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璃表情冷漠:“魔帝,自重”
释爻眼神有些受伤,凑近了些:
“君璃,你明知道那天在万剑宗不是我的真心话,我是担心你受人责难,你......”
苏君璃冷冷的看着他:“三尺之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释爻被他眼中的陌生刺痛,浑浑然站定,沉默半晌,艰难的开口:
“你就这么难以接受我吗,我就真的让你如此讨厌吗?”
他之所以一直没敢袒露身份,就是因为苏君璃曾经说过......讨厌他。
怅然的抹了把脸:
“你是来杀我的,对吗,曾经的一切在你那里都不做数了,是不是?可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成亲了”
“你住口”
苏君璃强撑的冷静被这话打碎,捏紧了拳头。
看着眼前五分熟悉却又陌生的俊美面孔,他只觉得讽刺至极。
那一瞬间,他眼底凝集了强烈的恨意,恨这人打破了他和释爻的美好,恨他的欺骗,更恨自己,丢了一颗心。
二人早已心意相通,释爻自然感受的到他的情绪,恨吧,恨也总比无视要强。
他不顾一切的上前抱住了苏君璃微微颤抖的身子,吐露心意:
“我爱你,君璃,我承认刚开始确实目的不纯,可在万剑宗和你相处的日子我早就爱上了你,我爱的无法自拔,眼里心里都是你,原谅我好不好?”
苏君璃被他说的眼眶酸涩极了,忍不住哽咽了下,伸手推开了他:
“你让我如何原谅,焱清师兄如今在万剑宗生死不明,他对我来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你让我如何接受你?”
没想到释爻听后却突然眼前一亮,激动的抓紧他:
“是不是我向你证明焱清不是我伤的,你就原谅我,可以再次接受我?”
说完不顾苏君璃的怔愣在他唇上一吻,嗓音温柔:“好,我们一言为定”
待黑雾散开,众人只见苏君璃被释爻一掌打在胸口,接着四周竖起了四方阵,把他困于其中。
柏杨挂念苏君璃,见他脸色苍白,再次落到释爻手里,气愤的持着流云剑飞身而上,同时号召身后的宗门:
“各位,我们今日就一起上,杀死魔帝,护卫我修真正道”
可各宗门没想到魔帝百年后归来修为竟比之前还要厉害,心中纷纷惧怕起来,一时间连曾志都没敢出手相助。
释爻慵懒的拆卸他的招式,大声说道:
“柏杨,你演的一出好戏,故意重伤焱清嫁祸于我,然后鼓动他们这些人当你的马前卒,会不会太天真了?”
这话一出,四方阵中的苏君璃不敢置信的抬头,柏杨被踢落在地,避开苏君璃的视线,怒吼道:
“魔帝,你个卑鄙小人,竟然诬陷我,焱清是我师兄,我怎么会伤他?”
玉皇山裴旻和焱清是至交好友,此时站出来问道:
“魔帝,我们可都听说焱宗主是中了炽阳魔功,这点你如何解释?”
阎雀这时上前,亮出长枪:
“帝君何必和这些人无谓争执,今日他们既然敢挑衅,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柏杨眼珠一转,从地上起身:
“大家看啊,释爻根本就是向拖延时间,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大家别被他骗了”
各宗门的人纷纷拔剑对峙,释爻啧了一声,警告的扭头看了眼阎雀,然后一步步走向了中央。
“难道众位不好奇,柏杨月前仅是元婴中期,为何短短时日修为大涨,隐隐突破化神境吗?”
这话一出,周围议论纷纷:
“是啊,刚才他出手的时候我就奇怪了,就算秘境里有天材地宝,可也没有如此奇效吧?”
裴旻看释爻一脸坦荡的模样,追着询问:
“魔帝,我们今日到此也是听柏杨说你要带领魔域袭击我们各宗门,你要是真知道些什么,就快解答吧,免得双方血流成河,这谁都不想看见”
抛开别的不说,百年前的魔域在释爻的带领下,虽然作风霸道,但针对的都是修真界大凶大恶之人,
裴旻活的念头久了,自然能够分辨,而且这人在做万剑宗弟子的时候,对他孙女多有照拂,他还是承情的。
释爻勾唇一笑:
“还是裴宗主有见地,说到柏杨修为大涨,跟他带回万剑宗的那个玄阴教女人有关,众位有所不知,那可是个......炉鼎”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什么,魔帝你是说司暖烟,那个玄阴教妖女是炉鼎?”
“那柏杨仙尊岂不是和她......”
释爻拍拍手,被黑甲兵从后面带出来一个艳丽妖娆的女人,正是司暖烟。
“没错,我也是后来见柏杨修为长进如此之快才恍然想到,从秘境回万剑宗的那些日子,弟子们都没看到过他,估计那时他正和这女人颠鸾倒凤,好不快哉吧”
柏杨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鄙夷的目光,恼羞成怒,指着释爻:“胡说,你胡说”
这时司暖烟挣脱后面的黑甲兵,冲上前跪地抱住释爻的腿:
“帝君,饶我一命吧,都是这个柏杨逼我的,求您饶了我吧”
裴旻眼见柏杨眼神闪躲,心中已信了八成,问释爻:“魔帝,那敢问炽阳魔功一事如何解释?”
释爻一脚踢开司暖烟,回头看向身后:“那就不得不说,把这女人当炉鼎修炼的另外两人”
说完挥动灵力朝着司瞑和阎雀打去,顿时二人吐血倒地,被黑甲兵绑了起来。
倪广不可置信,看了眼地上默不作声的阎雀,又看向释爻:
“帝君,您的意思是阎雀打伤的焱清,栽赃给您?”
释爻冷哼一声:
“怕是我离开的时间太久,某些人想要取而代之,阎雀,你勾结司瞑,让诡道符重新流通,就是想要控制各宗门,
你早就知道我回来了吧,但又怕我和苏君璃走的太近,威胁到你颠覆修真界的计划,这才帮助柏杨诬陷我,让我离开万剑宗,对吗?”
阎雀身子猛的一颤,眼神灰寂,跪在地上:
“帝君,属下有负您的栽培,求您赐我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