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靳琴听得多了,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沐银也没有指望他能听进去,他轻叹了口气,他什么时候才能更强大些,只有将他们打服了,才是最管用。
他已经在这里关了两天了,靳琴不吃东西,也不给他送吃的,他身上也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灵力也使不出来,在这阴暗的屋中只能等着别人来救他。
…
沐霄才将常城的事情处理好,便收到了叶秋荻的灵鸟。
他不过前几日才与骄云谈论过妖族的事情,才短短两日便出了意外,若真的算清楚,妖族早已乱了。
骄云此刻在妖界怕是为难了。
妖王红宿受重伤,而太子如今元魂被夺,妖族实危。
“常城的事要尽快解决,妖族大乱恐怕我们也无法插手,此事我需要尽快回到神界商量对策。”沐霄看着杨随。
杨随应下,三日太久,明日沐霄就需要即刻回神界。
“崎山人界边缘是晋安城与南城,待事情解决,你便往哪里去一趟,届时我让银儿陪你同去。”
这里与晋安城不算太远,可以先往晋安城打探一番,夺走红意双元魂之人实力不在叶秋荻之下,若是叶秋荻一人,怕是不太好办。
杨随自然是没有意见,只是,他不解,为何要让沐银跟着他。
沐银尚且不能保护自己,若是遇上了麻烦,或是在经历同样的事情,他也不能一定护他平安。
“银儿他会自己保护自己,况且颜麒鹫实力并不低。如今鬼族怕是盯上了他,他跟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一些。”
他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都盯着沐银的安危,也不能强行将他逼回灵海,虽然将沐银托给杨随也很自私,但杨随确确实实欠他。
就让杨随保护他一回,他们也算两清。
杨随没有拒绝,沐霄待他极好,沐银人也很好,多个同行的人虽是麻烦了些。
他传信于叶秋荻,让叶秋荻带着人也一起往南城去,妖界已乱,让沐然也莫要往那边去。
“现在,该收网了。”沐霄起身,缓步往外面走去。
正午时分,今儿天气没有这么冷,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
出门时正好撞见从外头回来的李怀寒。
“两位这是要去哪?”
李怀寒一直找机会想要与两人交流切磋一番,只是他一直找不到时间,今儿正好碰见两人,他便想着要跟两人多说几句。
“城主大人在何处?”沐霄问。
“城主大人如今已经将南街的人都遣散了,二位此刻是要往那边去吗?”
沐霄颔首,焦莹莹手下的铺子不少,之前那间铺子怕是不会再有了,他便将其他几间铺子都看管了起来。
李诚一开始是不答应的,表面上看他与焦莹莹似乎不太对付,只是他也不相信焦莹莹会与鬼族有勾结。
无论他是否选择相信沐霄,又有什么关系呢。
几人往南街而去,南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沐霄扬手,青云便化于他手下。
琴声响起,周围的树叶与尘土都在剧烈地舞动着。
琴声停,沐霄蹙眉,“人已经走了。”
果不其然。
李诚在后边,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不愿承认,只是此刻,他不得不承认。
“往城门去,他们逃不掉。”沐霄收回手,便往城门而去了。
几人来到城门之时,城门的守卫已经倒地。
只是此刻不止有靳琴一人,还有一个人。
那人一袭黑色劲装,带着面具。
“我拖住他们,带着人走。”那人开口,声音有些低哑。
那人随手挥出一张符咒,“引雷。”
沐霄手指微动,青云便随着他的手指而弹奏起来。
“四方归元,灭。”
天上隐隐有闷雷声响起,一道巨大的闪电便直直打向几人。
随着琴声起,周围迅速起风,环绕着盘旋着,风在顶上迅速盘旋,在雷击向地面之时,风由中间散开化作灵力,与雷相互消散,周围刮起一阵猛烈的灵气。
靳琴带着沐银就要跑,却怎么也走不出去,当他走到城边缘之时,他总会被传送回原地。
而原地杨随正在等着他。
杨随见他,抽出银剑便迎上去,见状靳琴连忙唤出傀儡缠住杨随。
那人看靳琴还未逃出去,心中了然。
他一个人可对付不过来了,如今之计也只能先行撤退。
“我破阵,你先走。”
来日方长,他不信沐银能一直这么幸运。
说罢,他幻化出一把黑剑,那剑身上镌刻着诡异而又神秘的图案,还隐隐冒着浓黑的怨气。
他双手握住剑,腾空而起,随即猛地抬起剑往地下而刺去,怨气迅速翻涌弥漫。
“天地尽寂,破。”
“砰。”周围猛然刮起一阵阵风波。
怨气也尽数消散。
沐霄修琴,化土木自然之灵为力,此剑乃鬼王梵隐早年的一把佩剑,名唤为寂,专门克制了他的阵法。
只是这把剑在多年前早已毁灭,此刻怎会在这人手上。
此人也颇为了解他的法术,这人究竟是谁。
不容沐霄多想,靳琴已经逃出常城,杨随也连忙追上他。
只是今日他怕是带不走沐银了。
那人在施法结束的瞬间也已消失,人都走了,靳琴自然是逃命要紧。
那人有引雷咒,还有瞬移咒,这人应当就是靳琴与靳玉背后之人。
只是鬼族何时出现了这般人物。
杨随从靳琴手上将沐银带了回来,沐银在靳琴手上没有受伤,只是饿了几天,此刻还在昏迷。
他来到沐霄身边,沐霄将沐银接入自己怀中。
“李城主,靳琴应是不会再回来了,只是偷尸只是诸多疑点,怕是一时半会也无法解决,还希望李城主安抚一下城中百姓。”沐霄缓步朝后边的李诚走去。
偷尸,怕是与他们的复兴大计有关,此事不宜与旁人过多解释,只好继续盯着鬼族的踪迹。
“人已经走了,其他事,杨随会同李城主商量,若还有更多的事,李城主可以问问那位。”
尸体的踪迹,他们的目的,他们也无从得知了,焦莹莹知道的怕也不多,她不过是靳琴的一枚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