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回家纺线
作者:福气泥娃娃   大唐之国舅纵横最新章节     
    看到太子李建成认可自己的话。

    王珪接着说:“后凉州之战,连圣人都认为,若交战也在年底,或是明年了。可结果呢,国舅用计引凉州内乱,以雷霆之势剿灭伪凉。以臣之见,国舅怕还没足十分力,他只是想早点回家。”

    “但,臣百思不得其解,国舅是怎么让突厥一位小可汗以晚辈自称,向圣人示好。”

    李建成:“明日,朝堂之上便会知晓。”

    “殿下说的是。”

    一夜无话。

    次日。

    出征的主力还在路上,第一件事情要议的是礼。

    大军凯旋而归的庆典。

    刘弘基这次立下大功,是加封郡公,还是国公,也要议一议。

    不过,也要听一听参加这场战役的人来殿上汇报情况。

    轮到韦巨溪上殿了。

    韦巨溪小跑几步:“圣人,伪凉打臣,绑臣,囚禁臣。臣丝毫不怕,只相信圣人天威在,臣若被他们打死了,国舅就可立即领军功城,臣纵是一死,也值了。”

    说着,就解衣服,要给文武百官看自己身上受的伤。

    非常严肃朝会。

    李渊差一点就笑出声了。

    不是因为韦巨溪可笑,而是这个年轻的小臣子是真的不明白情况,李渊清楚的知道,依当时的情况,他们死不了,真正的作用就是加速伪凉诸将与李轨之间的裂隙。

    但,他们毕竟冒死去送信了,也真的有被李轨杀掉的可能。

    紧接着杜子春也上殿。

    “他们也打了臣……”

    李渊终于忍不住笑了。

    “赏,赏,重赏。”

    “再安排御医诊治,以免落下什么暗疾。”

    韦巨溪和杜子被封为县子,另两人封县男,理由很充分,因为韦巨溪和杜子春被打了,另两人连李轨都没见到。

    四人在接管凉州等城池中,还是立些功劳的。

    所以,都赏。

    四人领了赏,乐呵呵的找了几辆马车,拉上赏赐,四人共乘一辆马车,结伴出城,往南山马场去了。

    朝堂上要怎么迎接凯旋之军,其余人要怎么封赏,已经和他们什么关系。

    出了长安城。

    韦巨溪很是得意:“回去后,我韦氏勋公房的族谱上就可以改为,巨字辈,名溪,爵位,县子。我要去我爹娘上香,然后把我爹的灵位搬进祠堂,我妹子嫁人的时候,对方也得是有爵位的门户才行。”

    作为一名与当今宗家,就是韦珪、韦玎这一家已经出了五福的韦氏子弟。

    这对于韦巨溪而言,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

    他与韦珪,是爷爷的爷爷堂兄弟的亲戚。

    韦珪的爷爷是韦总,韦总的爹是韦孝宽,首封勋国公,这才有了京兆勋公房这一支,韦孝宽的爹是韦旭,韦巨溪的高祖,当年依附勋国公府,毕竟在当时还是堂兄弟。

    后,这一支统称为京兆韦氏。

    他家这些年,也没出过什么值得一提的官。

    最高就是县令这种水准。

    到了韦巨溪的父亲,只能替韦氏大族管理商铺、田产等族事务。

    韦巨溪眼下,得到了县子的爵位,若是去当官,起步就是县令了,他不急,打算跟着依辈份,别看他年龄不小,却比韦珪低一辈,韦珪同辈男丁是思字辈。

    得意,非常之得意。

    杜子春也说道:“在我们杜氏,我连个字辈都没资格,我爹不识字,只能务农了。蒙族长恩典,让我等可以读书、识字。这次回去,想来族长也会称赞几句,只希望再多些功勋,能再有封赏,以后也可在族谱上留名。”

    突然,柳家的柳岗问:“你们真的被打了。”

    韦巨溪与杜子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那当然。”

    真的被打了吗?

    就是想制服他们的时候,他们反抗的激烈了一些,身上多少留了些伤。

    但这事,要咬死就是被打了。

    身上的伤不是假的。

    四人回到南山马场,这里又有一千多匹马了,此时正在扩建,因为大军回归,还会有三千多匹马送来,这都是窦乐的。

    不,是晋王府的。

    这是战利品。

    窦乐不在南山马场,四人要了四匹马往高冠书院去了。

    结果,窦乐也不在高冠书院,一问才知道,再往山里去,还有两处新的建筑群,暂未命名。

    四人到了之后,好大一群人围在一处屋外,屋内一位织娘正在织锦。

    织锦有什么好看的。

    韦巨溪等四人也不敢大声,找了一个小窗户,也一起往屋内看。

    终于,织娘的织机上已经有约一尺的锦了,窦乐这才进屋,轻轻的摸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走了出来。

    李靖、褚亮也进去摸了摸,却是一脸的惊喜。

    “国舅,这般还不满意?”

    窦乐回答:“比我想像中的差了许多。一只山羊身上,只有约一两的羊绒,珍贵可比黄金。与丝混织,应该拥有明亮悦目、光泽柔和、吸湿透气、轻盈滑爽的特性,贴身应该是非常舒服的。”

    褚亮说道:“国舅所描述的应该是山羊脖子下的底绒,又细又软。这批羊毛是五月剪的,依《齐民要术》书中所言,羊毛一年可剪三次。或许,春天所剪下羊过冬的毛,应该会不同。”

    “对,对。”窦乐也认可这说法。

    李靖却说道:“羊绒与丝混织,只能纯手工完成,都是娇贵的材料。在我看来,还是普通的羊毛用咱们的水力纺车变成一团一团的毛线,更加的实用。”

    褚亮也认可:“没错,若是靠手工纺织,我们买回来的这些羊毛,肯定会赔本,但水力纺,才可获利,所以这羊毛的生意,只有我们可以作,其他人是挣不到钱的。还有,工匠们正在不断的改进机器,以牛马带动的机器,也是极好的。”

    靠水力,总有早季。

    以牛马带动,那么就可以不考虑工坊的位置,不一定非要在河边。

    依当下的纱线机器,一台大水车可以带动六台,一台的效率至少相当于八十个人工纺纱,这就五百倍。

    若没有这个,窦乐还真不敢去和突厥人做羊毛生意。

    “走,走,回马场,咱们去办正经事。”

    窦乐催着所有人回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