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川不听他画的饼，只摇头道：“我还是想做一个好医生！”
段不平想了想，说道：“小子，我跟你做个交易。”
杜西川不知道段不平想做什么，不过与段不平的交易，应该不会吃亏，他立时点头道：“你说来听听。”
段不平道：“你想想办法，怎么样治疗一下，再开些药，把我那个徒弟变成一个正常的女人，我付你医药费！”
杜西川想也不想便拒绝道：“医不了，她越修炼你的功法，情况就会变得越严重，除非她散功，否则她的状态，神仙也治不了！”
段不平又道：“你所说的，乃是治本的治法，如果光是治标不治本呢？有没有办法？”
杜西川沉吟了片刻，细细盘算着刚才在柳凉凉身上所观测到的各种症状，才道：“如果是短期治标，倒是有可能，只要你继续拓展她的经脉和穴位，提纯她各个穴位中的真力，让八脉之间的真力不会互串，再以药物对冲各处经脉失衡之症，倒是可以短期调理她体内的阴阳平衡，让她在短期内变成一个正常的女人。”
段不平大为高兴，说道：“那就这么干，你赶紧想想办法，把她变成一个正常的女孩子！”
杜西川却道：“你别高兴的太早，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这种正常的状态只能维持很短暂的状态，只要她的功力继续增长，她的体内阴阳会很快再次失衡，然后她会变得更加男不男女不女，而且变了以后，再想成为正常女人就更难了！”
段不平道：“那你就一直给她治疗，让她保持着一个正常女孩的状态！”
杜西川摇头道：“段大人，你可知道这件事有多难吗？我需要随时观察她的身体状况，每天都需要给她把脉，如果察觉到失衡，便要给她大把吃药，而且许多药物很是稀有，在凉州无法保证及时稳定供应。
同时，从现在开始，直到她九境之前的五年之中，她必须情绪稳定，不能大喜大悲，不能过于气愤，不能受伤，不能失血过多，不能中毒，不能发生其他重大的疾病。
除了药物治疗，我还需要用针炙，改善她可能出现的经脉互冲的情况，这就意味着她必须无条件放开心神，任由我治疗，我的真力还必须比她强，换句话说，在治疗的过程中，她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中，我如果有什么坏心思，只一个念头，便能取她性命。”
纵然段不平的额头被黑布裹住了，杜西川仍然看到了眉头快要靠在一起了，而这也是杜西川的目的，他并不想与柳凉凉有多少瓜葛，所以不想牵上这件事。
“直有这么复杂吗，只不过是阴阳失调罢了，不会这么难治吧？”段不平试着讨价还价，只不过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毕竟他以前教过的那些天资出众的徒弟，一个一个不是死就是废，只剩下柳凉凉这一根独苗，也处于尴尬的境地。
杜西川说得斩钉截铁：“难！非常难，就算让我师傅亲自来治，也是很难很难，没有十足十的把握。
而且我刚才还没有说完，除了刚才的条件，这五年之中，她还不能动情，不能和男人有亲密行为，否则便是前功尽弃。
所以，段大人，我感觉还是算了吧，别的不说，这五年之中，她差不多必须每天都呆在我身边，跟监禁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光这一条，只怕她便做不到！”
段不平想了想，似是下了决心：“我决定了，就把她放在你身边让你治疗！”
杜西川愣了，反问道：“段大人，柳凉凉虽然是你的徒弟，可她是神京双侯之门柳家的女儿，贵不可言，你根本没有问过他的意思，就能替他做决定吗？”
段不平说得斩钉截铁：“能，就这么决定！”
杜西川皱起了眉头，依此来看的话，他还是把柳家与段不平之前的羁绊想得简单了。
更重要的是，柳凉凉莫名其妙来到凉州，现在又莫名其妙放到自己的身边，是一开始就议定的，还只是一个偶然？
杜西川不相信这样的偶然！
可是柳家的目标究竟是自己，还是云暮然，又或者是凉州呢？
杜西川下意识地拒绝：“段大人，这件事，我感觉还是算了吧，你想想，她一个侯府之女，五年中天天跟着我这个乡下小子的身边，就算到了二十岁以后彻底治好了，名节也毁了，成了老姑娘，再要想嫁出去，也是难了！”
段不平道：“这个不难，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我徒弟吗？以后你是师兄，她是师妹，师妹跟在师兄身边学艺，也没有什么不妥。”
杜西川却道：“我确实借用了你的腰牌，可那是你自己允许我用的，我从来没有承认是你徒弟，都是他们自己脑补的！”
段不平顿时语塞，似乎杜西川还真没承认过是自己的徒弟，他也明白了杜西川不想要与自己扯上多少关系，他只能道：“你是医生，替人治病天经地义，你自己老实说，拿多少钱，看多少病，现在就要你替我徒弟看病，你自己说，你要什么样的代价？”
杜西川顿时无法吱声了，不管怎么样，段不平用这样的理由，他还真的推不了！
毕竟在他的灵魂深处，一直认定自己是个好医生，也正是这样，他才会下意识去诊断柳凉凉的病。
可这真的是偶然，不是某些人的圈套吗？
他想了想，举起一个手：“至少五千两银子，我是说一个月五千两，如果需要稀缺的药物，需要她自己想办法采购！治疗三个月以上，她大概会开始出现女孩子的性症。”
段不平吓了一跳，问道：“多少？”
杜西川扬了扬手：“五千两！这是成本价，你既然说我是医生，那你就该知道，凉州小兽医一向童叟无欺，绝不讨价，绝不还价，拿多少银子，治多少病，凉州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在凉州城中只管打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