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梅尔耐心地给楚天骄讲述那个叫夏弥的女孩，讲楚子航换血手术后躺在医院病床上，夏弥是怎么陪伴。

    “其实没有搞对象，只是说有这个趋势。后来我听学生们说，耶梦加得在初中时就跟楚子航认识了，只是抹去了楚子航对她的记忆。学生们管夏弥叫小龙女，楚天骄，你知道的，老牛仔我呢，久经情场，也有一个儿子，好像是有吧？”弗拉梅尔问贝奥武夫：“我是不是有个儿子？”

    “你个蠢蛋，你儿子是曼斯坦因！”贝奥武夫骂道：“你tm连路麟城都比不上！”

    “我至少能让曼斯坦因当作没我这个老爹，你可以说我不负责任，但你不能说我比不上路麟城。还有，曼斯坦因去年生日我还送他一个奥特曼呢。”弗拉梅尔一脸骄傲：“我特地从东京寄给他。”

    “你儿子都多大年纪了，你给他寄奥特曼。”贝奥武夫一脸嫌弃。

    楚天骄颇为无语地强调：“现在是说我儿子的问题。”

    “哦对对对。”弗拉梅尔继续说：“如果你儿子真跟耶梦加得搞上对象，就算我们这边无所谓，老流氓肯定会介意，其他家族也会发难。这种关系多么禁忌啊！楚天骄，你想想，多年后的混血种研究起我们的历史，用你儿子的事情作为反面教材，这该多闹心。”

    楚天骄嘴角抽搐，长出一口气后说：“撤回搜寻我儿子的人手，我亲自去，另外，带我去见一见昂热校长吧，在离开前。”

    “嗯？要走吗？”贝奥武夫说：“你好不容易从尼伯龙根里活着出来，现在又要搅和到这些事情里吗？楚天骄。”

    “其实我想过点轻松日子的。”楚天骄露出向往的笑容，“但该做的事情没有做完，又没有照顾好我儿子。我总得奔赴战场的，不过早晚的事情。这些年我的调查结果，我会在明天递交给你，贝奥武夫校长。”

    贝奥武夫劝说的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知道自己劝不了一位战士，更别说说服一位父亲。

    他只能提醒：“楚天骄，有几点我必须提醒你，楚子航的任务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目前已知的情况里，在路明非的舞台上屹立着耶梦加得、奥丁和洛基三位初代种君王。如果，我是说，如果事不可为，你可以带你儿子撤离，任务取消。”

    “这是昂热校长的意思？”楚天骄问。

    贝奥武夫摇头，说：“昂热还没苏醒，你的出现是意外，这个命令是我个人下达的。”

    “我会跟我儿子参与到路明非的事情里，至于任务取消，说这样的话还太早了。”楚天骄微笑着：“我也很期待见证历史的那一刻。我的档案等昂热校长苏醒后再作决定是否公开吧，如果昂热校长苏醒，还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知道，老流氓要是知道你回来，肯定会很开心。”弗拉梅尔说。

    “那我先去写汇报了，至于离开学院去我儿子那里的事情……”楚天骄看向贝奥武夫。

    贝奥武夫点头：“我会安排的，这是回你房间的权限卡，麻烦避开学生的视线。”

    “明白。”楚天骄接下权限卡，“我记得路，弗拉梅尔导师，谢谢你的款待，饭菜很合我的胃口，酒水也很不错。”

    “多谢夸奖。”弗拉梅尔的笑意持续很久。

    一直到楚天骄离开才慢慢褪去。

    紧接着是疑惑，他挠挠脑袋，怎么想怎么觉得合理。

    “你在想什么？”贝奥武夫问。

    “老莽夫，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们当时对刺杀昂热的凶手做怎样的推断？”弗拉梅尔沉吟。

    “血统极高，同样拥有时间零，疑似龙类，大概率是初代种所为。”

    “对，可当时我们也说，如果真的是某位君王，不该用这么拙劣的刺杀手段。你也清楚，初代种的强大并非我们之前所理解的那样，大可不必用时间零去对付昂热，甚至还被昂热所伤。”

    “你到底想说什么？”

    “最符合刺杀昂热要求的家伙出现了，就在刚刚，楚天骄用出时间零的时候。”弗拉梅尔脸色愈发正经，“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想的，但确实很符合。”

    贝奥武夫压根没往这方面想，此时弗拉梅尔这样说，他便觉得确实离奇符合。

    同样拥有时间零，对言灵的掌控跟昂热相差无几。

    “楚天骄的血统是？”贝奥武夫问。

    “S级。”弗拉梅尔回答。

    更对得上了，血统也达到跟昂热交手的资格要求。

    这些条件整合到一起，呈现出一个刺杀昂热但没能彻底杀死的人物，他不具备压倒性击杀昂热的条件，却又恰好卡在中间值。

    贝奥武夫脑袋里已经构想出当时的画面，时间零的交锋，楚天骄伺机而动朝昂热出手，他只有一次机会。

    利刃洞穿昂热胸膛的同时，自身也被伞尖所伤。

    “我记得他的惯用武器是日本刀，楚子航所用的也是。”弗拉梅尔继续说道。

    “但在对他的测试里，富山雅史并没有找到相关的记忆。”贝奥武夫强行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弗拉梅尔，这些只是猜测。”

    他们正在滑向怀疑的深渊。

    “可实在是太像了，富山雅史所探查到记忆里，关于这几年，楚天骄一直都被关在尼伯龙根。这是他自己的感觉，而非我们亲眼所见的事实。催眠可以探查别人的记忆，却也一样可以修改记忆。我们不能低估龙类的能耐，贝奥武夫。”弗拉梅尔说。

    贝奥武夫短暂沉默后问：“你打算怎么做？现在该说的话都已经跟他说了，万一……”

    “我故意跟他说的，从现在开始，楚天骄的事情，按我的安排来，如何？”弗拉梅尔像是要做什么大事。

    “你得先让我知道你要做什么？”贝奥武夫谨慎道。

    “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拿到楚天骄的血液样本，跟伞尖上的进行比对。”弗拉梅尔说：“要尽快，至于他去参与路明非的事情，找楚子航，不要阻拦，正常支持。但一定要派人盯着，如果他真的是奸细，要把信息传递出去，那我们自然能察觉。”

    “但你把这些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重要吗？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重要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楚天骄的失踪是因为奥丁和洛基，我们在和龙王玩心理战，对我们重要的事情，对他们而言未必有作用，但要是钓出洛基和奥丁，钓出秘党的叛徒，那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