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问:“你上次挺得意的,说她新提上来的丫头替你俩鞍前马后的。
我不知你为什么突然慌了,但那俩个丫头那里就没有一点儿消息?”
罗文良想:万一是我想多了?真是有什么事绊住了,才断了联系的?
犹豫了一下对妻子说:“你收拾收拾按我说的去办,我让人炖了参汤,出门前你喝了。”
姚远内心酸涩:病了这么久,只有要用自己了,才舍得买点贵重的药材,还只是用来吊着自己的精气神,为了办事。
他所谓的情深义重,寻医问药,不过是装装样子。而自己若不是为了几个孩子,又何必如此?
罗文良安排小厮再去联系容云缈的丫头,若还是没有音讯,可就怪不得他先下手为强了。
这次的联系在罗文良看来依然是石沉大海、音讯全无,而在侯府里,明黛接到禀报,那人的小厮又来联系那两个丫头了。
明黛气不打一处来,吩咐不必理会。但转而还是把这事报到了宋瑛这儿。
宋瑛正听怀安说这人的妻子已经中毒两年,又听到明黛让人传来的话,便对怀安说:“看来联系不上,急了。”
怀安道:“若是心有图谋的,怕是会有动作了。”
宋瑛听了,给门房加派了人手,又派去两个嬷嬷。
怀安问:“他妻子是中毒这事要不要告诉云缈?”
宋瑛摇头:“如今她糊涂得很,等有了证据,事情清楚了再说吧。
现在这情形,她就像中了蛊一般,旁人说什么未必听得进去,反而疑心大家骗她。”
姚远拖着病体,在南安侯府门前刚下马车,就有人报到里面,两个嬷嬷立即上前施礼,客气地询问来自哪里,所谓何事?一边往角门带。
另有门房上前,帮小丫头提着小甜饼。
姚远有点糊涂了,侯府如此热情待客的?
不是应该进不去吗?
几人稀里糊涂的进了侯府,还未来得及东张西望,多打量一下侯府,又被里面的下人接手安排在一处静谧的茶室落座。
小丫头见桌上摆着的点心实在可爱,忍不住悄悄伸手拿了一块放在嘴里。
别的丫头见了也各拿了一块,尝了之后都说好吃。
姚远本来想斥责她们不要乱动,可最后自己也没忍住拿了一块。
吃过之后就觉得自己手里的小甜饼有些拿不出手了。
又想着:这样的地方养出来的女儿,怎么就看上了自己那个混蛋似的丈夫?
坐在这里正百无聊赖,又有侯府的丫头请姚远随她进去。
丫头们留在此处喝茶,姚远一人跟着又到了一处花厅。
不多会儿,却来了一位医女:“听闻您于两年前毒发,我给您号号脉?”
姚远听了,震惊地问道:”是中毒?不是生病了?”
这医女先是号脉良久,继而点点头:“若是您不信,可以去这城中任何一家医馆,看他们是如何诊治的?“
姚远想着这两年都是丈夫罗文良带着同一位医倌来号脉看病,没有一次是去医馆看诊的。
已经信了七八分,内心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