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玺梅虽不知他怎么了,但已经明显感觉到,他好像不大高兴,便不再追究缘由,顺着他道:“可以,请大人赐名。”
“逐月。”罗域淡淡的吐出这句,故意停顿片刻观察她的反应,“你觉得如何?”
邬玺梅从未听过此名,故而并不紧张,只是无力的重复着这个名字,“逐,月。此名甚好,不愧是大人,能想到这么好的名字。”
罗域眼眉紧锁,不知她是装得太好,还是真的不识此名。
隔了半晌,见他看着自已不语,她垂下眼睛自责道:“是小的太笨了,不仅印没有寻到,还连累大人亲自跑一趟,我真没用……”
“大人,那印可寻到了?”
哪里来的印,不过是韩庭骗她的托词。
提到此事,罗域对她就觉有愧,暂放下她可疑的身份,但龙阳之好的罪却不该她来承受。
他下意识摇了摇头,想说那事根本就不存在,但邬玺梅却误以为他没有寻到帅印,便示好道:“大人不必心急,待小的好了,再去一趟就是了。”
“小的上次就怀疑,那印应该在山坡下,只是我上次太笨了,没留神就掉进了沟里……”
“够了!”
罗域本就心里有愧,哪里听得了她这般自责。他甚至已经看出她是在以退为进,可偏偏自己却最吃她这一套。只要她一个眼神,他就会心软,把先前想过所有逼问的法子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可家臣的劝诫犹在耳边,他的理智让他要远离这个女人,甚至是杀了她,但身心却又无法抗拒的想要靠近她,占有她。如此纠缠不清,优柔寡断的自己,让罗域越发恼火。
邬玺梅也同样感觉到他的异样,不明白大人为何在她去了趟山上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让人疑惑,甚至有点吓人。
她不敢出声,就靠在他身上,不时朝他窥望。
沉默片刻,罗域将她放回床上,重新盖上被子,然后起身背对邬玺梅,“你好好休养。”
说罢,他朝房门走去。
邬玺梅从他的语气里隐约感觉他好像要离府,好像要离开很久的样子。她忙撑起身子,“大人要远行吗?”
罗域在房门前停下脚步,犹豫后黯然道:“我去军营住几日。”
顿了顿,他回过头,望向她的眼神若明若暗,“有件重要的事,需要尽快做决定,待我考虑清楚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