琪集团的高薪,安安全全的,比什么都好。
吕琪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晚霞印在天边,一扭头就能看见灿烂无边。
吕琪愣愣的看着这漫天霞彩,真美。
“小姐,您醒了?”随着开门的声音,华嫂端着食盒疾步的走到病床。
“我进医院了?”吕琪感觉全身都软,抬手都费劲。
“小姐,您不要动,我把床摇高点。”华嫂麻利的放下食盒,走到床尾摇动把手。
“我炖了鸡汤,抄了点菌子,小姐啊,您现在是两个人,不能少了吃的。”华嫂把床摇好,又扳上小桌板,放上食盒,一样一样拿出来,最后筷子递到吕琪的手边。
“小姐,要不要我为您啊?勺子我也带了。”
吕琪摇摇头,自己拿着筷子,神色厌厌的。
这个病房一目了然,除了自己和华嫂,什么人都没有。
华嫂看出了吕琪的心思,道:“姑爷一直都在的,刚才我在楼梯口看见在打电话,可能公司有事。”
吕琪听见言昶馑一直在,心里好像松了一点,可又听见他在打电话,心有不舒服了。
不由自主的要乱想,他在给谁打电话?
华嫂熬的浓白的鸡汤也没有香味了。
张扬,骄傲,热烈的瓦哈家族的大小姐,怎么成了这个熊样?
吕琪也不想这样,原来的她拿得起,放的下,以前也不是没有交过男友,分分合合,也伤心难过,可过几天又是一个好女子。
如今,是怎么了,放不下,舍不掉,成了原来的自己最看不起的人。
吕琪就着碗吃了一小口白饭时,言昶馑推门走了进来。
“我喂你吧。”
吕琪抗拒的移开了拿筷子的手,低着头,兀自自己吃着。
华嫂在旁一脸不满的瞪着他。
言昶馑知道自己不对,叹了口气:“琪,如今这样,真不是我想要的,但是身体是你自己的,不论怎样,先养好身体。”
吕琪默不着声吃了一小碗,喝了一碗汤后,让华嫂拿着食盒先出去。
华嫂看了吕琪一眼,知道她有话想单独说,点点头又瞪了言昶馑一眼出去了。
门又关上,两人一时无语,门外医生护士,病人,家属来来去去,声音不断,就显得房间里各位安静和无措。
“如今这种情况,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还是吕琪先开了口。
吕琪这句问语什么意思,言昶馑很明白,既然他都给吕琪明言了钱一一的存在,那么,现在两个女人,自己的态度,吕琪必须问明白。
毕竟,瓦哈家族的独女,怎么可能和人共侍一夫。
可如今,她又怀了自己的孩子。
真是,一团乱麻。
言昶馑一时真不知如何回答吕琪的问话。
“你如此沉默不语,是在我和她之间犹豫,选择?”吕琪问出这话,其实心里还有点卑微的希望,希望男人因为自己家族的势力,选择她。
卑微之此了啊,低到尘埃里的花都比不上了。
男人终于抬起了眼,一双凤眸真是看谁都深情,一眨眼,眼尾的钩子就这么直直的勾着吕琪的心。
可男人说出的话却如冬月的寒冰,刺骨冰凉:
“钱一一暂时我先把她安置在外面,我们之间如何相处,以后如何,都要看你的意思。”
吕琪目瞪口呆,他这是什么意思?吕琪说着话,嘴唇都在轻颤:
“你,你想齐人之美?”
这是吕琪为数不多知道的成语,当初还是母亲和父亲吵架说出的,后来她问母亲什么意思后,就记在了心里,却不想,原来还是用在了自己身上。
“我不想齐人之美。”
“你只想和她一个人,而我,后台强大,你不得不征求我的意见,是吗?”
吕琪忍不住的吼了出来。
“吕琪,”言昶馑一双眼满是凝重:“我不想伤你的。”
吕琪褐色的眼眸里满是泪珠,她把头偏向一边,“是啊,你不想伤我,当初是别人不要你了,伤了你了,你身心都受了伤,跑到东亚,却不想我人傻,看见你后就情根深种,一去就不回头的贴着你,想着一颗真心,总有一天你会看见我,看见我的好的。”
吕琪眼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滚烫热烈,在她冰凉的脸颊上肆意流淌。
言昶馑从来没见过如此悲伤的吕琪,他想安慰她,才一动吕琪就止住了他:“你不要过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吕琪又道:“我真的后悔,当初应该全力制止你来京城,自从到了京城,就有了无数的诱惑,你的秘书们,还有朱家送的国色天香,最后,还有一记绝杀,真是终极杀器啊,谁都比不过,你的青梅竹马,你的心中痣,眼里光。”
“我的心里就不快乐,痛苦,纠结,气愤,各种负面的情绪时时刻刻都在我脑子里盘旋,每天我都不高兴。”
男人低着头,像接受审判一言不发,就由着吕琪边哭边述。
吕琪也不知自己说了多久,说道最后,眼泪都没有了,嗓子也干了,就这么默默的坐着,连眨个眼好像都费着力气。
寂静的空,在房间里全部布满。
良久,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才在空寂的空间响起:
“对不起。”
表情木然的吕琪猛然转头看着道歉的男人。
对不起,有什么用?都是伤害后的最无关紧要的三个字。
吕琪死死看着言昶馑,一字一句道:
“言昶馑,我告诉你,我是绝不可能让你家一个,外面一个的,还有,关于这事,我是肯定会和爸妈,哥哥们说的,这也不是我威胁你,你既然想要你的爱情,那肯定不能再要我家的资源。”
言昶馑点头:“一切都随你的心意。”
“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我要好好考虑。”
男人又点头:“如果你不想要,做了手术这一个月我都照顾你。”
吕琪气愤的盯着这个男人:“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你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如果没有了,是不是就没有这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