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弗拉梅尔导师。”楚天骄将酒杯还给弗拉梅尔，微笑着碰上。

    弗拉梅尔一杯酒下肚，感慨着说：“楚子航很优秀，他身上有你的影子，所以只有他能参与到这件事情里。”

    “什么意思？”楚天骄不解。

    “这是一场戏。昂热预感到自己会出事，很早以前就预感到了，他没有跟我说为什么。不过结合你说你调查到奥丁藏在秘党内部，我想他应该是知道自己被龙类盯上，出事是迟早的事情。”弗拉梅尔解释：“所以昂热交代我们，如果他遇上什么事情，无法进行后续的安排，那就更改计划。”

    “我什么时候说我调查到奥丁藏在秘党内部了？”楚天骄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

    “列车上，我对你进行了催眠，为了弄清楚你的状况。”贝奥武夫说。

    楚天骄点点头，继续问：“那原来的计划和现在的计划是什么？”

    “你应该知道路明非是什么吧？”弗拉梅尔问。

    “不知道。”楚天骄说：“我只知道他很特殊，在昂热校长眼里，路明非很重要，是解决诸神黄昏的关键。”

    优秀的专员不需要知道原因，只需要目标和命令。

    楚天骄能管住自己多余的思想。

    弗拉梅尔骂道：“老流氓真是个老流氓，什么都不跟你说，让你监视路明非却又不告诉你路明非是什么。”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楚天骄问。

    “人造圣灵，又称为人造黑王。杀死尼德霍格的关键，终结诸神黄昏的可控方法。”弗拉梅尔感慨：“我在知道老流氓的计划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也一样。”贝奥武夫说：“昂热可真敢想敢做，居然打算培养一个可控的黑王去解决问题。”

    “路明非是黑王？”楚天骄没想到自己监视的是这么个玩意。

    “不，他是圣灵，黑王是一个代称，坐上王座的家伙，都能被称之为黑王，而尼德霍格只是尼德霍格。昂热希望路明非能成为新的黑王。”弗拉梅尔说。

    见楚天骄久久沉默，弗拉梅尔知道楚天骄还是没理解明白。

    看来楚天骄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也对，一个好的计划，应该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开始从头讲起，讲末日派为了抓捕一个疑似龙王的目标而死伤惨重，不得不寻求昂热的帮助。

    作为秘党领袖，昂热与末日派做了交易，帮忙抓捕那个疑似龙王的目标后与末日派一同研究。

    “那个目标叫零号，昂热在他身上研究出了一段隐秘的龙族历史，并破解了玛雅预言。”弗拉梅尔继续说着。

    那段隐秘的龙族历史讲述了尼德霍格的血之哀，一个契合圣经的故事。

    圣经可以流传下来，说明在很久以前，是有混血种了解了这段历史。

    上帝的三位一体，对应了尼德霍格强大力量，黑王灵魂深处的三个存在，这三个存在轮流执掌这个世界。

    后来尼德霍格为了权与力，分化出了那两股力量，那并不是跟八大君王和白王一样的繁衍，那是共同执掌王座的三位伟大存在。

    在那次分化后，尼德霍格成为代表过去的圣父，并杀死了代表现在和未来的圣子。

    诸神黄昏原本意味着三个位格的轮换，神明的更替和寂灭，但尼德霍格不希望有所轮换，按照约定，在尼德霍格之后的岁月，由圣子接管世界。

    而圣灵的理念是人类的保惠师，他相信人类将会占据世界的主导，主张暴戾的龙族要被埋葬。

    三个位格在龙类管治的历史上各有功绩。

    圣父尼德霍格巩固着龙类的统治地位。

    圣子付出巨大代价推翻了尼德霍格的统治，将尼德霍格杀死在王座。

    圣灵暗中推动了混血种的诞生，赠予人类对抗龙类的力量。

    “那个零号就是圣子，尼德霍格被杀死在王位是圣子的计划，圣灵献出力量帮助圣子，这才有了抗衡尼德霍格的资格。而八大君王在那场战役里捡漏，圣子带着圣灵的力量死在了那场战役里。作为约定，圣子要让圣灵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弗拉梅尔讲着讲着，突然猛拍自己的大腿，“老流氓一个搞历史的能了解到这些事情，我都不敢想他当时的兴奋。”

    历史总是藏在蛛丝马迹里，光明正大写出来的未必是历史。

    探寻历史的过程是撕裂的过程。

    楚天骄明白是怎样一回事了，但问题是源源不断的。

    “我应该可以把这三位都当作黑王来看待吧？既然圣子拥有超乎理解的力量，又为什么会被抓获？”他问。

    “你确实可以把他们都当作黑王，或者说，上帝。神明并不存在，存在的是一种拥有超然力量的物种。至于为什么会抓获跟尼德霍格等同位格的存在，我当时也问了昂热。他给我的回答是，这些家伙的力量并不是无穷无尽的，而是会衰弱。”弗拉梅尔回答。

    “衰弱？”楚天骄想了想，“因为战争？”

    “战争只是使用力量，并不会导致衰弱。是死亡，龙类具备结茧的能力，让他们很难彻底死去。但这种方法的代价是力量的削弱，每次结茧复活都需要时间和养料去恢复力量。当时的圣子其实已经很虚弱了，这才给了昂热和末日派可趁之机。”弗拉梅尔说。

    “原来如此。”楚天骄没想到这背后有这样的历史。

    弗拉梅尔又开始讲玛雅预言，关于世界末日，其本质是尼德霍格的回归。

    尼德霍格预言了自己的死亡和回归，他知道自己会被杀死一次，八大君王和另两个位格都是敌人，下一次回归，尼德霍格要毁掉这个世界。

    而预言里也表示能彻底终结龙类历史，杀死赫尔佐格并让诸神黄昏永远不复存在的方法是人类。

    “圣子被抓捕后介于生死之间，他跟昂热谈了一笔交易，圣灵的力量还未转存，作为人类的保惠师，圣灵才是关键。”弗拉梅尔给自己满上，“昂热的性格你也了解，他恨不得把龙类都杀光，所以他同意了这份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