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菱歌,你说这是你的房子,就凭这么一张纸吗?谁知道你的房产证是真的假的?”
反正宋建平不在,周颂梅断定自己在这个小区算是混了个眼熟,不能让宋菱歌一个陌生人还骑在她头上。
周颂梅又指着围观的人群说:“随便来个人说那是她的房子,你们就信了。不知道现在很多骗子吗?还有那种人贩子,上来就说孩子是她的,你们能不能有点思考能力?”
说完,她又转向指着宋菱歌,以及荆楚等人。
“她说这是她的房子,然后带着一群黑社会过来。如果真是她的房子,有必要这样子吗?”
周颂梅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宋菱歌没想到自己的谨慎小心,反倒成了周颂梅栽赃的借口。
好巧不巧的,一个男生受不了这种气,冲着周颂梅嚷嚷:“什么黑社会?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是宋菱歌的同学,来帮她拿回自己的房子。”
“噢噢,承认了吧!就是宋菱歌雇佣你们来的,装什么大学生,大学生有你们这种大块头吗?”
聂二狗老奸巨猾的,瞬间就懂了周颂梅的意思,也开始配合着给宋菱歌泼脏水。
“我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跑过来就说房子是你们的,还有天理吗?”
今天真是让宋菱歌大开眼界,没想到聂二狗还有泼妇骂街的本事。
人群中刚开始嘲讽周颂梅的那群人,现在也开始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们也不能确信双方谁的话是真的,不过也不敢再大声讨论。
若是宋菱歌带来的人真是黑社会,那谁知道枪口会不会对准他们?
明哲保身准是没错的。
于是大家纷纷噤声,专注八卦就行了。
这么一来,正合周颂梅的意。
没有那群八婆的瞎站队,她自然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你口口声声说房子是你的,但是你在这里住过一天吗?一直都是我和爸爸住在这里,大家都是见证人。现在你空口白牙,拿着那么一个小本本就说这是你的房子,凭什么?”
宋菱歌扬了扬手中的房产证,“周颂梅,你的意思是说我这房产证是假的?”
“不然呢?”周颂梅面露得色。
宋菱歌收起了房产证,看她这样,聂二狗趁势诋毁她:“你们看,她心虚了吧!”
宋菱歌并不理会聂二狗,而是看向了围观人群。
“各位邻居,房产证现在证明是真是假不方便,但是我保证,我的房产证是真的。”
不容宋菱歌说完,聂二狗又说:“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吗?那我还说保证这房子是我们的呢!”
宋菱歌不屑地笑了笑:“本来真相摆在那里,我是不屑于自证清白的。但是今天,我就来证明一下,让你们心服口服,待会儿立刻滚出我家。”
宋菱歌看向人群:“想必大家都知道,装修之前需要去物业那里办理装修许可证,顺便会在物业那里登记业主讯息。”
此话一出,人群中纷纷点头。
就算不是他们亲手办理的,也是家里人办的,或多或少也有听说。
宋菱歌朝周颂梅挑了挑眉:“物业那里肯定有记录,你们该不会又来冤枉我跟物业狼狈为奸吧?”
主动挑明,待会儿周颂梅即使想要攀扯,也站不住脚。
“去叫保安过来问一问,不就清楚了吗?”人群中有人提议。
“今天老孙头怎么回事,小区里闹了这么久,也没看到他。”
“人家老孙头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一个没留神,你别找茬啊!”
“我不是找茬,这不是半晌没瞧见他嘛!”
看来孙大爷在小区还是蛮有人缘的。
不一会儿,孙大爷在千呼万唤中过来。
只见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像是被勉强着过来,并且来了过后也仅仅只是瞟了宋菱歌他们几眼。
仿佛跟这些人不认识,将他们视为捣乱份子。
“闹什么呢?不准在小区闹事啊!”孙大爷喊着。
一个好事者将事情大概情况跟孙大爷讲了一遍。
本来遇到这种情况,孙大爷将人群散开,自己去保安室查一下业主登记簿就可以了。
但是今天的孙大爷似乎有意将事态扩大。
“刚刚来的路上也大概听说了,我查了业主登记簿,四号楼五杠二的业主登记有两位,宋菱歌和宋建平。”
孙大爷的嗓门很大,在场之人都能听到。
这便一清二楚了,业主登记的时候肯定会查清房产证,这可做不得假。
宋菱歌双手环胸,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现在我可以收回自己的房子了吗?”
周颂梅大势已去,站在原地发愣。
聂二狗将孩子往周颂梅手里一放,然后便朝宋菱歌冲了过去。
虽然他的动作挺出乎意料,不过他面对的都是些反应灵活的大学生。
察觉到聂二狗的动机,荆楚很快便将宋菱歌拉到身后。
另外两个男生则立刻冲到前面,将聂二狗控制住。
一切发生的很突然,小区里现在大多数都是些老人和小孩,被这种场面吓了一跳,惊叫声四起。
孙大爷和宋菱歌带来的男生用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住局面。
等到场面安静下来,宋菱歌说:“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带几个同学一起来的原因。如果今天是我自己来,恐怕别说房子了,自己都要被交代在这里。”
“宋菱歌,你要是赶我们出去,我不会放过你的。”被两个男生押住的聂二狗此刻还在叫嚣。
他浑身都在用力挣扎,幸好是被两个体育生给制止。
宋菱歌冷哼了一声,“我收回自己家的房子,还要被人威胁,这才是没天理。”
转而对其中一个同学说:“麻烦你去帮我报一下警。”
男生便立马朝小区外走去。
见宋菱歌来真的,周颂梅回过神来,大喊一声:“不要报警。”
男生闻言停了下来,但是眼神却看向宋菱歌。
宋菱歌盯着周颂梅没有说话。
周颂梅知道她是在等待自己的意见,于是咬着牙说:“行,我们搬。”