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朕让你说了吗?”
高程轻轻拍了自己两嘴巴,“都是奴才不好,奴才嘴碎,可奴才说的都是真的。”
主仆两个一唱一和的,季寒苏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琚像只邀功的德国黑背,面上一本正经,像是一点都不在意,实际期待得不行。
小恩小惠,还真会收买人心。就算知道是故意的,她心里一样高兴。
越是难得的东西,她就越高兴。毕竟太安宫不是清庭,嫔妃的珠宝首饰,古董珍玩都是个人财产。
自己宫里的东西,想送给谁就送给谁,不会等人死后再收回去,辛苦争宠一辈子,到头来就只有个使用权。
“皇上的心意,臣妾无以为报。您亲自设计的,还得您亲自替臣妾插上。”
赵琚接过步摇,在季寒苏发髻两边,各插了一支。
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好一阵,看得季寒苏小脸都红了,
“果然和朕想的一样好看......”
甘凝和妙莹站在旁边,见皇上和自己娘娘这样恩爱,也都高兴不已。
两人眼神勾缠,屋里的气氛瞬间暧昧起来。高程等人识趣的退了下去,寝殿里传出阵阵娇喘。
柳腰摆来峨眉紧,颠鸾倒凤难为情~
余下内容请自行想象,此处省略一万字不提......
许久之后,季寒苏照旧被他揽在怀里,侧脸紧贴着他的胸口。
面颊上的潮红久久不散,两人都懒洋洋的,也没心思让人进来清理。
自从上回从南熏殿离开,赵琚这一个多月,都没在后宫留宿。
去谁宫里,也只是用个膳,看看孩子。皇后安排的红袖添香,也给停了。
季寒苏都怀疑,是不是安妃下手太狠,将赵琚玩坏了。
私底下还琢磨着,想着法子给他补回来。不过刚才试过,这人虽然二十八了,但还不到着急的时候。
赵琚声音沙哑,“朕听说皇后为难你了?”
“您说的是哪件?”
季寒苏道,“要是封妃那日,椒房殿递过来的那个蒲团,那我的确是委屈了。”
“怎么,皇上提起这个,是想替我做主?”
赵琚诧异,随后又反应过来,她的性子本就是这样。
或许是因为做宫女的十来年,受了太多委屈。所以现在得势了,就再不肯委屈自己。
更不会为了装作大度,替其他人遮掩。至于做主,这点事情还真不至于......
“朕无意间听人说了一句,皇后的脾气秉性朕也知道,她再不喜欢你,也不会做出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来。”
“这事儿应该有别的缘由,或许是奴婢自作主张。你也别在意,皇后到底也是凡人,做不到事事都周全。”
季寒苏直接坐直了身体,看着赵琚,面上带了一层怒意,衬得小脸像是春天的桃花,粉嫩得让人招架不住。
“我还以为你是想我了才来的,没想到竟是为了替皇后解释才来的。”
“她是皇后,我只是嫔妃,不管她如何责罚,我都应该欣然接受才对。但凡有一点儿不乐意,就是不安分,不敬中宫。”
“那天的事情,我回来用鸡蛋滚了一刻钟,红印消下去也就算了。不仅不曾向其他人提起,还特意嘱咐了身边的人,不许说出去。”
“臣妾觉得自己这么做已经是忍气吞声,很得体了。如今不知道在哪里听见了这些闲言碎语,就以为是我让人传出去的。”
“您怎么不去问问皇后,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情,她是如何御下的。”
“她做不周全有什么关系,有您替她周全不就行了?”
“您要是没事儿,还可以多替皇后管教宫人,处理内务。这不比在臣妾面前替她解释,让臣妾别在意来得有用!”
赵琚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黑成了锅底灰。
“放肆!”
“这话是你作为嫔妃该说的吗?”
季寒苏骄横的点着他的胸口,“是不该,臣妾当时就该闹出来,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
“你!”
赵琚拍开她的手指,坐起身子,靠在床头生气。
“朕只是突然想起这事儿,说句公道话罢了,你哪来这么大的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怎么你了。”
“你这脾气,一天比一天大,仗着两个孩子,连朕也不放在眼里。你简直可恶!”
“莫不是以为,朕当真不敢罚你?”
季寒苏扬起下巴,把脸凑上去让他打,“你打啊,打坏了看你心不心疼。”
赵琚还真下不去手,他就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用得着心疼你?”
季寒苏贴上去,光滑白嫩的玉臂搂着他的肩膀,娇媚道,
“好了,您又不是头一天认识我。我一个女人,小家子气性子急爱吃醋,不应该吗?”
“您可是皇上,肚子里能撑船的皇上,别和我一般见识。”
“再说了,皇后不喜欢我,还不都是因为您这个蓝颜祸水?您要是不来我这里,皇后一定对我关怀备至。”
赵琚也知道,这事儿是她受委屈了。皇后的确有不尽如人意之处,不过他刚才提起,也是有原因的。
“这这话真不是你让人传出去的?”,赵琚问道。
季寒苏道,“当然不是,我要真想生事,一定当天晚上就和你哭了。可那天晚上,我有表现出一点儿不高兴吗?”
赵琚道,“多福和朕禀报的时候,说这话是你的贴身宫女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